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莹莹听说了,也吵着要去,才丢了个包丽丽,关山越哪还敢放她出去,坚决不许,他真个沉下脸,关莹莹到也不敢放肆,只抓着陈七星出了半天气,陈七星就是个出气筒,满头包还不敢吱声。
包勇得到的消息,是说江湖上新出了个帮派,叫什么红巾会的,声势不小,这个原本与松涛宗无关,江湖上帮派多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大大小小,兴兴亡亡,今天扯旗明天散伙的,谁管得了那么多,让包勇起心,是说红巾会中有个头目叫什么玉郎君,而且极为风流好色的,经常在外面骗女孩子,包勇就疑,这个玉郎君是不是那个玉郎君呢,他骗的女孩子里,是不是也包刮包丽丽?丑也好歹也好,包勇这个做爹的,总得去看看吧,万一真是那么回事,就只好招了玉郎君做女婿,难道真个打死,不可能嘛,可怜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样的。
所以祝五福想要多派几个人,包勇都推掉了,就只带了邱新禾和陈七星,邱新禾好去认人,看两个玉郎君是不是一个人,至于陈七星跟去,包勇还另有想法,万一包丽丽真个大了肚子,陈七星这个郎中或许就能用得上。
红巾会的势力范围在双鱼郡一带,离着万松郡有好几百里地了,到是靠近陈七星的老家桥郡,包勇带了邱新禾陈七星,还有七八个家丁,一路急赶,也没惊动沿途的帮派势力,他担心万一是个真的,没脸见人,所以悄无声息的埋头赶路,老父寻女,到象做贼。
进了双鱼郡城,包勇将陈七星留在店里,自己带了邱新禾去红巾会总堂。
陈七星这次回松涛城后,趁着一次采药回来,说寻了一株野山茶魄,给关山越关莹莹都看了,立冬了,本不是茶花开放的季节,但魄不是花,采魄用不着开花,魄中却有花,红艳艳三朵大红花,和撞上鸡芝那日采给关莹莹的野山茶有得一拼,关山越自然替他高兴,又有些伤感,并无半分怀疑,消息自然也传了出去,松涛宗不少人都知道,本来修一个魄不必大家都知道,很多人修成魄后,具体修个什么魄都是瞒着的,但陈七星例外啊,他就一个魄,一个魄的人修的什么魄,关心的人就多些。
包勇也许听说了,也许没听说,不过就算听说了,陈七星一个草头魄也帮不上什么忙,带陈七星来,要他帮的忙也不是这个,所以留他在店里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陈七星先想着是不是乔装了跟去看看,后来一想就算了,包勇是四魄降真师,已经是很厉害了,何况背后还有整个松涛宗,又只是去见玉郎君,用不着他操心,就让玉郎君永远消失吧,再也不要出现了。
下午包勇邱新禾回来,陈七星却是大吃一惊,包勇邱新禾都负了伤,包勇不但负了伤,还中了毒,一只左腿肿得有小水桶那么粗,虽给他以魄力尽力压制,毒气仍在往上涌,眉间也隐隐现出了青黑色。
原来包勇两个到红巾会要人,先没报包勇的号,只想见一见玉郎君,如果邱新禾认出两个玉郎君是同一个人,再悄悄的问包丽丽的下落,看是否跟玉郎君有关,谁知红巾会牛皮哄哄,竟说玉郎君不见客,要把他两个赶出来,包勇心情不好,邱新禾情绪更差,动起手来,本只想露一手震住红巾会,把玉郎君逼出来就行了,结果红巾会也不知吃错了药还是怎么,顷巢而出,下死手招呼,包勇真火上来,也就不客气了,师徒俩放手大杀,挑了红巾会总堂,把包刮帮主在内的几个红巾会好手尽数给杀了,帮众更给杀伤无数,邱新禾一头野牛大发蛮威,牛角收命,不下两百,不过红巾会拼死反扑,他两个也吃了不少苦头,邱新禾受了重伤,包勇中了毒,而玉郎君呢,到是搜出来了,根本是另外一个人,长得到是真俊,不过跟那个玉郎君半点也不象。
一场冤枉架,不过他师徒俩这段日子也是憋狠了,回到店里仍是气势汹汹的觉得不过瘾,但陈七星一看包勇的毒,却是大吃一惊:“疯蛛。”
除了肿,包勇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以为就是寻常毒物,看陈七星情形夸张,才觉得有点不对,道:“怎么了,疯蛛是什么?那家伙的魄到确实是一只蜘蛛,这毒很厉害吗?”
“很厉害。”陈七星点头:“七天之内,若不得解药,人会疯癫而死。”
邱新禾一听也急了:“陈师弟,你有解药没有?”
“我师娘的医书上说,疯蛛的毒,惟有丹鳝之血可解。”
“丹鳝是什么?是鳝鱼吗?有没有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