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全五卷)-101.第101章 席恩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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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第101章 席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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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父亲起兵,就是他和我另一位叔叔攸伦一同航往兰尼斯港,把兰尼斯特的整只舰队活活焚在了锚地里,”席恩回忆,“不过,整个计划是攸伦制订的。

要我形容的话,维克塔利昂就像那些笨重的灰公牛,强壮、不知疲倦、忠于职守,但你甭想用他去赢得任何赛跑。

毫无疑问,他会像服侍我父亲一般服侍我。

他可没那个本事和野心去策划叛变。”

“说到本事,‘鸦眼’攸伦可是个厉害角色。

我看别人对他简直就是谈虎色变。”

席恩在鞍上挪了挪。

“我的攸伦叔叔已经快两年不曾在群岛露面,大概是死了。”

真这样的话,那简直太妙了。

巴隆大王的长弟从未放弃古道,一天都不曾放弃。

他的宁静号,挂着漆黑的风帆、有着暗红的船壳。

据人们传说,从伊班到亚夏,无论哪个港口这艘船都是恶名昭彰。

“他也许是死了,”伊斯格蕊赞同,“即使还活着,不管怎么说,在海上也待得太久,在这里都快成半个陌生人了。

铁种们应该不会让一位陌生人坐上海石之位。”

“……

我也这么想。”

席恩勉强答道,他忽然想到很多人也把他当陌生人看待,不禁皱紧了眉头。

十年是长了点,但我不是回来了么?

老爸看来还很健康,我还有时间证明自己。

他犹豫着,是否再摸摸伊斯格蕊的**。

她一定又要把我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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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了半天叔叔的事已经坏了他的兴致,算了,等回到城堡有的是时间慢慢玩,在他的私人卧室里好好玩。

“等咱们抵达派克城,我会跟海莉亚打声招呼,为你在宴会中安排个体面的位置,”他说,“我自己得坐在高台上,就在我父亲的右手,不过等他离席我一定会下来找你,我保证。

他待不了多久的,这些日子,他没喝酒的胃口。”

“伟人逃不脱岁月的魔掌,多可悲呀。”

“可不?

巴隆大王算得上伟人的父亲。”

“多谦虚的殿下哟。”

“在这个世界上,大家都是互相倾轧,只有傻瓜才会自己贬低自己。”

他轻轻吻向她的颈背。

“那我该穿什么去参加这次盛宴呢?”

她迅速回头,一把推开他的脸。

“我会吩咐海莉亚为你好好打扮。

我母亲大人的裙服应该适合你。

她去了哈尔洛岛,大概是不会回来了。”

“这事我听说了,派克岛的寒风让她再也无法忍受。

你不去看她么?

哈尔洛岛离这儿不过一日航程,我想葛雷乔伊夫人一定成天盼着见她小儿子最后一面。”

“我会去的,只是最近实在太忙。

我刚回来,父亲很倚靠我。

或许,等一切胜利,平静之后……”“你现在去看她,或许可以带给她平静。”

“嘿,你的口气可真像个女人。”

席恩抱怨。

“我……

我是……

刚怀孩子嘛。”

不知怎的,想到这个让他又兴奋起来。

“你嘴上这样说,可没见身上有什么迹象。

你要怎么证明呢?

要我信你,除非让我瞧瞧你成熟的奶子,尝尝你这新妈妈的乳汁才成。”

“那给我丈夫知道了会怎样说哦?

他可是你父亲眷顾的臣下和仆人哪!”

“我们会给他安排造不完的船,让他忙得连你离开都不知道。”

她大笑:“占有我的是怎样一位残酷的殿下哟。

葛雷乔伊家族的席恩,如果我答应您,总有一天会让您看着我给孩子哺乳,您肯给我多讲些您打仗的故事吗?

