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年-第十二幕 国境以南,太阳以西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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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幕 国境以南,太阳以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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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像瞎子摸索着我们俩的孤独

你的身体的洁白光辉

比黄昏的云霞更夺目

我们的爱里有一种痛苦

与灵魂相仿佛

——博尔赫斯

巨石即将撞至两人头顶的那一瞬间,整个陵墓突然被狂猛的连环爆炸摧毁了。排山倒海似的气浪澎湃地炸涌于墓室的每一个角落,乱石飞舞,震耳欲聋。

在那突如其来的冲击波席卷下,那块巨石猛然掀了起来,凌空飞出十几米远,将前方的石柱轰然撞断。

高歌只觉呼吸一窒,左肩重重地撞在铜棺内侧,连同那镇魂棺一起翻转飞起。他左臂下意识地抱紧丽莎,右手朗基努斯之枪在地上一撑,借着后方那狂猛无比的冲击波,将镇魂棺朝着更高更远处抛弹而出。

“砰”的一声,镇魂棺侧面斜撞在地,险些将他们颠了出来。无数碎石纵横乱舞,弹在他的脸上、身上,剧痛锥心,鲜血喷溅。

轰鸣如雷,到处摇摇欲坠,陵墓即将彻底塌埋。此时镇魂棺距离流沙金字塔只有四米,真十字架横在棺外,触手可及。但这短短几米,也成了生与死难以跨越的距离。

就算他能回到流沙金字塔旁,拿到真十字架,又怎可能在瞬息间找到启动“升降梯”的方法,重新回到上方的“上帝之殿”?

绝望中,高歌突然想起了“羽山”鲧神庙,想起鲧神庙也曾如此刻般自爆崩塌,心里一动,转头朝流沙金字塔上望去。

那颗急速旋转的光球在黑暗里闪耀着夺目的眩光,透过那变幻不定的光轮,隐隐能够看见几处暗影,就像是……就像是一个水晶头骨!

高歌胸口如撞,激动得难以自持。太傻了!我可真他妈的太傻了!既然这儿是“上帝之殿”,既然这里也有流沙金字塔,既然光照会将“耶稣的尸体”藏在此处,那么这颗光球、这个所谓的“通天之眼”、“全视之眼”,很可能就是“耶稣”的头骨!

当初在那崩塌的鲧神庙内,丁洛河就是冲入流沙,凭借着与之合体的“鲧神骨”,启动“鱼骨山飞船”逃出生天。既然横竖一死,他何不依样画葫芦,拿着这颗或许源自“耶稣”的水晶头骨试上一试?

一念及此,浑身热血全都涌上了头顶。他猛地探手抓住真十字架,和那朗基努斯之枪一左一右,在地上奋力一撑,镇魂棺顿时飞了起来,不偏不倚地撞入流沙金字塔的顶端。

流沙进舞,他不顾一切地抓住那急旋的光球,彩光陡然收敛。昏暗中,那“光球”焕发着幽蓝柔和的光晕,两个漆黑的眼窝直直地瞪视着他,颌骨轻轻张合,似乎在唱着无声的歌……果然是一颗水晶头骨!

“轰!”“轰!”轰鸣四爆,滚滚气浪从四面八方劈盖而来,乱石接连不断地砸在他们身上,但这时他什么也感觉不到了。水晶头骨的那两个眼窝就像黑暗浩瀚的宇宙,旋转着深邃的星河,将他的意识彻底吞噬。

他仿佛突然被吸入了时空的漩涡里,瞬间被撕扯成了万千碎片,又仿佛有无数个自己在宇宙里飞旋拼凑,坠向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

※※※

2010年12月25日,7点15分。

温热的晨风猎猎地拂动着窗帘,阳光细碎,在丁洛河的脸上纷乱闪烁。他眯起眼睛,伸手挡在眉前,在那藤条沙发上躺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身在何地,慢慢地坐了起来。

