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是激烈了些,容华郡主的叫声也比平日大,陈七星听了轻笑,容华郡主害羞起来,掐他:“还笑,都是你,现在怎么办?”
“是你的丫头啊,我知道怎么办?”陈七星忍着笑:“知道了也没关系吧,难道她会出去说?”
“那到不会。”容华郡主这一点有自信,自己的贴身丫头嘛:“只是,只是……我先前说是练功的,她知道原来是那样……”
陈七星本来强忍着笑,她这一说,陈七星再忍不住,终于笑出声来,容华郡主又羞又恼,狠狠掐他:“你还笑,你还笑。”
她在陈七星身上又掐又扭,身子磨擦,陈七星心火又起,一翻身又把她压住了,满室皆春……
到第三天再去时,疏影就上来服侍了,贴身丫头,个性长像往往和主人有几分相象,容华郡主品性如兰,疏影也长得清清爽爽,秀秀气气,只不过有些害羞,小脸蛋儿一直红着,眼光始终不敢与陈七星对视,而容华郡主脸上也是红红的,叫陈七星看了暗笑,容华郡主则恨得掐他。
日子眨眼过了近一个月,这一天,吉庆公主忽又召陈七星去,陈七星心下猜测:“纪元的脸不会有变化,莫非是为邵仁的事。”
他一直没打听到邵仁到底是属于哪一党,这种地方大员占队的事,真是不好打听,当然,也是他没怎么尽心,关山越似乎没太大兴趣,他也就失去了热情,不过不管邵仁属哪一党,他的奏章即然上去了,朝庭该当会派人查一下,只是结果就要看了,邵仁在朝中势力若强,只怕他的奏章会打回来,还会挨一顿训斥,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天魄帝国的事情,就是这么怪。
他猜对了一半,吉庆公主请他去,到是说了一下邵仁的事,说朝庭已派下钦差去查了,但随后亲手递给了他一个东西,却是惊得陈七星目瞪口呆。
吉庆公主递给他的,是一块金牌,四五寸长,三指宽细,上面写着四个字:代天按察。
这种金牌,就是戏文里最爱唱的天子金牌,与尚方宝剑一样,都是最高权威的代表,尚方宝剑授予武将,可临阵斩帅,天子金牌授予文官,见官大三级,州牧以下,同样可以先斩后奏。
国家危难,或者情势特别紧急,调集的兵马多而杂,怕节帅威望不够镇压不住,皇帝便授予尚方宝剑,以重权威。天子金牌也差不多,也是要在一些特别的情势下,才会授予,而且能授予天子金牌的,不是年高德邵的重臣,就是皇家贵戚,吉庆公主这会儿居然拿了给陈七星,这比阮进送他一顶按察御史的帽子还要不可思议得多,他怎么能不震惊。
“公主。”陈七星不敢接,只是有些惊骇的望着吉庆公主,他怀疑吉庆公主是不是弄错了,或者里面另有原因。
“怎么了,不敢接?”吉庆公主轻轻一笑。
“是。”陈七星低头垂首。
吉庆公主看着他低眉垂首的样子,笑意更畅。
吉庆公主虽已三十七八,年近四旬,但保养得当,看上去最多三十岁的样子,容貌秀丽,再加上公主的身份,又手掌通政司大权,整个天魄帝国的男子,除了极少数的几个人,其他人面对她时,无不屏声敛气,紧张战栗,吉庆公主最亨受的,就是那种感觉,似乎整个帝国都匍匐在她脚下,以女人身而威摄天下,那种快感,无词可以形容,可陈七星是个例外,从第一次见面起,陈七星就始终是那种木木呆呆的表情,即无视于她的美貌,也漠视于她的权威,仿佛他是个泥巴雕的,又仿佛在他眼里,她才是庙里的菩萨,虽然高高在上,其实两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