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个事。我在东田城内见到一间全部用铁造的屋子,四周的墙壁全是一格一格的铁条。你觉得什么样的人能做到?”
张三奇怪的眯起眼,确定不是何乐在考他后,他才认真的回忆脑中关于铁器的事。
“用铁器的人中,七十六年前曾有一个人在安澜督造刑部大牢,两年后又进入兵部兵器局的负责督监。四年后因伤而回乡,曾在营仓城开办铁石行,据说赚了不少钱。再后来他就消失不见,再找不出有关他的记载。我记得他,是因为他曾创出一种法子,能一次炼制很多铁器。可惜当时的兵器局觉得他纯粹异想天开,没同意他的方案。不知这个人是不是你要找的,但这个人姓赵,名叫赵又吉,并不姓张。”
何乐更加没有头绪,营仓城在云苍州,与东田相隔几百里。可从张三的描述,似乎又有可能是那个建造小屋的人。因为那确实需要同时炼制大量的铁汁,才能浇铸成完整的栅格。可姓名对不上,又是存疑问的地方。
“有点告诉你,济云观确实在东田一带,我能给你画张图。据说那里确实有些问题,已经有很多人在那附近失踪。如果不是战事,也确实应该着人调查。”张三放下手中的资料,拿起笔走到地图前辨认方位,然后轻轻的点着一处指给何乐看。
“就是这里,差不多有四十里地远。在一片山林里,外面没有路。记住有处小湖,就在湖的西面。”张三似乎知道何乐会去,如是详细的告诉他。
“你去过?”何乐很奇怪,他讲解的细节太多,仿佛是亲眼见过。
“我见过去过的人,可惜他不久就伤重而死。”张三平静的说。
有那么一刻,何乐发现自己非常不了解张三,不知道他的过去,也不知道他的现在,更别提他心中所想。包括张三对于战争究竟是怎么想的,还有作为他同乡的肖全,他究竟是怎么看待被欺骗的事。
“那个人为什么去济云观?”
“他去找人。他的儿子在那附近失踪,所以他去找儿子。当时他找到济云观,回来只说济云观已经很破旧,没人住。但后来他又说在济云观见过人影,可一直没见到人。再后来他就疯癫,见人就说在济云观见过金色的殿堂。”
再问下去张三也说不出更多内容,何乐只得停下来整理思路,想着有没有遗漏的关键问题。
“你觉得济云观是什么样的地方?”
张三摇摇头,很缓慢的说:“可能是处小帮派的驻地,有些江湖门派就喜欢搞些装神弄鬼的事。青莲教就是这样成事的,或许有人想借济云观做些事。”
地匦局有专门监视江湖门派的局令,对于近几十年稍有名号的门派有建档备存。只是这济云观还真不入流,所以就算是张三也仅有少量信息。要不是当年那个去找儿子的人与他有些渊源,他可能知道的会更少。
听来关于济云观的事后,何乐反而更矛盾。究竟要不要去看看,这个时间段浪费精力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