从木屋的窗口朝外望去,东南边是莽莽苍苍的热带密林,连接着碧绿的山野峡谷,飞瀑从高高的山顶轰鸣着倾泻而下,蜿蜒南流;西北边是辽阔无垠的热带草原,在旭日映照下,霞云翻腾迭涌,笼罩着一重轻纱似的雾气,显得壮丽而又缥缈。

透过那弥合的雾气,大大小小的河溪在晨晖里闪耀着点点金光,除了数以千计的水牛与羚羊,河边还穿行着许多不知名的野兽。那些狮子似乎已经吃饱了,慵懒地趴在远处的树荫下,一动不动。

昨夜,就在他即将被飞碟吸走的那一刹那,“帝陀龙”突然又从天而降,将他们带离险境。当它横越地中海与撒哈拉沙漠,载着他们冲落此地时,已是凌晨三点多钟了,月黑风高,四野苍茫,什么也看不真切。他只知道这儿是西非,是几内亚高原,也是他们逃亡生涯的第一站。这间高脚木屋依山靠水,掩映在郁郁葱葱的丛林里,极难发现。附近恰好又是高山峡谷、热带雨林与草原交接之地,地形复杂,人迹罕至,最近的城镇距离这儿也有一百多公里,就像是被文明遗弃的蛮荒之地。就算“太岁”、“盘古”动用全球卫星,也绝难发现。

他不知道玄小童为这次逃亡筹划了多久,但从木屋里储备的大量食品,以及各种先进的监控设备来看,她显然是动真格的了。

木屋离地将近四米高,由坚实的圆木构建而成,简单隔为三个房间。

一间是厨房兼餐厅,窗外就是瀑布,果树摇曳,花香袭人。一间是储藏间,除了存放食品、衣服,还兼做机房,罗列着连接数十个监控摄像头的电脑,以及简易的太阳能与水力发电器。

第三间就是他们所处的卧室,景观绝佳,非洲壮美的景色一览无余。温热潮湿的晨风从原野上吹来,挟带着山峡溪瀑的濛濛水汽,稍感凉爽。

卧房里陈设简单,除了一张床、两个藤条沙发、一张桌子和一台只能收看三个卫星频道的电视机外,几乎空无一物。

玄小童正抱着毯子蜷在木**,与他相隔不过一米。发丝缭乱,桃形的小脸晕红如霞,睫毛又黑又密,不知梦见了什么,嘴角噙着甜蜜而又满足的微笑,呼吸均匀悠长。

他心里一紧,怔怔地凝视着那张梦萦魂牵的脸,胸膺如堵,分不清是喜悦、幸福、酸楚、痛苦,还是忧虑。为了和自己在一起,她究竟舍弃了多少东西?财富、权力、信仰、父亲……甚至灵魂与生命,而他又当如何报答?如她一般舍弃整个世界吗?

他突然又想起昨夜骑在龙背上,回头望见的烈火焚烧、宛如地狱的佛罗伦萨,一阵揪心的痛楚。

他不知道“飞碟”中的那些人到底是谁?“圣子”,抑或“盘古”?又为什么要对无辜的人们发动这样残酷而恐怖的袭击?假如那时不是被玄小童紧紧抱住,或许他早已按捺不住悲怒,掉头回返,和那些人决一死战了。然而以他当下的能力,别说救万民于水火,就算要在这乱战中保住玄小童与自身的周全,也极为艰难。

那一瞬间,他又想起与玄小童重逢时,她站在梵高的《星月夜》下所说的那句话:“如果下一刹那世界终结,回想这一辈子,你会最先想起什么?”是的,在他这短短的一生里,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最值得珍惜的呢?

