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勒修女是个花白头发的老泼妇,尖脸孔像把斧头,嘴唇噘成一条表示否定的细线。
我敢打赌,她连苞都没被人开过,瑟曦心想,她的私处硬得像被煮过的皮革。
大麻雀派出六名骑士担任护卫,骑士们的风筝盾上刻有战士之子重生的纹章——彩虹宝剑。
“修女,”瑟曦坐在铁王座下,身穿镶金蕾丝的绿丝裙服,“请转告总主教大人,我们很为难,他这次做得实在过分。”
翡翠在太后的手指和金发上闪耀,整个宫廷、整个城市都看着她,她一定展现泰温公爵之女的风范。
等这幕话剧结束,人们就会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女主人。
但首先得耐心,不能操之过急。
“玛格丽夫人是我儿子忠顺的好妻子,是他的伴侣和配偶。
总主教大人无权毁谤她,更不能把她和她的表亲们拘禁起来,她们都是我们最最关心的人。
我要他立即放人。”
莫勒修女面不改色:“我会向总主教大人转达陛下的话。
但很遗憾,在证明年轻的王后和她的女伴们确实清白之前,我们不能放人。”
“证明?
噢,你只消看看她那张甜美漂亮的脸蛋,就知道她有多清白。”
“漂亮的脸蛋往往隐藏着罪人的心。”
议事桌边的玛瑞魏斯大人发话:“年轻的女士们究竟受到哪些控告,又是由谁提出的呢?”
修女说:“梅歌·提利尔与埃萝·提利尔被控****、通奸和协助叛国,雅兰·提利尔被控知情不报、包庇隐瞒,而玛格丽王后不仅被控以上所有罪状,还加上行为不检点与叛国。”
瑟曦将一只手放到胸口:“谁在散布这些无耻谰言,恶意中伤我的媳妇!
其心可诛!
我亲爱的儿子全心全意地爱着玛格丽,她怎能这么残忍地玩弄他?”
“原告正是陛下您身边的骑士。
奥斯尼·凯特布莱克爵士在天父的祭坛前,亲口向总主教大人忏悔了通奸事实。”
议事桌边,哈瑞斯·史威佛张口结舌,派席尔国师别开了脸。
四周嗡嗡作响,好似一千只蜜蜂在王座厅内盘旋。
旁听席上有的妇女悄悄溜走,大厅后方的许多小领主和骑士也准备开溜。
金袍卫士未加阻拦,因为太后早已吩咐奥斯佛利爵士把所有离开的人记录在案。
提利尔的玫瑰很快就不会那么香了。
“如果你的意思是指年轻的奥斯尼爵士精力旺盛,这点我同意,”太后道,“但他是个守本分的好骑士。
如果他承认……
噢,这不可能,玛格丽还是处子!”
“她并非处子,依照总主教大人的指示,我亲自检查过。
她的处女膜已破。
对此,阿兰廷修女和梅森特修女可以作证,玛格丽身边的娜丝特瑞卡修女也已承认——此人如今已被关进悔罪室作忏悔。
我们还检查了梅歌小姐与埃萝小姐,她们两人也非完璧。”
嗡嗡声变得如此嘈杂,太后几乎无法思考。
我真心希望小王后和她那群小鸡们被骑得爽快。
玛瑞魏斯大人一拳砸在桌子上:“玛格丽夫人为贞操发下了神圣的誓言,不仅对摄政王太后,还对着王太后陛下已故的父亲大人,当时有多人为证。
提利尔大人和奥莲娜夫人也联合担保,他们的话,我们自然是不应质疑的。
现在出了这等事,修女,你是说这些臣子有意欺瞒王上吗?”
