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甚密,为防雪国潜伏的景天奸细从中作乱,才叫两人扮成商人。
花吹雪,人名不符。名字风雅,其人却是粗枝大叶,俗气透底,不懂浪漫毫不情趣。文采不行,武功又差,满脑子的坏注意。天不怕,地不怕,但打小就怕三妹落泪哇哇哭。
花笠深感任重,怀揣密信,带了几名侍卫来到寒城。但她哪里知道,此来寒城便再也回不得邳国。邳皇信中言明,不论雪国出兵与否,他有意让皇子入赘,爱女下嫁寒城。一旦邳国城危,他必将披甲亲率三军,血洒战场。
邳皇心思,兄妹二人毫不知情。花吹雪初到寒城,一味贪玩,正事不干,非要尝尝美食不可。大街之上,不得争执,花笠由他任性。但见花吹雪这副吃相,不知礼节,就怕万一惹怒雪王借兵不得。又想城如垒卵,邳国血流成河,不由得心急如焚,便不顾长幼尊卑,开口便骂。
花吹雪被骂,句句棒喝,想到国破家亡,也不由跟着落泪。好在雅间幽僻,来人不多。况且他二人说的又是邳语,外面小二不甚明白。不然,他俩身份早就败露。
二人哭诉一阵,花吹雪安慰花笠,“笠儿,二哥明日便进皇宫见雪王。借不到兵,我……我就赖着不走。”
花笠破涕一笑,“二哥,刚才笠儿的话重了些,你别生气。”
“不生气。不生气才怪。”花吹雪说罢,却冽嘴一乐,柔声道:“二哥心痛笠儿,哪会生气……走吧!明日早还要进宫呢!”说着扶起花笠,一瞧他她满身油腻,连忙伸手去抹,哪知越抹越多。脸上还笑,“瞧我俩脏得,都没法出门见人了。”
“都怪你!”花笠推开他,自己掏出手帕,也无法擦二净。花吹雪摇头叫道:“花伍,呆在门外干什么?还不快回去拿衣服。”
“是……唉……”门外花伍,咚咚地跑开。
稍过片刻,花伍气呼呼回来。兄妹二人换了身衣服,才离开酒楼。
回到客栈,花笠叮嘱花吹雪早点休息,养好精神,明日进宫。她洗漱欲睡,本已脱了鞋,却又起身装戴整齐,到了花吹雪房间。明明见他吹灯睡下的,此刻一看**空空,哪有他的影子。
花笠顿时来气,晚上的一番话全都白说了。叫来花伍一问,才知道他是去看路上拾来那人。于是问道:“找过大夫,那人情况如何?”花伍道:“大夫瞧过,包扎好伤口。只是身体还很虚弱。”
“过去瞧瞧。”
花伍带着三公主来到一间下等房。花吹雪正在里面,守在床侧,盯着**的病人。一见花笠进屋,他顿时嘻嘻一笑,“笠儿,你来了。他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