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道:“那傻丫头到是好福气,小姐还巴巴的请了郎中来给她治病。”
另一个声音道:“这郎中怕不行吧,看起来年纪还没我大呢,我见过的郎中,可都是胡子老长老白的。”
“胡子长也不见得就厉害,有些郎中啊,那年纪全活在狗身上了,越老越湖涂,其实不是厉害不厉害,关健是要小姐肯派人去请,换成你我几个啊,嘿嘿,**躺着吧。”
“也是啊,那傻丫头到是命好,丢大路上小姐捡着,还请人给治病,也不知她哪里对了小姐的眼。”
“你们不知道吧。”却是另一个声音插嘴:“这傻丫头有来历呢,我听他们说,小姐捡到她的时候,她嘴里一直在喊,幻日血斧,幻日血斧。”
“幻日血斧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也就是边上听了半耳朵,哪里知道那多……”
几个丫环婆子还在碎碎议论,她们不知道,屋里的陈七星如闻惊雷,猛然睁开了眼睛。
“傻丫头,路上捡到的,口里喊幻日血斧,难道是包丽丽或者巧儿?”一时之间,陈七星只觉心腔好象顶到了嗓子眼,那种扑通扑通的声响,就如擂鼓一样。
“应该不可能。”他用力摇头,鹰愁涧那么深那么高,摔下去,别说是人,石头也要摔碎,包丽丽两个怎么可能活得下来,虽然包丽丽修成了一个魄,但陈七星在崖边看过,包丽丽并没有放出蛇藤草缠住崖壁什么的,就那么直统统摔了下去,别说一个魄,十个魄也白搭。
“可她们说的那傻丫头为什么口里会喊幻日血斧呢?”陈七星又否定了自己的推断,虽然魄术界知道幻日血斧的不在少数,那傻丫头也许就会魄术都不一定,可知道是一回事,有事没事的,谁会在嘴里拼命的喊啊,魄师也不会啊,又没病,她们口中那傻丫头神智迷失了嘴里却还在喊幻日血斧,必然与幻日血斧有极大的关系,现而今的世上,可只有陈七星的魄是幻日血斧,而包丽丽和巧儿就是给幻日血斧甩下鹰愁涧的,她们死死的记着幻日血斧,那就完全有道理。
“只可能是她们两个中的一个。”得出这个结论,陈七星全身冰凉。
不过随即想到她们说的傻丫头已经神智迷失,他心神总算稍稍活络了一些,然而如果仅仅只是受了惊吓神智迷失,醒神龟血是可以治的,一治好,那不还是一切都泄露了吗?
“或许只是巧合,是另外一个人吧。”陈七星又这么想,他很想召那丫环进来,细细问清她们说的那傻丫头的长相,对一对,看到底是不是包丽丽巧儿两个,可又不敢,这么半夜三更的,要说**兴大发,召个丫环进来**辱有道理,去问另一个毫不相干的傻丫头,那也太莫名其妙了,就算他是郎中,也没有这么做郎中的,乔慧聪明得很,必然起疑。
“要不我自己去看一看。”陈七星起身,却又缓缓坐下,这么大宅子,这么多丫环仆人,到哪里去找,好意找乔慧还容易些,哪里房子最好保卫最严密奔哪里去就好了,一个傻丫头,天知道睡哪间房里?抓个人来问?那也不行,还是那句话,若问乔慧的住所,那正常,江湖上捧着射日候府的尽有,忌恨射日候府的也挺多,来个敌人甚至是色迷了心窍的采花贼打探乔慧的住所,那太常见了,打听一个傻丫头?什么意思?这傻丫头是你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乔慧知道后,一定会盘根究底。
当然,问过后可以杀人灭口,可陈七星这会儿有心结,实在不想再杀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