“或许他们也上了当,大人,”莫勒修女道,“我不清楚。
作为检查王后的人,我只是实话实说,并对所说的一切负责。”
想到这糟老太婆将皱巴巴的手伸进玛格丽粉红的小**里,瑟曦忍不住笑了:“总主教大人应当允许我们派学士重新检查我的媳妇,看看事实是否有误。
派席尔大学士,请你即刻随莫勒修女返回受神祝福的贝勒大圣堂,找出玛格丽清白与否的实情。”
派席尔的脸色犹如凝固的牛奶。
平时开会,这老白痴的废话永远说不完,现在我要他表个态,他却开不了口。
过了许久,老人才颤巍巍地道:“无须我去检……
检查她的私处。”
他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很遗憾……
玛格丽王后并非处女。
她曾要我提供月茶,不止一次……
而是很多次。”
随之而来的喧哗是瑟曦·兰尼斯特期盼已久的**,连王家传令官拿棒子拼命捶地,也无法抑制激动的人群。
太后听任自己享受,享受各种羞辱小王后的言语。
过了很长时间,她才恢复石头般的表情,下令金袍卫士清空大厅。
玛格丽·提利尔完了,她雀跃地想。
她走向铁王座后的国王门,君临城内仅存的三位白骑士赶紧跟上:柏洛斯·布劳恩、马林·特兰和奥斯蒙·凯特布莱克。
月童站在门边,手拿孩童的玩具,睁圆了一双迷惑的大眼睛。
他是个傻瓜,但至少是个诚实的傻瓜。
“蛤蟆”巫姬自以为能预言未来,她才该穿上月童的小丑衣。
希望那老骗子在地狱里哀号。
他所预言的年轻女人完了,预言已被阻止,其他部分也不会成真。
没有黄金裹尸布,没有Valongar的毒手,我终于摆脱了你恶毒的诅咒,我自由了。
重臣们也随她出来。
哈瑞斯·史威佛还没回过神,他被门绊住,差点摔倒,幸亏奥雷恩·维水拽住了他胳膊。
奥顿·玛瑞魏斯也很紧张。
“老百姓很喜欢小王后,”他说,“今天的事,他们决不会善罢甘休。
陛下,我很担心事态演变。”
“玛瑞魏斯大人说得有理,”维水大人道,“若陛下恩准,我将率新造的大帆船巡逻黑水河,桅杆上挂起托曼陛下的王旗,以展示力量,震慑都城,打消任何不轨企图。”
他的言下之意是:黑水河上有了大帆船舰队,梅斯·提利尔即使想回师救人也办不到,正如当初提利昂能阻止史坦尼斯。
在维斯特洛这一面,高庭没有海军,而他们所依仗的雷德温舰队,此刻应已返航青亭岛。
哈瑞斯·史威佛大汗淋漓,似乎随时可能晕倒:“消息传到提利尔大人耳中,可以想象他的愤怒。
到时候流血难以避免……”你这没种的矮脚公鸡,瑟曦轻蔑地想,你的纹章改成蠕虫更恰当,公鸡对你而言都太过誉了。
梅斯·提利尔连小小的风息堡都拿不下,怎敢反对教会的权威?
她不想听首相继续喋喋不休:“不会出现流血事件,为此我将亲自出马。
我要上贝勒大圣堂找玛格丽王后和总主教大人沟通,大家都知道,托曼爱着他们两位,因此我会努力在他们之间达成和解。”
“和解?”
哈瑞斯爵士用天鹅绒衣袖揩额头的汗水,“达成和解?
……
陛下您实在太勇敢了。”
“当然,最后还是得举行审判,”太后宣布,“经由审判来终结一切流言飞语,向天下证明我们亲爱的玛格丽有多清白。”
“是啊,”玛瑞魏斯说,“我只担心总主教私下拷问王后,从前的教会就这么干。”
那不正好么?
瑟曦心想。
等真相大白,等宫中的人都知道自己有个专门为歌手分开大腿、专门亵渎少女祭坛的婊子王后,我看她还有什么脸留下来。
“实事求是是关键,至少这点我们都同意,”她说,“大人们,请原谅,我得去国王那边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他需要多多关照。”
母亲进门时,托曼正跟猫咪捉迷藏。
多卡萨拿废毛线为他做了只老鼠,以长长的线连在一根老钓鱼竿上。
猫咪们很喜欢追逐它,而男孩把牵毛线老鼠转圈圈当成了最爱的运动。
当瑟曦环抱住他,亲吻他的额头时,他似乎有些惊讶:“怎么了,妈妈?
