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华宁惊奇的看着华霜,不知道这位一直同自己敌对的妹妹是为什么要为自己加油。
难道这就是共同的家族利益促成的结果么?
华宁这么一想,又是望向那站在远方的华安。
华安只是一笑,可那笑容之中,却是华宁读不懂的意味。
对此,华宁没有多想,在擂台之上,他代表的是华家,代表的是华家年轻剑修的力量。
于是他也冲着华安僵硬的一笑。再怎么,也不能让别人看了华家的笑话。
拔出腰间的剑,斜睨梁靖。
这才发现对面的梁靖比之自己,态度更为恶劣。
自己只不过是轻蔑他的力量身份,斜睨看他。
可他的视线却根本不在自己的身上,而是正看着远处的一处剑台之上的比试。
并且嘴中还时不时的说道:“嗯,这一式剑招不错,但是要稍微偏折几度,就能恰恰集中对方的窍门了。可惜可惜。”“哦?这一式剑招很有创造力啊,不知道是谁所创!竟然能够从这个角度出招,剑修院果然藏龙卧虎!”
看着对面的梁靖品鉴着那些不过剑徒阶的剑修粗糙的打斗,还时不时的品鉴一番,华宁只是感到深深的羞辱。
面对着自己的对手,竟然还有闲心去看别的场地的打斗,那么只有一个原因——你的对手不配让你关注。
甚至于他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偷袭,都没有什么杀伤力。
这对于华宁来说,不啻于一种莫大的讽刺。
而对于梁靖来说,做出如此举措,却也是一种违反了他自身本性的行为。
他本来不需要这么做,毕竟在任何时候,他也不会轻易的蔑视任何一人。
就算是有着必胜的把握,他也不可能在这擂台之上走神去看那些其他人的比试。
如此做的原因,不过是为了让华宁愤怒。
愤怒是养料,可以种出失败的苦果。并且效率不是一般的快。
三招,对于华宁是个天大的笑话,也是一个天大的挑战。
而对于梁靖来说,他的挑战也不小的。
要在三招之内赢得华宁,说梁靖信心满怀,那是不可能的。
就连那被梁靖看破了所有剑式的荣禄都用自己的身体解除了那三招的言论,面对着一无所知,仅仅是在剑徒阶被对方一剑击败的梁靖又怎么敢说有十分的自信?
可是他不得不给自己立下一个挑战,也不能不给自己下这个挑战。
因为华宁是他除了从小就刻在心里的横戮剑宗之外,最大的仇人了。
断四肢筋脉,那可是废一生修行的大仇,梁靖怎么敢忘?
就算对方没有成功,可是已经有了那一次,怎么敢保证他不会来第二次?
华家可是不缺剑士剑师的,只要拉出来那么几个,将梁靖一围,还能有霍三来救么?
梁靖不能放过华宁,而他这一次在剑台之上也不是要简简单单的赢得胜利,他还要彻底的破除华宁的信心,让华宁这一生一世,在剑道修行之上都有一个魔障。
那就是他梁靖,是华宁不可战胜的存在!
三招之言,就是为了这个而来。
当然,如若没有达到,并且也没有形成荣禄那等结果,那么等待梁靖的也只会是嘲笑了吧。
连续两次的失言,那样的剑修还能有什么信言呢?
这三招的言论,也将梁靖自己逼到了真正的绝路之上。
只有在三招之内干脆利落的将对方斩下,他才能够跨过这一切阻碍。
可是他能么?虽然自己的心中没有十成把握,可是梁靖自知,三招之内击败华宁最低的几率也应当有五成。
华宁此人,在剑道之上的天分悟性,只算一流,同现在经过剑魔论剑洗礼的梁靖比起来,更是差的很远。
况且为人虽然虐戾,但是并没有荣禄那等的血性。这也就排除了一些梁靖捉摸不到的地方——人的心中,却有许多不可捉摸。
至于功法,华家几乎所有人都修习的是地级中阶功法莲声决,就连那华霜也是一般。
在剑法上,倒是不知道这华宁到底使用的是什么剑法。如若是华霜一般的春雨剑,那梁靖这一把可又是赚了。
若不是,那么凭借着每升一阶就略有增长的推衍能力,梁靖有信心在三招之内看破一般的入门剑法。
那如若是不一般的呢?这么想着,梁靖笑了。那就靠赌吧!至于输赢,就靠这老天了。
华宁见那梁靖看着那些剑徒的比赛,却也不做评论了,只是脸色几遍,然后突然笑了出来。
心中不忿,于是开口高声说道道:“梁小贼,你究竟比不比了?在那里怪笑什么?难不成你要跟那些剑徒为伍么?”正说着,还自以为侮辱到了梁靖,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