陈凡有些诧异的看向废墟的后边，而无炎则是打量着周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良久之后，废墟后的人影缓缓走出来。
刚才惊鸿一瞥，陈凡只看见对方身穿白衣，身手矫健，此刻才发现，对方的年纪已经很大了，须发皆白。
身上的白袍也饱经风霜，看起来有些残破，眉宇间毫无光彩可言，看起来就像是一潭死水。
他的脸上神情有些复杂，似有不舍又有几分犹豫，但很快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喜悦与兴奋。
“如今，神域可是要败了？”
在他看来，若非是神域的控制削弱，外人是很难进入这里的，不过千年，还不是圣殿那件宝物启动的时间。
清瑶的眉宇间露出为难之色，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没有，我是通过别的渠道进来的。”
“这样啊！”
短短三个字，看似平淡却让人听出无限寂寥。
即便是陈凡在此刻也没有计算的念头，被持弓者的感情所引导。
千载流离，本以为心愿达成却不想听到的消息并不如意。
无炎的眸子里面多了几分暗淡之色。
若说对面的心境，她大概是最能够理解的，就如同她被肖渊禁锢的那些年，又何尝不是在等待一个毫无希望的未来。
每次哪怕是只有一点点的可能性，每次她都告诉自己那不过是镜花水月，可心底却仍旧会泛起波澜。
她们不是神明，修道修心，太上忘情是目标，可能达到的又有几人，终归是碌碌终生，逃不开七情六欲，有所思所念。
往往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区别只是她的运气比较好。
可这人呢？
神域败亡，怕是有生之年都不可能见到了吧。
下意识地，无炎看向陈凡。
那种落寞的情绪笼罩着每个人，反倒是持弓者率先回过神来，轻笑道：“看来我们还需要努力，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清瑶，这位是当代乾天宗圣子，这位，可能比您的年纪还大些，是无炎前辈。”
清瑶一一介绍。
“你们这个组合还是蛮有意思的呀。”
持弓者好奇地与陈凡和无炎打招呼，没有面对后辈的倨傲，也没有面对前任的紧张，“我叫吴念，幸会幸会。”
陈凡和无炎都被持弓者跳脱的性格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人也是奇怪得很，一会跳脱得不像样子，一会又能够深沉得让人不敢打扰。
倒是清瑶似乎知道对方的性格，将话题拉回到正轨。
“前辈在这里多年，可是寻到了线索？”
持弓者吴念摇摇头道：“只能够确定这里确实是神族后人所建立的，也确实有着那件东西，可到底藏在什么地方，我是毫无头绪。”
吴念摊开手道：“你们既然不是从正路进来的，可有办法出去，这里有些线索需要外面知道，回梦镇可能会有变化。”
清瑶闻言惊呼道：“怎么会？
如此的话，那……”她的话并没有说完，陈凡却大概猜到她心中所想。
看来此地隐藏的东西十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