你怎么哭了?”
因为你安全了,她想告诉儿子,因为没有人再能伤害你。
“傻孩子,狮子是不哭的。”
玛格丽和她表亲们的事以后再讲吧,“我这儿有些文件需要你签署。”
为着安抚国王的关系,逮捕状上没写名字,而是留下空白。
托曼高高兴兴地签好,再高高兴兴地盖上热蜡印章,一如既往。
随后太后要乔斯琳·史威佛把儿子带去玩耍。
奥斯佛利·凯特布莱克爵士到来时,墨迹已干,瑟曦亲笔填写了所有姓名:“高个”塔拉德爵士、贾拉巴·梭尔、竖琴手哈米西、修夫·克莱夫顿、马克·穆伦道尔、拜亚德·诺科斯、蓝柏特·特拔瑞、霍拉斯·雷德温、霍柏·雷德温,还有自称“蓝诗人”的乡巴佬渥特。
“这么多人啊。”
奥斯佛利爵士翻着这几张逮捕状,仿佛那些名字是羊皮纸上的蟑螂。
凯特布莱克三兄弟没一个识字。
“只有十个。
你麾下六千金袍子,抓十个人应该很简单。
听着,有些滑头听到谣言就会脚底抹油,这些人你不用刻意去追,反正缺席只能证明他们有罪心虚。
白痴塔拉德爵士或许会反抗,在他忏悔之前别把他弄死了,至于其他束手就擒的人犯,你不得伤害,因为他们中或许有人是无辜的。”
计划中很重要的一点是证明雷德温双胞胎的清白,以显示公正。
“日出之前,我一定完成任务,陛下,”奥斯佛利爵士犹豫半晌,“呃,贝勒大圣堂外有群众聚集。”
“群众?”
看来维水大人的考虑很有道理。
这帮平头百姓真放肆,为着他们的小宠物玛格丽来出头,“有多少?”
“一百多号人吧,叫嚷着要总主教释放小王后。
陛下,我可以驱散他们。”
“不,让他们嚷个够,大麻雀是不会动摇的——他只愿听从诸神的声音。”
难道不够讽刺么?
大麻雀靠暴民拥戴戴上水晶冠,现下却成了暴民咆哮的对象。
谁叫他那么快就把冠冕卖掉了。
“反正教会有了自己的骑士,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噢,我差点忘记,立即关闭七道城门,事情结束之前,未经我准许,任何人不得出入君临。”
“遵命,陛下。”
奥斯佛利爵士鞠了一躬,出门去找人为他念逮捕状。
太阳落山时,所有人犯都已被拿获归案。
竖琴手哈米西吓得瘫倒在地,高个塔拉德爵士重伤了三位金袍子。
瑟曦命将雷德温的双胞胎软禁在舒适的塔楼房间,其他人则统统打入地牢。
“哈米西患有严重的肺病,”当晚应召时,科本报告,“他要求得到学士照顾。”
“告诉他,忏悔后就能得到治疗,”瑟曦想了想,“他太老,不可能做情夫,但毋庸置疑,当玛格丽和其他人云雨偷欢时,他在旁边表演歌唱。
是了,我们需要细节。”
“我会让他记起来的,陛下。”
第二天早上,玛瑞魏斯夫人来为她换装,准备出发探访小王后。
“颜色别太花哨,”她吩咐,“总主教大人眼神很挑,比较单调肃穆的衣服才合他胃口。
他喜欢让我跟他一起祈祷。”
太后最终穿上一件自喉头直罩到脚踝的柔软羊毛裙服,这件裙服线条僵硬,只胸前有些小小的藤蔓装饰,外加袖子上的金线。
也好,褐色能掩盖下跪时沾染的泥土。
“我和我的好媳妇谈话时,你去找她的三位表亲,”她嘱咐坦妮娅,“最好把雅兰争取过来。
但千万把紧口风,圣堂里面,不只有诸神在倾听。”
詹姆常说,带兵打仗最难的部分是开战之前,等待流血发生的时刻。
瑟曦踏出大门,看着灰暗的天空,真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不行,不能碰运气,我决不能浑身湿漉漉地出现在贝勒大圣堂,还是坐轿子吧。
她带上十名兰尼斯特武士和柏洛斯·布劳恩作护卫。
“追随玛格丽的暴民分不清你们凯特布莱克兄弟谁是谁,”她告诉奥斯蒙爵士,“我不拿你冒险。
你还是暂避一时。”
穿行街市时,坦妮娅忽然怀疑起来。
“这次审判……”她静静地说,“若玛格丽决定把自己的清白和荣誉押在比武上怎么办?”