离咱们的目的地还有几重大山,远得很,我正想听听您曾经效劳的那位狼王的事迹,还有他所对抗的金色雄狮呢。”

我真的好想讨好她,席恩自忖。

于是在剩下的漫长路途里,他极力朝她可爱的脑袋灌输临冬城和战争的故事,时间一下子过得飞快。

说出口的话连他自己也感到惊讶。

诸神保佑,她真让人管不了嘴巴,他心想,仿佛我跟她是厮守多年的伴侣似的。

只要这婊子的**功夫有她嘴皮子一半厉害,我真会把她留住……

他想起造船大师西格林——大胖子,木脑瓜,长满粉刺的额头上垂着几丝麻黄头发——忍不住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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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浪费。

最最可悲的浪费。

当派克城的高大墙垒在眼前出现时,他已经失去了时间感觉。

城门开着。

席恩踢踢笑星,轻快地跑进去。

当他扶伊斯格蕊下马时,猎狗们疯狂地吠叫起来。

有的作势欲扑,有的摇尾呼喝。

它们一股脑儿越过了他,几乎把女人撞倒。

它们把她团团围住,又跳又吼又舔。

“走开,”席恩大吼,随意踢向一只高大的棕色母狗,伊斯格蕊却嬉笑着同它们打闹。

一位马夫步履沉重地跟着狗群跑出来。

“把马带走,”席恩命令他,“把这些混账狗给我赶——”这傻瓜居然不搭理他。

马夫咧开巨嘴,露齿大笑,他说:“阿莎小姐!

你回来了啊!”

“昨晚刚到,”她答道,“我同古柏勒头领一块儿乘船从大威克岛来,在旅馆将就了一宿。

然后我好心的小弟就特意把我从君王港接来啦。”

她吻了吻狗的鼻子,朝着席恩坏笑。

他……

傻站在那儿,目瞪口呆地望着她。

阿莎?

不。

她不可能是阿莎。

他突然想起自己脑海里其实有两幅阿莎的镜像。

一幅是他见过的小女孩;而另一幅,只是模糊的想象,和她的妈妈差不多。

但一点也不像这份俏样……

这份俏样……

这份俏样……

“**成熟时,痘痘也跟着不见了,”她边和猎狗扭打边解释,“只有鹰钩鼻改不了。”

席恩找回了几分自制。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阿莎放开猎狗,站起身来。

“我打算先瞧瞧你现在是什么德行,而我果真不辱此行。”

她朝他嘲弄地半鞠一躬。

“现在哪,我的小弟弟,恳请您原谅我先失陪哦,我要回去沐浴更衣,准备参加宴席喽。

哎呀,不知那件穿在皮甲内衣外的大锁子甲还在不在?”

她给了他一个邪恶的笑容,用他最欣赏的那种步伐跨过吊桥,悠闲地摇摆着。

等席恩回过神来,只见威克斯朝他咯咯傻笑。

他狠狠给了这小子一记耳光,“你他妈高兴个鬼,”又扇一记,这次更重,“谁叫你不早说!

下辈子,记得长舌头!”

虽然奴隶们已在他位于血堡中的卧室点起了火盆,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寒意。

席恩踢掉靴子,扔下斗篷,操起一杯葡萄酒,回想起过去那个罗圈腿、满脸麻子的愚笨女孩。

“她”居然脱了我的裤子,他义愤填膺地想,她还……

噢,诸神啊,我还说了……

他不住呻吟。

我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不对,他接着想,是她让我心甘情愿当了个傻瓜。

这坏心肝的婊子精心安排了一切。

哎,她捏我那话儿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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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紧杯子,赶到窗边的座位,边喝酒边看大海。

太阳正在派克岛远方的海平面沉没。

在这里,我没有地位,他想,原来都因为阿莎,异鬼把她抓去吧!

