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你莫急。”顾书青眼见陈七星脸色大变,眼眶都有些发红了,心下感叹他师徒还真是情深,忙就劝慰:“尊师是冤枉的,事情真相必能查清。”就把关山越当了国师,然后奉朝庭之命去相州安抚民心,结果白马郡太守彭操突给人毒杀,相州百姓不明真相,怪罪到关山越头上,朝庭也不问清红皂白,捋夺了关山越国师之位,更又把他打下大狱之事从头至尾说了。
“师父。”不等他说完,陈七星已是悲叫出声,眼泪长流,叫道:“彭操绝对不可能是我师父毒杀的,我师父一生光明磊落,绝不会做那种下作之事。”
“是,关兄绝不会做那种下作之事。”
“明摆着是有人陷害嘛。”
“朝庭那狗皇帝从来都是有眼无珠的。”
三义都是一腔义愤,纷纷发言,朱梅山顾书青两个对关山越了解不多,而且读书人不象江湖人那么热血直肠,到没有直接出声支持关山越,只是在一边劝慰陈七星不要着急。
“我父母双亡,师父待我,何止是师,还是父,我怎能不急。”他们越劝,陈七星越是急红了眼,一抱拳:“顾大人,各位,多谢相告,我立刻进京去,这就告辞了。”
“我们陪你去。”高成义最是热心,叫。
“对,我们陪你去。”李学义也不甘落后,来了个更绝的:“狗皇帝真要有眼无珠,真要害关兄的话,我们就再去劫一次法场。”劫法场上瘾了。
“这主意好。”最稳重的老大胡秋义居然也毫不犹豫的点头支持,边上的朱梅山听得目瞪口呆,暗叫:“还真不愧了三义之名啊。”
陈七星有一整套计划,三义一起去根本无用,但三义这么热心,不能推辞,只得拿出一脸感激的神情,长揖到地:“三义义薄云天,陈七星在这里多谢了。”
“陈大人不必客气,这种事,我化州三义义不容辞。”三义都是一脸昂然。
“陈大人稍等。”三义的义气似乎也感动了顾书青:“先还是要走正途,关师是一代宗主,松涛宗也是名门大派,不可孟浪,我写一封奏章,陈大人你也可以写一封奏章,再走走吉庆公主的路子,或能给尊师洗清冤屈。”
“顾大人说得有理,多谢了。”陈七星忙又一揖到地,一脸诚挚。
顾书青当即写了一封奏章,把关山越在化州为百姓筹粮的事说了,望朝庭能慎重考虑,其实他这个奏章没有什么用,官府历来的习惯,出了事是要找替死鬼的,这事又刚好是关山越弄出来的,黑锅不扣他身上扣谁身上?不过出于人情,他得写,而陈七星当然又再一次长揖作谢,而看他泪流满面一脸感愤甚至是有些张惶失顾的样子,顾书青朱梅山几个是更加感动,果然是师徒情深啊。
陈七星表现出急不可奈的样子,马也不骑,就是以魄带形,三义为义气所激,也是二话不说,以魄带形,跟着一路狂奔,一日一夜,过赤虎关,进了京城。
翻进魄京城时,恰是半夜,三义**如火,高学义对陈七星道:“陈大人,要不我们就趁这半夜劫了天牢,把关兄救出来,你看可好。”
“就是。”李成义胡秋义齐声赞同。
陈七星暗里哭笑不得,脸上一脸沉凝,似乎有些动心,不过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多谢三位,以我师父的功力,真要想走,区区衙役捕快也拿不住他,他是受冤枉的,不愿走,所以才束手受缚,因此我们也不能孟浪,还是先去见我尚师伯,听他示下。”
“陈大人说得有理。”胡秋义是老大,到底还是稳重些,点头赞同。
松涛宗包刮尚方义在内的所有人都给软禁在原先的宅子里,陈七星带路,摸到宅子前,外面有禁军看守,当然拦不住陈七星几个,从侧巷翻进去,到尚方义屋前,尚方义功力高,先就给惊动了,他已经睡下,翻身起来,喝道:“外面是哪位朋友?”
陈七星道:“尚师伯,是我,陈七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