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余光突然给撞飞,江进大吃一惊,神意一收,两魄齐回,扭身就跑,借着魄光,两个起纵便消失在了山背后。
包丽丽是有心缠住他的,关莹莹相助邱新禾杀了洪余光,露了一手,她这边却给江进跑了,岂非又输一着,可她自己实力不够,陈七星又是个打酱油的主,只能眼睁睁看着江进脱身而去,气得顿足:“啊呀,给他跑了。”却是白了陈七星一眼,这一眼里有三分嗔,到有七分媚。
陈七星实在受不了她这眼神,便就捋袖子:“他跑不了。”一时做出奋勇之势,急火火就追。
“喂,喂,玉郎君,你慢点儿,等等我。”包丽丽大急,也追上去,陈七星哪里敢等她,就是觉得她眼神有鬼,要躲开她,免得事后缠着问东问西露出破绽,一溜烟逃得飞快,尤其上了山,三拐两拐,那个快法儿,上山的兔子也要自叹弗如。
包丽丽修为远不如陈七星,再加上女孩子有个致命的弱点,脸蛋儿看得比命重,晚上追人,山里林里,枝枝杈杈的,最是要命,万一在脸上扫一下挂一下,事后能哭死,又如何敢死命去追,只除非一个,陈七星是她丈夫,追着野女人去了,那得死命儿赶下去,别说脸蛋,命也可以搭上,女人在这上面下得狠心。
包丽丽追出一段,也就不追,咬着牙根儿恨了一阵,嘴角却又掠起一丝笑意:“逃得了兔子逃不了窝,我到看你往哪里跑。”却又凝神:“奇怪,他的魄术只该是三师叔传的,可为何如此古怪,好象根本不是我松涛宗的路子啊,偏生魄力如此之强,却是蹊跷。”
不说她存疑,且说陈七星,绕了一个大弯子,村西绕到村东,背了药箱子,悄无声息回房,待关莹莹几个回来,他装做给惊醒,起来假模假样问了战况,关莹莹今夜凭着醉香大大出了一把风头,这可是她艺成第一战了,兴奋得不得了,拉着陈七星又说又笑,叽叽呱呱,象个七八岁过年穿了新衣服的丫头片子。
包丽丽最看不得她那得意样子,只是深深瞟一眼陈七星,可惜陈七星根本不看她,只是看着关莹莹,傻咧着嘴在那儿笑呢,笑得那傻样,不知道的,这就一二傻子。
“哼哼,你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包丽丽暗暗冷笑,有心上去冷嘲暗讽两句吓吓陈七星,后来想想也没必要,说来陈七星也不必怕她啊,就算陈七星是玉郎君,那又怎么样,别说她没证据,就是有证据又怎么着,真急了眼,陈七星一句话:“我扮玉郎君逗师姐开心呢。”能把她呛死,反只得意了关莹莹,她才不做这傻事呢,且回房来,巧儿跟进来,道:“小姐,我照你吩咐的,装着头痛,子时前后去了小陈郎中房里,小陈郎中没应声,我也没敢进去,一直守着,小姐回来前两柱香左右,房里突然有了响动,我也没敢再叫了,就回来了。”
“果然如此。”包丽丽冷笑,想了一想,却是疑惑难明:“他一个魄能有如此修为,虽然奇怪,但他能百日成魄,说不定真是天才也不一定,可何必要瞒着呢,还要扮什么玉郎君,最怪是在这里,我到要看看,他到底搞什么鬼。”
初战获胜,而且斩了一个两魄师,这可是很了不得的战绩了,邱新禾意气风发,虽然包丽丽助玉郎君而不助他让他大是愤怒,可后来包丽丽以他不听话相责,再又小小抛一个媚眼,他骨头顿时又轻了三两,第二天不亮就爬起来,带队杀向大仙观,要一举挑了孕仙会老巢。
关莹莹其实比邱新禾还要雀跃,她还来吓陈七星:“呆会儿抄了他们老巢,带点儿东西来给你,小师弟,你说,要鼻子还是要耳朵。”
陈七星装做吓一大跳:“鼻子,耳朵?我要那些做什么,不要,不要,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