城堡下,汹涌的波涛逐渐由绿变灰、由灰转黑。

他听到远方传来的音乐声,明白是该换衣服出席宴会的时候了。

席恩挑了一双平淡无奇的靴子和一件更朴素的衣服,它们颜色灰暗,正好符合他的心境。

他不敢戴装饰品:只因未付铁钱。

救布兰·史塔克那次,我该从那野人身上捞点什么。

可那人的确没什么好拿。

我的运气为什么总是这样糟,连杀人都轮到穷鬼。

当他步入烟雾弥漫的长厅时,四处皆是父亲麾下的头领和船长,将近四百人。

去老威克岛传令的裂颚达格摩尚未归来,该岛的斯通浩斯家族和卓鼓家族也同时缺席,但余者皆已齐聚于此——哈尔洛岛的哈尔洛家族,黑潮岛的布莱克泰斯家族,大威克岛的古柏勒家族、斯帕家族和梅林家族,盐崖岛的苏克利夫家族和桑德利家族,以及派克岛另一边的波特利家族和温奇家族。

奴隶来回奔跑,为头领们斟酒,厅堂里回**着提琴和皮鼓发出的乐章。

三个魁梧大汉表演着手指舞,一连串短柄利斧在三人之间来回投掷周转。

玩耍的规则是参加者接住或避开斧子,但不得挪动半步。

这游戏之所以叫手指舞,是因为它通常会在某人丢掉一根指头的时候结束……

运气不好的话,是两根,甚至五根全部。

但不论舞蹈者还是喝酒的人全都没在意踱向高台的席恩·葛雷乔伊。

巴隆大王安坐于海石之位,这海怪模样的座位乃是用一块黝黑油亮的巨石雕刻而成。

传说当先民们初次踏上铁群岛,这块巨石便躺在老威克岛的海滩。

尊位左边坐着他的两位叔叔,阿莎被安排在巴隆右手,无疑表明了他的宠爱。

“你迟到了,席恩。”

巴隆大王评论道。

“请您原谅。”

席恩坐到阿莎身旁的空位。

他前倾身子,靠在她耳畔嘶声道:“你抢了我的座位。”

她一脸无辜地望着他。

“弟弟,你肯定搞错了。

你的座位在临冬城吧。”

她坏笑着,“哟,你那些漂亮衣服哪儿去啦?

听说你不是爱用丝绸羽绒打扮自己么?”

她穿着一身淡绿的羊毛衫,做工虽普通,不过……

却越发凸显出她苗条的曲线。

“哼,锁甲生锈了吧,姐姐,”他试图反击,“多可惜,你还是一身铁皮比较耐看。”

阿莎一笑置之。

“你会看到的,我的小弟弟……

只要你的海婊子追得上我的黑风。”

父亲的奴隶提着一大壶葡萄酒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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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葡萄酒还是麦酒,席恩?”

她也倾身过来。

“还是你想尝尝新妈妈的乳汁呢?”

他脸红了。

“葡萄酒。”

他告诉奴隶。

阿莎坐回去,猛敲桌子,吼着要麦酒。

席恩劈开一条面包,抓来空盘,吩咐厨子将之盛满新鲜鱼肉。

厚重的乳酪气味让他有些不适,然而他强迫自己去对付。

刚才他已经喝下了平日两倍分量的酒,就算吐,也要吐到她身上。

“父亲知道你嫁给了他的造船师?”

他问姐姐。

“连西格林自己都不知道,”她耸耸肩,“伊斯格蕊是他这辈子造的第一艘船,他拿他老妈的名字取的。

我只不过借件他爱得最深的东西用用罢了。”

“原来你说的每一句都是谎话。”

“也不尽然。

记得我告诉你我要骑在上面吗?”