如果明知必死,却要为了理想、公义以及一时的激愤,牺牲自己与自己所爱的人,究竟值不值得?但假如世界真的终结,只有他们两人苟存于世,他又怎能心安理得而又卑微怯懦地活着?更何况,如果袭击者真是“盘古”,那他就成了助纣为虐的帮凶,甚至始作俑者,加诸伤亡者身上的每一分苦难,都成了永远悬挂在他头顶的十字架,日夜问责。

这些矛盾纠结于心,让他难以决断,无法纾解。即使是骑着“帝陀龙”飞出数千里,即使是越过银白如雪的撒哈拉沙漠,即使是冲落在这宛如世界尽头的蛮荒之地,即使是做了一夜噩梦后醒来的此刻……始终无法忘怀昨夜那一幕幕惨烈的情景,五味交杂。

世界之大,仿佛处处可以为家,却又仿佛找不到一个足以栖身的角落。就算她与他能逃脱追捕,流亡天涯,最终又能否逃脱良心的羁绊、命运的无形之索?

“早安。”玄小童醒了,睫毛轻轻一颤,眼波流转,朝他嫣然一笑。笑容甜美无瑕,又带着难以名状的俏皮与羞涩,就像这非洲清晨灿烂的阳光,瞬间融化了他心底的冰雪。

“早安。”看着她慵懒地伸了伸懒腰,而后赤脚跳下床,双手掬起竹管里流出的清甜泉水,孩子似的大口喝着,顺便泼洗酡红的脸颊,他的嘴角忍不住泛起微笑,心底更觉怅然。假如人生没有这么多的假如,永如此刻这么简单,该有多好!

“洛河哥,今天你想上哪儿玩儿?”玄小童抹了抹湿漉漉的脸蛋,转过头,笑盈盈地问他,“是想开着吉普车看狮子们猎杀斑马,乘着热气球俯瞰几内亚高原,还是骑着‘帝陀龙’穿掠神秘的大峡谷?”

她似乎忘记了昨夜发生的一切,语调轻松自然,又满怀着兴奋与期待,就像是来这蛮荒世界度蜜月的新婚妻子。

“我看……咱们还是环保些吧,低碳出行。”他被她的喜悦所感染,心中阴霾渐散,朝着窗外那只“帝陀龙”努了努嘴,笑着说,“不过你确定狮子们看见这‘零耗油100%有机燃料海陆空二栖绿色宝马’,还有心情猎杀斑马吗?”

帝陀龙似乎听到他在谈论自己,从瀑布的水潭里伸出长颈,发出一声不满的嘶吼,湿淋淋地破空冲起。

声如闷雷,远远传开。河边的兽群纷纷抬起头,凛然惊顾,潮水般的四散奔逃。

就连那些懒洋洋蹲踞树下的狮群也遽然变色,不安地朝这儿探头张望。

两人对望一眼,忍俊不禁。帝陀龙平张双翼,盘旋着落到高脚木屋外,硕大的脑袋从窗口挤了进来,舔了舔丁洛河的手背,又舔了舔玄小童的脸,痒得她闪身直躲,格格脆笑。

“洛河哥,”玄小童与那巨龙玩闹了一会儿,转眸凝视着他,双颊晕红,眼波里尽是温柔之色,轻声说,“你真的愿意放下所有一切,和我一起做隐居于深山密林里的野人吗?”

丁洛河心底又是一颤。仅仅半年前,他还是个普普通通的北京男孩,最大的梦想是成为一个画家,周游世界,画尽世间的美景与漂亮姑娘。如果那时有一个让他如此梦萦魂牵的女孩,问他是否愿意一起浪迹天涯,共度余生,他一定会心花怒放,回复得干脆利索毫不犹豫。然而经历了这一切,尤其是目睹了昨夜的种种惨状之后,他一时竟惘然失措,不知该如何应答。

帝陀龙漆黑的眼珠直直地瞪着他,喉中发出低沉的呜鸣,似是极为失望。玄小童脸上的光彩也渐渐暗淡了下来,故作轻快地拍了拍巨龙的脑袋,嫣然一笑:“好啦,你的主人还没倒过时差呢。来日方长,咱们先吃早餐吧。”

