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玉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的千面，脑海中不断回**着一个问题。
“这是被气死的嘛？”
他觉得是的。
因为陈凡的话似乎无从反驳。
曾经的东域古人族是无比强大的存在，是东域这片土地的主人。
神域，妖族，影族。
三方背刺加上天地大劫中东域古人族选择了最愚蠢的方式才将他们拉下神坛。
真要说比历史，东域古人族比他们更加久远，深厚，当然，说起来谁也不差。
也就是说，彼此的上限其实差不多，如今的神域的规模古人族也能够做到。
想要永绝后患的唯一方法就是彻底毁灭东域古人族。
可不行。
神域是外来者，是依靠着这些生灵的气运和信仰才能够维持统治地位。
所以，陈凡说的那天或许真的会出现。
这个念头让霍玉觉得脊背发凉。
他看得出来，千面之前经历的战斗让他背负上了不可磨灭的伤口，他身上被铭刻了一个强大的封印法阵，虽然看不到，可直到如今仍旧在宿主死后，在那厚重的鳞甲下面发挥着力量。
甚至，没有了千面的压制，那种力量波动更加明显。
陈凡自然也感受得到那个封印阵法的波动。
不算熟悉，但确实见过。
何景龙。
那个似乎没有怎么说过话的男人。
此刻千面的尸体上，胸口部分的血肉中敛藏着一枚晶莹的吊坠。
霍玉嘿嘿一笑，伸手试图摘下来。
那是他的东西。
这可是好东西，能够封印千面的力量，虽然对方因为没有信仰之力而变得羸弱，可封印一名使徒的力量，那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却不想，陈凡伸出手将他拦住。
“它不属于你。”
说完，陈凡也不理会霍玉的表情，伸手将吊坠取下，收好。
“呵呵，想要就直说，我又不会不给你。”
霍玉撇了撇嘴。
陈凡默不作声继续朝着目标前进。
很快，他们的身影出现在偏殿之中，有霍玉带路算是的上是驾轻就熟。
看着眼前的传送阵，陈凡有些头疼。
不管是布置方法还是力量的传导方式都很陌生，他这个对于阵法一知半解的外来者更加摸不着头脑。
霍玉似乎看出了他的迟疑，笑道：“放心，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毕竟离开之后我还是需要你的庇护，不是么？”
“做你的事情吧！”
陈凡犹豫了一下还是闻道，“需要我做什么？”
“歇着吧，出去之后才是需要你的时候，毕竟这时候的外面应该很热闹，何况也不是一定能够出去。”
霍玉来到传送阵旁边，看了一眼皱起眉头。
“我需要一些时间，这个传送阵的控制权在归梦神王的手中，我虽然吃掉了一部分千面的神魂，但掌握的内容并不完整，幸好有活水躯体可以模仿苏醒，说来也是巧合。”
霍玉站在传送阵前面，时而皱起眉头，时而闭目沉思，看起来像是那么一回事。
陈凡则是默默看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