阿莎笑道。

他再也按捺不住。

“你还说你结婚了,怀了孩子……”“噢,这句也不假。”

阿莎一跃而起。

“拉夫,拿来。”

她朝着一位正表演手指舞的大汉高叫,伸出一只手掌。

他看见她,转了个圈,一把斧子脱手飞来。

利斧划过一把又一把火炬,翻滚的刀刃闪动着寒光。

席恩几乎便要窒息。

只见阿莎凌空接住飞斧,“砰”的一声猛砸在长桌上。

他的餐盘成了两半,斗篷溅满油脂。

“这是我的夫君老爷,”姐姐将手伸进上衣,从**之间拔出一把匕首,“这是我的乳儿宝宝。”

席恩·葛雷乔伊不知自己这时是副什么模样,他只听到一瞬之间大厅里哄然爆笑,所有人都在嘲笑他,即便父亲也不自禁地笑了,诸神该死,维克塔利昂叔叔笑得都快背气了。

他所能想到的最佳应对便是跟着挤出几丝神经质的笑容。

我们看看谁笑到最后,臭婊子。

阿莎从桌上拔出斧头,掷回给舞蹈者,四周传来口哨和欢呼。

“你好好想想,我是怎么教你挑选船员的。”

奴隶端来盛鱼的浅盘,她用匕首尖挑起腌鱼,大吃起来。

“假如你肯费点心去了解西格林的背景,我怎么作弄得了你?

当了十年的狼仔,如今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回来,以为自己便是群岛的王子,可你什么都不懂,什么人都不了解。

凭什么别人要为你而战,为你而死?”

“因为依律法,我生来便是他们的王子。”

席恩生硬地答道。

“按照青绿之地的律法,也许没错。

但在这里,我们有自己的规则,你难道忘了吗?”

席恩板起脸孔,回头凝视面前的餐盘。

他的双腿早就溅满鱼肉,这才想起吆喝奴隶前来清理。

我半辈子渴望着回家,为了啥?

为了嘲笑与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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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他记忆中的派克。

不过他真的有记忆吗?

他们抓他去当养子时他实在太小了。

席间菜色乏善可陈,唯有一盘盘炖鱼、黑面包,以及未加香料的烤羊肉等,其中席恩觉得最可口的是洋葱馅饼。

当最后几盘菜也被端掉时,他还在猛灌麦酒和葡萄酒。

巴隆·葛雷乔伊大王从海石之位上起身。

“喝完酒到我书房集合,”他命令高台上的众人,“我要公布计划。”

他不再多说,转身离去,两名贴身护卫紧随左右。

他的弟弟们立刻跟进。

席恩也站起来。

“我的小弟真是个急惊风。”

阿莎举起角杯,叫人拿来更多麦酒。

“我们父亲大人在等呢。”

“唉,他都等了那么多年,再多等会儿又何妨……

可你要怕他发火呢,就赶紧想办法追上去吧。

再怎么说,也不能落在两位叔叔后面哦,”她笑了,“可不,他们一个只喝海水,另一个是笨重的灰公牛,只怕还会迷路呢。”

席恩坐回去,心烦意乱。

“我不会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跑。”

“不跟男人,专跟女生的屁股?”

“够了!

我没有主动来挠你鸡巴。”

“天哪,我没长啊,您不会忘了吧?

而您呢,片刻工夫便把我全身上下挠了个遍!”

他感到红晕爬上脸颊。

“我是个男人,有男人的正常欲望。

而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呵,我是含羞的少女嘛。”

阿莎飞快出手,在桌底挤了一下那话儿。

席恩差点从椅子上摔下。

“怎么,弟弟,不想我为你撑船返航啦?”

“你不会嫁人的,”席恩决定,“等我称王,头一件事便是扔你去当静默修女。”

他歪歪斜斜地站起身子,蹒跚地迈步去找父亲。

走上通往海中塔的吊桥时,雨开始落下。

他的胃像下方的浪涛一样翻涌,过多的酒精使他东倒西歪。

席恩咬紧牙关,紧拽绳索,努力向前,想象着手里攫的是阿莎的脖子。

书房和平日一样潮湿通风。

父亲裹着一身海豹皮长袍,端坐于火盆前,两个弟弟分坐两旁。

席恩进门时,维克塔利昂正谈到潮汛和风向,巴隆大王挥手制止他,“我把一切都计划好了。

你只需留心倾听便行。”

“我有些建议——”“需要你建言时我自会开口,”父亲道,“我们刚接到老威克岛的飞鸟传信,达格摩带着卓鼓家和斯通浩斯家正在路上。

唯愿神灵赐予顺风,他们一赶到我们就大举行动……

首先是你,我打算派你担任先锋,席恩。

你将率领八艘长船航往北——”“八艘?”

