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宇心中温暖,他从光影中已辨出屋中人的身份,于是毫不迟疑地推门进入。
“夫君回来啦。”于素馨听见来人脚步声,再转头一瞧,顿时一脸喜悦,她马上把手头东西放下,起身为萧靖宇倒了一杯热茶,送到手上,“今日怎么回来得如此之晚?妹妹们上山去寻你也没有寻到,她们都想等你,只是被我无劝回去了。夫君还未用饭吧?妾身一直温在灶上呢,马上就能取过来,夫君稍等……”
她正想转身去偏厨取饭,却冷不防被萧靖宇从身后一把搂住,纳入怀中,他将下巴枕在素馨左肩之上,耳厮鬓磨,还调皮地轻轻啜吸了一下她的耳珠。
于素馨登时软了三分,又绵又软地娇嗔道:“夫君。”
萧靖宇却不放她,就这样静静抱了好一会儿,也不上下其手,只是享受着这难得温柔。
说起来,修炼耗时颇长,他现在功力尚浅,一闭关顶多数日一周,但日后功力深湛时,也许一闭关就是一月,那时,就算夫妻见面,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这就是舍得二字的含义,想要天长日久,自然不能紧着眼前的片刻温柔。
温存一会儿,萧靖宇放开夫人,她去取饭,他则洗手净面。
食不言寝不语,饭后,萧靖宇才与于素馨说了今晚第一句话,“今晚陪我。”
于素馨顿时霞飞双颊,羞得不敢看人,萧靖宇一乐,他知道自家夫人定然理会错了意思,想到那些子夫妻间应该做的事了。
“嗯。”于素馨用比蚊子声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回到,可见羞怯已极。
萧靖宇轻笑着将她横抱起来放到**,又去解她的衣服,然而因为她身体僵得像根木棍,虽然手脚无丝毫阻碍动作,但他仍然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去束缚。
如画眉目,雪肌玉肤,隆峰纤腰,丹红豆蔻……历历美景在烛火摇映下更美上三分,萧靖宇看在眼中,心中一时起万分怜爱。
他将自己也脱个精光,锦被一罩,倾身俯上。
肌肤相接,萧靖宇能清晰感受到身旁女子的颤动,甚至是咚咚地心跳,他俯视着她紧闭的眼睛,轻轻地吻了上去,冰凉柔软,总也品不够。
“不必怕。”萧靖宇温存一番,待她稍稍放松后,轻笑着说,“我现在不会破你的身子,至少是先天以后才行,修行要紧。”
于素馨仍闭着眼睛不敢看人,脸红酡酡的,她像小猫叫一般细声说:“妾身不怕,夫君要紧。”
萧靖宇呵呵一笑,翻身躺平,又伸手将夫人拢入怀中,紧紧靠在一起。
“我们要的是天长日久,不是一时之愉。”萧靖宇吻吻她的额头,“呵呵,而且你们晋升先天的日子也不远了,最多一年,到时夫君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怀中的人紧了紧手臂,让自己更靠近夫君。
将白天的事简单聊了几句,萧靖宇二人入眠,一夜过去。
第二日一早,萧靖宇点了于素馨睡穴,保证她再多睡一个时辰,然后起身,照例在白晴晴哪里吃过早餐,便御剑巡查四周去了。
最近惹了大对头,虽然对自己威胁并不算大,但他还是心存谨慎,以防万一。
在玉梅峰西南天空百丈高处,一抹若有若无的细长剑光在天空中穿梭,遥跟着下面一队驭马狂奔的队伍。
萧靖宇数了一番,这队伍有二十人马,全部黑衣蒙面,马鞍左边挂刀,右边挂弩。
于是他马上明白这些人是军队里的,因为弩是军队专用的军器,且只配给精兵,民间禁用,朝庭对此物管理异常严格,以至于每一具弩上都有铭刻记录——此弩是某人某时某地造,藏于某库,用于某军,都一一记录明白,并且常年查验,一旦发现有失,就是大案,涉事之人很容易掉脑袋。
因此,在北地平县南边通往望京府的官道之上,发现这样装束的队伍,十有是北地将门世家的军将之流。
萧靖宇发现后便马上来了兴趣,暗中跟随。
此时太阳未升,东边虽白了半边天,但山地之中光线仍显黯淡,道路不明,但这队人马驭马狂奔,在官道上急速前行,却一点都没被略有起伏的地形和昏暗的光线影响到,显然都是精锐的骑手,再加上行进间始终保持箭头阵形,只简单看这两点,就知道他们战斗力必然强横。
“比上次那三百人强出许多。”萧靖宇观察之后作了判断,无论底下人想干什么,他都有兴趣去瞧一瞧,说不定还能搅上一把,给将门再添些堵。
大概他自己也明白这个想法有些可笑,他前日还与那大人说不介入朝庭与边将的斗争,但今日就又想主动向将门出手,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