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仔细的思考着灰羽画笔的话，直接冲他脑门上拍了一巴掌。
“你那思想他妈的对吗？”李牧怒斥道，“那世界都成了你的了，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思？”
“人们之所以可以努力生活，就是因为有不平等的存在。如果真正人人平等的话，都躺在家里谁他们去工作，谁去发明，谁去修炼。”
“没有秩序，反而是一种秩序的破坏。”
灰羽画笔捂着发痛的脑袋，茫然的看着李牧。
他微微叹气，目光看向远方：“总而言之，对与错都无所谓，无愧于心就好。”
来到生命之井后，李牧将十件神魔遗器就拿了出来。
在生命之井中，这十件神魔遗器恢复的状态都不错，按照这样下去的话，两年的时间一定可以完全恢复。
但这里毕竟是虚无地带，一不小心整个遗迹都有可能消失，这就是一个隐患啊。
“这是生命之井？”灰羽画笔惊讶出声。
“嗯，你认识？”
“当然，生命之井是我当年最想得到的东西。因为有了它，我的力量就不需要完全借助暗杀之心了。”
“去你的，”李牧抽了他脑袋一下，“你这家伙怎么就知道恢复自己的力量呢？”
灰羽画笔有些委屈，他看着李牧，独自走向了一个角落。
李牧并没有理会他，查看了一下恢复进度之后，就将这几件神魔遗器全部放了回去。
“灰羽，走了。”李牧说道。
没有回答。
他略带疑惑的看向灰羽画笔的位置，只见它低着头，弯着身子躲在一个角落里，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李牧眸光微变，缓缓走了过去。
“怎么了？”他问。
灰羽画笔缓缓转身，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你知道人在什么时候最想要得到力量吗？”
李牧愣住了。
“算了，”灰羽略带忧愁的叹了口气，“你这种生来就是第一人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那种感觉。”
“走吧，回弑魂界。”
说着，他就重新回到了李牧手中，等待着将其收回大道驭兽典的空间。
“无能为力的时候。”
简单的回应让灰羽画笔的躯体直接绷直，他满脸震惊的看着李牧。
“我也曾经历过无能为力的时候，看着亲人朋友相继死去的感觉，并不好。”李牧说着，但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平稳。
没有任何变化。
看着李牧古井不波的脸，灰羽画笔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