他涨红了脸,“八艘船能干什么?”

“你的任务是袭击磐石海岸,掠夺沿海渔村,击沉见到的每一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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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能把几个北方老爷从他们的石碉堡里引出来。

伊伦会跟着你,还有裂颚达格摩。”

“愿神圣的淹神赐福我们的宝剑。”

牧师应道。

这感觉就像被猛扇了一巴掌。

交给他的是一点掠夺的工作,烧毁渔夫的茅屋,奸污他们丑陋的女儿,巴隆大王不信他能干点别的!

而且就办这点事他也不能自主,必须忍受湿发的脸色和责骂,外加裂颚达格摩这老小子,这不是打算架空他,摆他做样子么!

“我的女儿阿莎,”巴隆续道,席恩回头看见姐姐无声地闪进来,“你将率领三十条长船去海龙角,记住,你的手下务必精挑细选。

只等潮汛到来,便在深林堡以北登陆。

行动要快,一定要在他们察觉之前替我拿下城堡。”

阿莎笑得活像泡在黄油里的猫咪。

“我早想要座城堡啦。”

她甜甜地说。

“这个便给你。”

席恩紧咬舌根。

深林堡是葛洛佛家族的要塞。

如今罗贝特和盖伯特都在南方打仗,城内一定防守空虚,铁民们只需拿下它,就如同在北境的心脏里打进了一个楔子。

我才该是那个被派去夺取深林堡的人,我比她熟悉状况。

从前,他曾多次跟随艾德·史塔克拜访葛洛佛家族。

“维克塔利昂,”巴隆大王对弟弟说,“最重要的一击交给你完成。

当我的孩子们四面出击时,临冬城必定有所反应。

这时你航到盐矛滩,顺着热浪河上行一定不会有什么阻碍。

越过它们后,离卡林湾便不足二十里之遥。

颈泽是王国的咽喉要道,我们已能控制整个西海,一旦再掌握了卡林湾,小畜生就回不了家了……

若他蠢到想蛮干,他现在的敌手便会从南方紧逼而来,一直追到堤道,那时这小鬼罗柏可就真成了瓶中鼠喽。”

席恩再也无法保持沉默,“大胆的计划,父亲,但您可曾想过北境诸城的领主——”巴隆大王不等他说完:“领主老爷们都和小畜生一起去南方啦。

留下的都是些胆小鬼、糟老头和啥也不懂的小孩。

一个接一个,他们要么投降,要么受死。

临冬城或许能坚守个一年半载,但那又怎样?

地盘都是我们的了,森林、田野和厅堂属于我们,我们将把他们的属民抓来当奴隶和盐妾。”

伊伦·葛雷乔伊高举双手:“汪洋的怒火终将爆发,伟大的淹神将在青绿之地获得威权!”

“逝者不死。”

维克塔利昂吟道,巴隆大王和阿莎齐声回应,席恩别无选择,也只得跟着念叨。

然后大家便离开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索桥在脚底不停翻腾扭动。

席恩·葛雷乔伊在桥中央停下,呆望着下方的巨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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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涛拍石的巨响萦绕于耳,他品尝着嘴边海盐的味道。

一阵突来的狂风让他失去平衡,跪倒在桥上。

阿莎扶起他。

“你喝太多啦,弟弟。”

席恩靠在她肩膀,任她领着自己一步又一步走过渗雨的木板。

“我更喜欢那个叫伊斯格蕊的你。”

他控诉般地喊。

她笑了。

“这很公平么。

你知道,我更喜欢九岁时候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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