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取出上排中间的小鼎,又是一个八星鼎。
最右上角的小鼎,则是一个九星鼎。
“没有任何规律。”任恕喃喃说道。
“是不是要我们按照规律将其放好?”孙策道。
任恕觉得极有可能,当即伸手又将所有鼎都取了出来,然后道:“我们看书,是从上至下,从右至左……既是如此,我将一星鼎放在最右上方,二星鼎放在右中,三星鼎放在右下……”
他按照先后顺序,将九鼎再度放入井字格中,但是放好之后,仍然没有任何异样。
众人在这冰窖之中,又冷又冻,身为异人的展飞与白珰珰无防,孙策体魄比普通人强也不怕,赵从古刚刚挨了一刀,又只是披了件皮衣,此时冷得有些受不了了,当即说道:“陛下,臣冷得紧……臣请暂时造退!”
他话才说完,那青铜之壁突然又如出抽屉关闭的声音,紧接着,那打开的井字格再度被遮住,青铜之壁恢复如初。
众人都看向赵从古,赵从古满脸复杂,然后带着哭腔道:“这不是臣做的,不是我做的……”
“确实不是你做的,青铜之壁的机关有时间限制,到时间若是不能破解,封印又会再度关闭。”孙策幽幽地道:“青铜之壁乃是捕星司前辈巧匠所为,自然有其神异之处……”
“所以说,还要劳烦大宗正你再出点血。”赵祯来这里是早有准备的,故此穿得极厚,并不觉得冷,他对于青铜墙后的秘密甚为关心,因此开口道。
赵从古眼泪哗啦一下流了出来,他伸出刚才受伤的手,想想不对,又换了那只好手:“臣……臣遵旨!”
孙策又是一刀,赵从古仍然惨叫,不过叫完之后,总算有识趣的内侍,将自己的衣裳解开给他披上,让他身上暖和一些。
只不过身上暖和没用,心里冷。
看到孙策他们对着井字格又开始研究,想方设法要解开谜团,但次次试验都失败,赵从古的心更是冷上加冷。
然后一柱香不到的功夫,青铜墙壁再度合拢,众人又来看他。
赵从古举起手来道:“陛下,圣人,皇伯!臣出点血没有关系,但臣怕……臣怕血流尽了,还是想不到办法,不如先想办法,臣再出血,如何?”
这也是无奈之下的选择。
众人只能退出冰窖,回到地面之上。重见天日,又被暖洋洋的太阳晒在身上,赵从古眼泪又哗的流了下来。
“诸卿可有办法?”赵祯问道。
“让我们想想,让我们再想想。”孙策愁眉不展,任恕快将自己的大肚子都揉成面团。
“呃,我想不出什么法子,不如去抓那些兽化半异人,免得他们给百姓带来更多祸端吧。”展飞觉得解谜,实在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不是自己擅长之事,因此建议道。
任恕霍然惊觉:“不错,你赶紧去,至少可以牵制一下夏弃恶等人的注意力……我们若一直不出面,夏弃恶便能猜出我们在解开青铜之壁,你们四处去对付兽化半异人,至少能让他疑神疑鬼一番!”
展飞应了一声,与白珰珰一起便出了皇宫。二人在宫门之外,白珰珰看着他问道:“往哪里去?”
“哪里需要,就往哪里去。”展飞道。
他伸手一指,只见距离皇宫不远之处,便有灰尘扬起,看上去又是兽化半异人在那里大加破坏。
他们二人飞奔向此处,走得近了,便觉得眼熟,然后展飞想起来:“这不是那日申越袭击我们的地方么,就是那个张泽操控活尸之地?”
白珰珰道:“正是。”
“这里都被申越拆过一遍了。”展飞眉头皱起。
他想到了老段,老段死后尚不安宁,被张泽刨坟刨了出来,成为受其控制的活尸。
就在这时,他听到有人大叫:“救命,快来救命,龟儿子要杀老子了!”
这呼声怎么如此熟悉?
展飞与白珰珰对望了一眼,白珰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记得这声音。
然后他们就看到一个书生从拐角飞奔而来,在书生身后,一个兽化半异人四肢着地,如同狮虎一般奔走咆哮,向着他追了过来。
那书生见到展飞与白珰珰,顿时大喜:“壮士,女英雄,救命,救命!”
正是那日他们与申越、赤婴激战时遇到的那个川籍苏姓书生!
他见到展飞与白珰珰,心中狂喜,脚下不免虚浮,一个踉跄,然后就摔倒在地。他还没有爬起来,身后一声吼叫传来,那名兽化半异人已经扑来,双手按在他的背上,压得他哇哇大叫。
那兽化半异人对着展飞与白珰珰咆哮了一声,然后低下头去,似乎要撕咬那书生。展飞与白珰珰看到兽化半异人的嘴中鲜血淋漓,分明已经咬过别人了。
“救命啊!”那书生再度大叫起来。
就在兽化半异人即将咬到书生脖子之时,突然间喀的一声响,展飞已经出现在对方背后,同时将刀收回刀鞘。
兽化半异人的脑袋从脖子上掉落下来,在地上滚着,血喷得书生一身。
书生胆子倒大,被浇了一身血,却没再怪叫,而是喘着气,从地上爬起,嫌弃地将外裳脱下,把头脸的血抹干净。
他打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然后向展飞、白珰珰拱手行礼:“多谢二位,又被二位救了!”
“你怎么还住在这里?”白珰珰奇怪地道。
书生懊恼地道:“我也不想,只是我要在此等候科考,暂时离不开汴京啊。”
展飞安慰了他几句,正待走开,突然心中一动,拉住他道:“我有一个谜题,先生是读书人,不知能不能为我解谜?”
那书生听得乐了:“苏某平生别无长处,就会解谜,你只管说,若是苏某解不开,那就立刻滚回眉山老家,再也不来京中参加科举了!”
白珰珰却将展飞拦住:“这谜团……当真能说给他听?”
展飞又想了想,然后道:“为何不能说,他肯定不是那个人一伙的,而且咱们既然想不到办法,问问别人又有何妨?”
见他心意已决,白珰珰便没有再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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