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我种下的,而是自愿的。”阮进哈哈一笑:“现在孤绝先生信了,只要见到血令我和我的信物,他们就一定会听遵从血令的指示,不论我死了还是活着。”
“大将军好手段。”陈七星不得不点头,不论强迫也好自愿也好,西照九姓要是真的给阮进种下了血魄蛊,那就必然会遵从血令的指示,不遵血令,血魄散开,血蛊追魂,那就不好玩了,而血魄蛊则必然是藏在阮进所说的信物里。
阮进哈哈一笑,脸现得意之色:“那么孤绝先生是答应了。”
“答应了。”陈七星点头:“只不知大将军将以什么方式付帐。”
“西昭九姓还不够吗?”阮进反问。
“西昭九姓?”陈七星一时没想到这个,到是一愣。
“孤绝先生对边陲的事不了解,可能小看了西昭九姓。”阮进嘿嘿笑道:“整个天魄帝国,可以说绝大部份的人都不了解西昭九姓或者周边的这些番族,西昭九姓回迁,绝大部份人都认为,这是天魄帝国的骄傲,这些西番是畏惧感戴于帝国的天威,其实大谬不然,西昭九姓回迁,九姓付出了什么?献了几匹马几只牛角给帝国,而帝国呢,却把整个野马原赐给了他们,赐姓赐婚,赐钱赐物,西昭九姓就好比拿一个铜钱却买下了整个辅子还搭上一大堆货物,天下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吗?”
陈七星确实不太明白,西番外族,感于天威,自认蕃属,从此归于王化,这是好事啊,是帝国天威的象征啊,可听阮进这么一说,这帐好象算反了。
“依大将这么说,咱们反到是吃亏上当了。”
“那当然啊。”阮进笑:“就好比我现在奉承孤绝先生一声,说孤绝先生是我的主人,是天下第一高手,再随便送条腰带什么的,然后孤绝先生不但免我死命,还给我金钱美女,而且不是一次给,而是经常要给,不给我就闹事造反,然后我有敌人了还要帮着我打架,打赢了你出钱我得利,打输了我会哭你还是得给我补偿,不给我补偿我可帮着敌人造反了……”
“你别说了。”陈七星连忙摇头:“这种冤大头我可不做。”
阮进大笑:“孤绝先生明白了吧,西昭九姓回归,天魄帝国就是做了冤大头。”
陈七星忽地想到一事:“不对啊大将军,西九姓回归,好象是你一手促成的啊。”
“是啊。”
“那你明知这是吃亏的事,还甘做这?”
“还甘做这冤大头是吗,不,不,不。”阮进大笑摇头:“我不傻,我为什么要做冤大头?”他没再说下去,但陈七星看到他眼里那种类似于狐狸偷鸡得手的笑意,顿时就明白了,这是一个交易,西昭九姓和阮进都得了利,真正的冤大头只有一个——朝庭,或者说,整个天魄帝国。
“原来西昭九姓原意给大将军种下血魄蛊,是为了这个。”
“是。”阮进点头,眼中狐狸一样的笑意化成了狼一样的锐光:“我可不傻,这些番蛮外夷想骗我,绝无可能,其实历朝历代的边疆政策并不是傻瓜制定出来的,而是和我一样的各种得利阶层制定出来的。”
“是啊。”陈七星点头赞叹:“当官的不是真傻,只是因为利益吧,为了自己,或者他身后的利益阶层,牺牲了整个国家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