她倒了一杯果汁,递给丁洛河,然后打开电视,系好围裙,哼着歌儿走到厨房里,开始煎美味的鸟蛋与香肠。微风徐徐,阳光透过树阴,斑驳地在她的身上摇动,那景象如此静谧而美好,就像莫奈的油画,将瞬间凝固。

丁洛河胸膺里像被什么堵住了,愧疚与柔情交相激**,刚想说话,眼角瞥见电视里的BBC新闻,心中猛地一沉,急忙抓起遥控器,将声音调到最大。玄小童的身子也陡然一僵,难以置信地转过身来。

“罗马消息,今日凌晨两点,教皇在梵蒂冈遭遇刺杀,生死不明。”电视上的女主播脸色凝肃,画中画里出现了圣彼得广场人头攒动、哭声震天的景象,“目前梵蒂冈虽然还未对此作出回应,但根据可靠消息源,教皇是在子夜弥撒结束后,被发现钉穿于西斯廷教堂的十字架上的……

知情人称,发现教皇时,他胸口有离奇的‘卐’伤口,火焰跳跃,像基督耶稣一样被钉在十字架上。祭坛上方的《最后审判》上,用鲜血涂写了阿拉伯数字‘730’,以及出自《旧约·出埃及记》的两句耶和华之语‘除了我,你们不可有别的神’、‘我指着我的永生起誓:谁得罪我,我就从我的册上涂抹谁的名’。

据称,这种伤口极可能是由一种螺旋双矛尖的长枪造成,酷似2000年前刺死耶稣的‘朗基努斯之枪’。自从耶稣受难之后,这支传说中的圣枪一直下落不明,有人称希特勒将纳粹党徽设为‘卐’,就是源于‘圣枪崇拜’,传说这支杀死耶稣的枪是魔鬼撒旦的武器,得到它,就能征服世界。此次教皇被此枪钉穿在十字架上,或与崇信撒旦的邪教有关。

耐人寻味的是,前天,国际刑警刚刚发布对‘盘古’、‘太岁’两大全球恐怖主义邪教组织的红色通缉令,42个小时之后,教皇就惨遭刺杀。根据国际刑警方面的消息,‘太岁’又称‘圣子’,是极端宗教恐怖主义组织,因坚信耶稣已死、等待复生,而被梵蒂冈认定为异端。但就此次惨案而言,崇拜人头蛇身东方邪神的‘盘古’或将是最大的凶嫌……”

丁洛河心里突突狂跳,难道真是高歌干的?苏晴说过,“太岁”的首领是“影子教皇”,操纵着全球的天主教组织,绝不可能自毁长城。而伦敦的苏富比拍卖会后,梵高的《最后一年》四幅绝笔全都到了高歌手里,能找到七件“上帝神兵”并可能以圣枪杀人的,就只有他一人了!

果然又听新闻女主播说道:“根据国际刑警提供的信息,‘盘古’崇拜古蛇撒旦,是极为隐秘而邪恶的恐怖组织,20世纪以来,策划了至少120多起全球重大灾难。昨夜世界各地发生的种种匪夷所思的恐怖袭击,极可能与它有关。而教皇的遇刺,更是他们吹响的‘世界末日’的号角。目前为止,唯一可能拥有传说中‘朗基努斯之枪’并被目击出现于梵蒂冈的,就是这个人一国际刑警通缉的‘盘古’核心恐怖分子——高歌。”

电视画面上出现了几个摄像监控的截屏影像,高歌分别现身于梵蒂冈的几处教堂与走廊内,时间则是凌晨的一点至一点半之间。

“多项证据指明,高歌与23日伦敦苏富比拍卖行发生的爆破袭击有关。当时苏富比正在进行梵高《最后一年》的拍卖预展,据说此画隐藏了‘世界末日’的惊人秘密,并藏有七件遗失的‘上帝神兵’的地图线索。只有得到梵高绝笔的人,才能得到包括‘朗基努斯之枪’在内的‘上帝神兵’。而高歌恰恰是从伦敦警方与国际刑警重围中夺走油画的人……”