瑟曦唇边掠过一丝笑容:“身为王后,她的荣誉必须由御林铁卫来捍卫,维斯特洛每个三岁孩童都知道龙骑士伊蒙王子为破除谣言,保护奈丽诗王后名节,与邪恶的莫格尔爵士决战的故事。
然而现下洛拉斯爵士奄奄一息,恐怕龙骑士伊蒙王子的担子得交给其他誓言兄弟挑了。”
太后耸耸肩:“交给谁呢?
亚历斯爵士和巴隆爵士远在多恩,詹姆前去讨伐奔流城,奥斯蒙爵士因避嫌的关系不能出战。
只剩……
噢,天哪……”“只剩柏洛斯·布劳恩与马林·特兰。”
坦妮娅夫人咯咯笑道。
“没错,而且更不幸的是,马林爵士忽染恶疾。
回城后,记得提醒我转告他。”
“没问题,亲爱的,”坦妮娅执起她的手亲吻,“你生气的时候多可怕啊,我祈祷自己永远也不要冒犯你。”
“世上的母亲都会这样保护孩子,”瑟曦声称,“你什么时候才带孩子入宫?
鲁赛尔,是叫这个名吧?
他可以跟托曼一起练武。”
“噢,他会受宠若惊的……
不过好是好,也许,嗯,等目前的危机过去了再安排吧。”
“很快就会过去的,”瑟曦保证,“现在就写信去长桌厅,让小鲁赛尔收拾最好的衣服和练武的木剑。
等玛格丽那颗小头颅落地,托曼需要伙伴安慰。”
她们在受神祝福的贝勒王雕像前下轿。
太后满意地发现,乱七八糟的骨头与垃圾已经清走,而且正如奥斯佛利爵士的报告,圣堂门口有暴民聚集,他们的数目不若之前的麻雀们那么庞大,也不若麻雀那么大胆放肆。
这批人一小群一小群地站在一起,愠怒地打量着大圣堂的门,门口有若干见习修士拿着长长的木棒担任警卫。
他们不用铁器,瑟曦不知这是非常明智还是非常愚蠢。
无人阻挠王家队伍,百姓们与见习修士都纷纷站开。
进门之后,她们在灯火之厅遇到三名骑士,个个身披战士之子的彩虹条纹长袍。
“我是来见我媳妇的。”
瑟曦告诉对方。
“总主教大人正等着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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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实的’西奥多爵士,从前叫做西奥多·威尔斯爵士。
请陛下随我来。”
自然,大麻雀这回也跪着,这回他在天父的祭坛前跪拜。
摄政王太后的到来没能干扰他,直到瑟曦站得不耐烦了,他才站起来鞠了一躬。
“陛下,今天是个可悲的日子。”
“非常悲哀。
你能准我去探望玛格丽和她的表亲们吗?”
她选择温顺谦卑的语调,眼前这男人是吃软不吃硬的。
“如您所愿。
您探望之后我们再谈吧,孩子。
到时候我们要一起祈祷,就您和我。”
小王后被关在大圣堂的一座细瘦高塔塔顶,牢房八尺长六尺宽,没有家具,只有一张稻草铺的搁板床和一张用来祈祷的长椅,上面放了一个大水罐、一本《七星圣经》的抄本和一支蜡烛,唯一的窗户跟箭孔差不多大小。
玛格丽**双脚,浑身颤抖,只穿了件见习修女的粗糙袍子。
她的头发纠结在一起,脚上全是泥土污垢。
“他们脱了我的衣服,”独处后,小王后向她倾诉,“我穿着象牙色蕾丝裙服,胸前有淡水珍珠装饰,那些修女把脏手直接伸过来!
