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傻啊。”他在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跟上次一亲,对付纪元不就好了,无论纪元怎么样,师姐最多也就是偶尔想起来说一下,不会真个关心他,这才是真正釜底抽薪的办法啊。”
要断绝纪元对关莹莹的幻想,直接杀了纪元就好了,纪元深藏公主府,杀起来有点儿难度,但相比逼迫祝五福改变心意,难度绝对要小得多。
想通了,心中一畅,不过也不急在一时,只叫血影盯紧公主府,等待机会,也等待祝五福做出决断,因为祝五福不肯救陈七星更直接将他踢出松涛宗的事,关莹莹心中作恼,对祝五福勉强她去与纪元交往的事,已经生出了反感,那夜关莹莹噘着嘴的情形就非常明显,如果祝五福硬要答允婚事,关莹莹心中必然更恼,那时再动手杀纪元,效果要好得多。
这几天陈七星呆在宅子里不露面,不过无论是阉党还是权奸,都没什么动静,宫九似乎平空消失了,没有宫九的消息,他们当然不必动。
又过了几天,鹰大突然来报,祝五福率松涛宗弟子离京了,陈七星听了又惊又喜,想:“难道斗了那一场,祝五福没能赢我,在吉庆公主面前失了面子,国师没希望,所以回去了?还是师姐硬是不答应嫁给纪元,宗主拿她没办法,只好回去?”
拿不准是哪一种,但不论是哪一种,祝五福离京就是好事,那他也没必要京中呆着了,只是有一桩事麻烦,他身上还挂着案子呢,即便回去,也不好公然现身,不过想一想,回到松涛城现身,应该也没事,上次劫法场闹了那一家伙,虽然朝庭也因找不到洪江而一直没有结论,但百姓中几乎是异口同声,都说他是给冤枉的,所以万松城衙门即便知道他现身,估计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不知师父怎么样了,不管了,回去再说。”陈七星下定决心,吩咐血影一路跟着祝五福一行,他自己则索性抢在前面,真是有些急不可耐了。
出了赤虎关后,他以魄带形,三天赶出了一千多里,这天闻到天上鹰唳,似乎是有事禀报,陈七星找了个无人处,以鹰哨相召,巨鹰下来,鹰大禀报:“主人,松涛宗一行转向往光州去了。”
“光州?”泽州在东北,光州却是往东南去,陈七星莫名其妙:“他们往光州去做什么?”
祝五福即然往南走,陈七星再赶着回泽州就没意思了,一时也想不出原因,索性就坐了巨鹰跟上去,千余里路,巨鹰也就是一天不到便赶上了,陈七星自然不可能超到前面,他不知道祝五福的目的地到底是哪里啊,下了鹰,便远远吊在后面。
祝五福似乎有什么事,松涛宗一行赶得也比较急,不过是骑的马,不是以魄带形以魄力赶路,应该不是特别紧急的事,陈七星猜不到,也懒得猜,只是一路跟着。
祝五福一行进了光州城,随后找了座宅子住了下来,这就有趣了,若是祝五福是来看望什么老朋友,住住客栈或者住老朋友家里都是可以的,居然租个大宅子住下来,这什么意思?
不知道祝五福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陈七星也去城里租了个小宅子,租的宅子不象客栈里人来人往,便于血影传递消息,仍是以鹰大做管家,不过松涛宗一行住城东,他租的宅子在城西,光州城是州牧所在地,大着呢,到也不怕碰上,否则若祝五福知道他居然跟着来,那可真要拉下面子围杀了,不说那些三代弟子,仅祝五福与尚方义联手,陈七星即便放出鬼刑斩也是有败无胜,而且他也并不想再跟祝五福动手,先前是想岔了,这会儿再动手有什么意思?所以还是躲着点儿好。
他不大出门,自有血影监视松涛宗众人,第二天,鹰大回报,祝五福和尚方义出城去了,只带了四五个三代弟子,随行却有一辆马车。
“祝五福尚方义同时出动,还带着一辆马车?什么意思?马车里是什么人?难道是师姐?不可能啊,师姐那性子,怎么可能闷在马车里?”虽然这么猜,陈七星还是不放心,让血影立即去查,留在光州城里的松涛宗人众中,有没有关莹莹,消息很快就回来,关莹莹留在城里,没有跟祝五福去。
“我就知道师姐不会坐马车。”与关莹莹无关,陈七星顿时就吁了口气,但好奇心却越发浓烈起来,祝五福莫名其妙跑来光州,这会儿不但亲自出马,还带上了尚方义,这么隆重其事,为的什么?马车里有什么?或者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