女主播似乎从导播室得到了什么指令,脸上喜色浮动,顿了顿,道:“我们有幸连线到了国际刑警的反恐主管露娜·阿葵芮雅思小姐,请她就此事发表独家评论。”

电视上出现了一张金白色短发的美女照片,伴随着略显嘈杂的电话声:“教皇遇刺与否,只能由梵蒂冈方面最终确认。但国际刑警确实得到了‘盘古’意图刺杀教皇的线报,而你们所说的高歌,也确是目前为止最大的嫌疑人……”

丁洛河心里一跳,这个“露娜·阿葵芮雅思”的声音似乎曾在哪里听过,再定睛审视那张照片,脑子里“嗡”地一响,周身血液全都涌上了头顶。

神秘人!这位国际刑警的反恐主管露娜·阿葵芮雅思竟然就是给他蛇戒,彻底改变了他命运的神秘女人!

虽然她的五官、头发的颜色与那日在伦敦飞机上所见的有些差异,但那双眼睛,那双深邃碧蓝如春水的眼睛,以及眼角那颗鲜艳如红梅的泪痣,都绝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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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你们提到的几项证据,我们还有更确凿的人证与物证。‘盘古’的圣女苏晴,以及‘盘古’安插在国际刑警与美国FBI的卧底罗伯特·塞吉塔里亚斯,在潜入梵蒂冈刺杀教皇时,已被我们当场捕获。经审讯,苏晴已供认了高歌夺取‘上帝神兵’刺杀教皇以及在全球各地发动恐怖袭击,煽动撒旦教徒全面展开‘末日行动’的罪行……”

露娜·阿葵芮雅思的声音轻柔冷静,然而每一字每一句传入他的耳中,却都有如雷声轰鸣:“截至目前为止,‘盘古’的核心成员已有七名被我们擒获,两名拘捕时被当场击毙。在逃的要犯中,除了涉嫌刺杀教皇的高歌,还有一位丁洛河。我们有证据表明,这位丁洛河是‘盘古’的最高领袖,12月23日曾乔化成东南亚王族出现在伦敦苏富比拍卖预展会的现场,昨日现身于佛罗伦萨,目前下落不明。他善于乔装变化,如果你发现任何与通缉照中相似的可疑分子,务请立即与我们联系,无论他是死是活,均可领取100万欧元的悬赏金……”

丁洛河越听越觉浑身发冷。如果阿葵芮雅思是国际刑警的反恐主管,必欲将“盘古”除之而后快,为何隐瞒性别、身份,赠送自己象征着“盘古”最高权力的蛇戒?为何引导着自己一步步地到达“羽山”与鲧神骨同化一体,乃至不遗余力地训练自己,破茧重生?

如果她真是自己一直梦见的、自小就有神秘关联的女人,并命中注定要给予他重生,又为何将自己列入红色通缉令,置于死地?

更让他汗毛直竖的,是露娜在电视中透露的另一个讯息她声称“盘古”刺杀教皇、发动全球恐怖袭击,都是为了与“太岁”争夺世界的控制权,为此目的,他已绑架了“太岁”大宗师的女儿玄小童,随时都可能将其杀死,引发不啻于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恐怖风暴。

玄小童从背后将他紧紧抱住,在他头顶上轻轻一吻,柔声说:“洛河哥,别管他们怎么胡说八道,也别管这个世界怎么看待我们。只要我们知道彼此是谁,真心相待,就足够啦。”

她的话语就像拂过冰河的春风,在他心里激**一阵暖意。丁洛河握住她的手,定了定神,正想告诉她有关露娜·阿葵芮雅思的来龙去脉,窗外突然传来帝陀龙的怒吼,隐隐夹杂着远处兽群的惊嘶与啸叫。

两人一凛,转头望去,只见北边天际银光闪耀,一轮飞碟正贴着碧浪般汹汹起伏的草原,朝这儿狂飙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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