……
把我脱个精光。
还脱光了我的表亲们。
梅歌将一个修女推到蜡烛群中,点燃了她的衣服。
我为雅兰担心,真的,她的脸色白得像牛奶,怕得连哭都哭不出来。”
“可怜的孩子,”由于没有凳子,所以瑟曦跟小王后并肩坐在搁板**,“放心吧,坦妮娅夫人正过去安慰她,她不会孤单。”
“他不准我去见她们,”玛格丽怒冲冲地说,“他把我们四人分开关押。
您来之前,我见到的只有修女。
有个修女每隔一小时就来问我是否愿意坦白罪行——他们甚至不让我睡觉!
如果我睡着了,他们会摇醒我继续追问。
昨晚,我向乌尼亚修女忏悔,我想抠出她的眼珠子。”
真可惜,你没有付诸实施,瑟曦心想,弄瞎可怜的老修女会被大麻雀记下重重的一笔。
“他们也是这么审问你的表亲的。”
“真该死,”玛格丽咒道,“希望这里的人全坠入七层地狱。
雅兰温柔羞涩,他们怎能这么对她?
梅歌……
我知道,她会像码头妓女那样放声欢笑,但在内心里,她仍只是个小女孩。
我喜欢她们三个,她们也喜欢我,如果这只麻雀打算让她们撒谎来对付我……”“恐怕她们三位也有麻烦,是的,她们三位都受到指控。”
“我的表亲们?”
玛格丽难以置信,“雅兰和梅歌都还是孩子。
陛下……
陛下,这太荒谬了,您不能把我们弄出去吗?”
“我能的话就好了,”她声音里满是伤感,“总主教大人派他新成立的骑士团看守着你们,若要强行把你们弄出去,除非我派出金袍卫士,从这神圣的殿堂杀出一条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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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大不敬啊。”
她执起玛格丽的手。
“但我并非坐着观望,我已将奥斯尼爵士指称是你情人的人集中拘押起来。
他们会向总主教大人证实你的清白,并在你的审判上作证。”
“审判?”
女孩的嗓音里终于有了真正的恐惧,“必须审判?”
“傻孩子,除了审判,你还能怎么去证明清白呢?”
瑟曦安慰地挤了挤玛格丽的手掌,“别忘了,你有权选择审判的方式,你是王后,御林铁卫会誓死保护你。”
玛格丽立即抓住了暗示:“您是说比武审判?
可惜洛拉斯受伤了,否则……”“他有六位弟兄呢。”
玛格丽望进她的眼睛,接着把手抽了回来。
“您开玩笑吗?
柏洛斯是个懦夫,马林又老又慢,你弟弟残废了,还有两位在多恩,而奥斯蒙是个该挨千刀的凯特布莱克!
现下洛拉斯只有两位弟兄,不是六位,而且这两位都不管用!
如果选择比武审判,我要让加兰当我的代理骑士。”
“加兰爵士并非御林铁卫的成员,”太后道,“根据律法与习俗,事关王后的荣誉时,只能让七铁卫之一出战。
恐怕总主教大人会十分坚持这点。”
而我会加以确定。
玛格丽半晌不答,她的棕眼怀疑地眯成一线。
“布劳恩或特兰,”她最后说,“二选一。
这是你的意思,对吧?
奥斯尼·凯特布莱克会把他们两个砍成碎片。”
七层地狱。
瑟曦换上受伤的表情:“你误会我了,女儿,我只想——”“——你只想着你儿子,而且是从极端自私的角度。
你儿子永远也不会有一位不令你怀恨在心的妻子。
我不是你女儿,诸神保佑,你赶紧走吧。”
“你怎么这么傻?
我是来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