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子摔倒地上了,突兀的声音响在寂静的夜。
树林深处两人被突然而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失神了。
立成的周围浮现出纵横交错的棋盘线包裹着自身,易成风的周围有淡淡的白色气流回旋。
这是灵气自动护主的表现。
立成看了眼雷亚的方向,说:“回去了。”
声音有些低哑。
“嗯。”
易成风的回答出现了情绪波动。
“再也不想听第二次。”
“一样。”
易成风肯定了立成的话。
雷亚的睡相很不好,神色也是不正常,时而痛苦、时而放松。
直到早上,阳光投到空地上,到了该起床的时间。
雷亚的耳边猛然响起来一句话:“忘了我吧。”
身子一下子坐了起来,强烈的头痛袭来,脑袋很重像是塞了一团浆糊在里面。
缓了好一会,雷亚才放松下来,瞥向四周,碎了的酒坛、散落的物件、还有土堆,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给人下葬的,怎么自己喝起来了。
扶着棺材站了起来,摸了一下棺材上的晴明花,说:“姑娘走好。”
将棺材抱进了坑中,开始盖土。
一把把的抓紧去,看着渐渐埋没的棺材,雷亚的脸色说不上悲伤只有平静。
直到最后一把土洒下,这坟堆才算完成。
没有立碑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坟堆。
雷亚拍了拍手站起身来,这才注意到自己挖的这个坑正好对着自己的房子。
“我怎么在这位置挖,怎么想的?”努力回忆但就是想不起来,脑海中根本没有这块记忆。
“看来以后要少喝酒了。”
走到最后一坛酒的旁边,这也是三坛中最大的那坛,放到了自己的储物袋中,又在其中拿出了一个银色酒壶,喝了一口。
走回自己的小木屋。
“你知道吗?我会晾酒哟。”
徐华玉的语气加上她的动作很明显是在显摆这项本领。
“你还会晾酒?”
雷亚一口将徐华玉包的饺子吃下,配合着他的显摆作出惊讶的语气:“是没想到会做做饭也就算了。还会晾酒?”徐华玉看到雷亚质疑,骄傲地说:“怎么,你不相信?那好,明天跟我下山去买东西,我酿个给你看。”
雷亚立刻服软:“相信。您会酿酒。”
“怎么现在相信了。”
徐华玉看着雷亚:“是不是不想跟我下山。”
“啊?”雷亚愣了一下,急忙回答:“明天下山,不,现在就去。”
三天后,一个超大号的酒坛在雷亚的眼前封住。
徐华玉拍了拍手说:“好了,这坛酒酿个三五年绝对是上上品,要是酿上个二三十年千金难求。”
“那我现在尝尝呗。”
“不行。”
徐华玉一口回绝道,“最少三年的时间。”
雷亚已经将自己关在小木屋两天了,四周的一切也已经平静下来,除了添了座坟这里就根本没有来过人的迹象。
木屋外传来一阵阵的敲门声,但是就是没人来开门里面也没有任何回话。
站在门口的立成皱了皱眉头,直接推门而入。
屋里的状况一览无遗,干净、整洁是第一印象。
立成来到里屋,最显眼的就是**团着一团被子,看样子里面裹着个人,要不是感受到微弱的呼吸,立成都感觉被子里是一具死尸。
“雷亚?”
立成叫了声。
没有回话,被子都没动一下。
立成走到床边,一把把被子掀了起来,不过雷亚的双腿紧夹着被子,因为立成的掀起被甩到了地上。
“啊!”
雷亚这次迷迷糊糊睁开眼正好看到俯视着自己的立成说:立成?”睡了两天的时间,脑子还是有些昏沉。
“有事吗?”雷亚的这种状态瞬间让立成涌上来一股无名火,一把抓住雷亚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你他|妈的有病啊。你在害怕什么,逃避什么?”
本来睡的有些朦胧的雷亚,被立成这么一大吼瞬间清醒了过来,挣扎开立成的手,满脸的疑惑:“我不就是睡觉吗,你吼什么。”
“睡觉?”
立成的怒气还没有消下去“:正常人连续睡两天?还有…”
这口话卡在了喉咙中没有吼出来。
有很多话想说但不能说出口,徐华玉的死就是个禁忌,甚至连徐华玉的名字都不要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