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裹胸布所花的时间,最后竟然远超解开外衣和单衣两件衣服的时间。
解了上衣,下面的萧靖宇自然不敢再动,他将子敬扶正坐好,闭眼不去看那雪山红樱,也盘坐在她身后,双掌抵住背后要穴,开始缓缓渡入真元。
同时他一心二用,将天星银铁飞剑放出,飞剑在两人身周不停环绕。
这一疗伤,两人很快沉入物我两忘的境界,时间便飞快流过,萧靖宇再睁眼时,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金色阳光正从顶上空隙撒进平台空间中,沐浴在**端坐的子敬身上,细腻如象牙的洁净肌肤如同渡了一层淡金,闪烁着熠熠光辉,脖颈修长润白,肩胛掀起轻柔的美妙弧度,两臂珠圆玉润,延伸到身前,背脊中央从上到下陷下一条动人心魄的玉色细沟,并直入端底隐没在衣袂中……这具是如此精美,以致于使她整个人都如同下凡天女,美丽非凡。
萧靖宇愣愣地看了一会,掌心却感受到这具美丽背后传来的越来越激烈的心跳,他脸色一红,连忙收回真元撤掌起身,匆忙地走出石台,避到外面去了。
他如何不知,子敬同样醒了,刚才那一下愣神,于两方实在都很尴尬。
一阵细细索索的穿衣声后,子敬低着头缓步挪了出来。
“子敬谢过……谢过萧大侠救命之恩,往后不论山高水长,萧大侠若有召唤,子敬都必全力以赴,不惜生死。”话说得有些僵硬断续,但总算表达出了完整的意思。
萧靖宇也不好意思面对她,于是仍背着她温和笑称:“萧某也是举手之劳,子敬小姐不必挂怀。不知小姐的伤好了几成?能否下得这百丈险峰?”
背后沉寂片刻,大概是“小姐”二字让子敬实在羞赧吧,所以萧靖宇也不催,就静静等着她回话。
半晌,子敬朝前挪了两步来到石台边缘,与萧靖宇并排,往下看了一看。
“谢萧大侠挂念,子敬的伤已经好了五成,剩下五成还需要静养才能痊愈。萧大侠有任务在身,不好离开押粮队伍太久,不如先行离开,子敬就在这里静养半天,然后自去追上大队,萧大侠您看如何?”子敬都不敢扭头看萧靖宇一眼,她的腮一直红艳艳的,头也不像以前高傲昂起,反而垂得很低,从侧面看,娇羞之态惹人动心。
萧靖宇嗯了一声,算是答应,又让子敬好好保护自己,然后双臂一振,人如大枭随风飘浮,化作一抹光影,飘飘摇摇地落到山木树冠上,速度极快地飞掠而去,一个起落,就是三百丈,转眼间又失了踪迹。
子敬在石台上看得目眩神迷,她两手扶住石壁,遥望远去背影,幽幽叹息。
萧靖宇在奔出足够远距离后,剑指一掐化光就走,轻功毕竟如御剑飞遁来得爽利迅捷,刚刚之所以没展示御剑飞遁之术,也是怕第三次引得子敬失神,不过一掠三五百丈,想必她看见也就明白,自己确实已经踏入仙门,与她不是一个世界了。
十几个呼吸的时间,萧靖宇就顺着山道找了扎营休息做午饭的押送队,他按落剑光在校尉跟前,先问了队伍的事,知道损失不大后便又将子敬的事说给他。
然而校尉一听事关子敬先生,立即唤人找来另两位黑衣戴甲校尉,那两个校尉一见萧靖宇,当即跪下,当一封信呈给了他。
萧靖宇抖手展开信件,原来是徐老将军的亲笔,信中写了关于子敬擅自离营之事,并请萧靖宇千万原谅子敬的莽撞无礼,不要伤他性命……信得最后又求萧靖宇一件事——若是子敬未追上押粮队,便请他出手,务必找回子敬,天心宗和老将军俱感其德,会有厚报云云。
萧靖宇看完笑了笑,通过这信他就知道,这子敬恐怕与老将军关系不浅,十有是亲近后辈,否则堂堂上将军,哪里会对一个受诏参战的武林人如此上心,哪怕这人是来自天心宗。
不过这老头写信的语气,却有几分是老无赖手段,看得萧靖宇气笑不得。
于是他手一抖,这信就化为粉末飘散空中,两个校尉面面相觑,却畏缩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萧靖宇便对两人说:“你们回去就说,子敬先生已经追上押粮队,并且参与了与叛军的战斗,受了些伤,但并无大碍,请老将军放心。”顿了一下,他继续道,“还有,只要是押粮队之事,萧某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嗯,就这两句,务必一字不差地带回去。”
两个校尉也是聪明人,当即行了礼上马离开,飞快回营报告消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