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旗息鼓,埋伏于岸边。待女人打鱼归来,一举擒之。女子被擒,山上的男人自然下山相救。虽说雪族男子英勇,但寡不敌众,也是螳臂当车而已。”
“妙,甚妙。”将军拍案叫好。令下,依然军师之计。
夜无眠,将军大宴全军。
大戟撤军十里,寒台小路与海边码头都留有大军埋伏。数日来,一切平静。将军眼看着粮草渐少,心底又忧。耳边又传来苍凉的乐器声,知道是军师吹起了器乐――奔。
将军随即露出不肖的笑,妇人之仁。男人志在天下,岂能总是把儿女之情挂在心上,于是寻声而去。军师独自坐于苍翠古柏之下,动情而专注,乐声悠扬。一路寻去,发现路边的军士或坐或立,也都倾耳细听,更有人黯然泪下。
“军师吹的是什么曲子?”将军心中甚是不喜。不愿看到在这悲泣的乐声中,动摇了军心。
“随心所奏,由感而发。”白星卧牛收起乐器,起身施礼,如实答道。
将军虽怒不再细说。稍过片刻,又问,“又五日,依然不见雪族女子归来,是何原因?”
白星卧牛笑道,“将军有所不知,海上捕鱼不比江河。大海广阔,捕鱼的船队要寻找到大鱼群,这样捕的鱼才多,才能满载而归。”
将军又问:“如果找不到鱼群呢?”
“哈哈……”白星卧牛笑了,“将军勿忧。即使找不到鱼群,船上食物有限,没有食物,自然返回。”
将军心中稍稍宽慰,但对军师吹奏的乐声不满,觉得他扰乱了军心。于是又问,带有责备,“军师似乎胸有成竹,奏乐取乐,所奏均是思乡之情,儿女之爱。难道军师不知,这小小的乐声已经动摇了大戟军心?”
“大意了!”白星卧牛一惊,连连跪拜谢罪,“卧牛思乡心切有感而发。一时大意了,将军责罚。”
“罚到不必了!军师还是小心为是,思量对策才是正经。”将军甩袖而去。
白星卧牛抬着,看着将军远去的背影,露出诡秘的眼神。
第八日午后,哨兵来报,海面出现船队,近百只。
将军喜出望外,急步奔向前沿暗哨。果不其然,前方海天一线,清晰可见长长船队。将军随即令下,“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