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蚂蚁和风信子紧随吴言金银花在蟾蜍月海深处向前探索,海水清晰明了似乎不存在、似乎是颤抖的空气。
两人有时候手牵着手,一手划水激起一个个大小漩涡。
在前面的一个区域,到处是大小粗糙的陨石,海底凸凹不平,到处散布着直径几米、几十米、百米的大小陨石坑。
还有大如水缸、坛子的“酒窝”陨石坑。
由于月海形成时间不长,加之天鹅人高科技的特殊处理,石上青苔、海藻、海草显得格外清新。
来自地球大西洋的鱼们在月海格外生动、灵活,它们有了大小藏身之处,可以肆意伏击弱者而自身强壮起来。
天鹅人只食一种鱼---大马哈鱼,这种鱼食起来又肥又鲜,口感非常强烈,它们喜欢躲在陨石坑里伏击小鱼小虾小蟹。
这情景金银花非常喜欢看,但他俩的特殊任务又使他俩不敢驻足停留,此时水里传来一种“嗤—嗤嗤—”。
他们的耳朵也在“梦幻之虹”里被训练有了特异功能,接近海狗、海狮的灵敏,在水下可以听见某处要地震的兆音。
金银花朝那声音之源看去,只见水里一样东西飞来,她的眼睛很敏锐,临近了才看清那是竹叶般的箭,一支接一支飞来,直向她的头颅,几乎与在空气中飞行的箭速差不多。
金银花捷速抽出她的隐形阴阳八卦剑抵挡,她舞动时,周围的水自动散开,仿佛在一个巨大的水晶球里。
她有时倒竖舞动,有时横身朝前舞动,有时整个身躯风车般旋转,吴言禁不住喝彩:“金银子,好剑法—”
不料从旁蹿出一条黑色海狗,它伏在一个陨石后的黑影里,等她抵砺竹叶箭的间隙,这黑海狗腾的一下跳起。
吴言正要投枪相助,只见金银花飞起一个黑带旋风脚,这海狗“唠---”地一下飞出去,却一个急转身,后脚蹬在一座更大的陨石上,再次反扑过来。
金银花再次挥剑朝它张开的大嘴刺去,不料它嘴里飞冲出一条条五彩金鱼。
凭她直觉她想这鱼会有剧毒,于是她打开由生物电脑控制的微型化毒器,在她肝脏胆囊里,一种高分子蛋白自动开启化合,一种克毒、化毒的原子微光照亮她全身。
这些金鱼身上玄光飞射,绕着她旋转不止,金银花的V光眼反射出一种粒子,以轰击它使人晕眩的特殊光子。
那海狗嘴里闯出的金鱼越来越多,金银花踩水向上飞升,她的肩腿有两处受伤,但很快地自动弥合修复,海狗紧追不舍,它的嘴里还游出吐信的海蛇。
同时,吴言亦紧随其后,他挥动梅花断魂枪不断刺戳、打击哪些看来美丽炫目、其实凶狠毒辣的五彩金鱼及海蛇。
鱼嘴上下两排尖利的扁钉牙,撕咬的瞬间注射毒液。
不可思议的是:金银花弥合修复的伤口正在慢慢长出一个瘤子,而且从芝麻般微小长到黄豆大、玻璃弹子、杏子、桃子般大小,其痛难耐,几乎要昏厥。
她难于招架团团围攻、盯住不放的毒鱼儿。
吴言舞枪逼近她身边,碰着他枪尖的彩鱼有的毙命、有的受伤逃逸。
这些鱼流出的血是蓝色的,与水化合成一咎咎水草,网络般笼罩上来,几乎使他俩不能动弹。
金银花肩上和大腿间的瘤子毒性发作,全身因此力量渐渐减弱,已经不能使舞阴阳剑了。
这剑似乎有灵性,一阵发出黑色的光,一阵发出金色的光,把这水照亮或侵黑,这些毒鱼不能逼近她身子。
但这毒瘤还在长大以至撑开,不能相信的是:它变成两朵美丽
无比的毒花,竟至于一张一合地说话:
你们放下武器,不要反抗,给你们生路。
鱼蛇暂时的停止攻击,金银花无力支撑了,身子慢慢下沉,吴言一手仍然持枪警戒,一胳膊托住她身子。
她说:“吴言,你捏一下我右手剑头上往下第三个个开关。”
吴言的手向下顺着她右手握着那隐形八卦剑头上的第三个开关,食指往下一摁。
“你放开我,赶快打出去,别管我,我不要紧的,有这两把剑保护。”
“放下你手里的家伙,”那花朵说,但又像是从水里传来。
吴言朝那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个古怪的人握着一个弯弯曲曲的家伙,立在一个水下环形山腰边。
此人头上一个弯曲朝后的尖尖角,眼睛射出蓝光。
吴言这时才看清自己是在水下山脚跟头。
那独角怪人上身赤膊至肚皮眼,下身是黑乎乎的,V光眼可远视显微,见那里黑绒绒的毛,吴言认为是碰上了水下原始人。
并且真的放下手中的枪,那枪渐渐沉去山脚边,那怪人一手还牵着那条海狗,一手提着那曲棍。
而且那棍电流似的来回移动闪着蓝光。
那狗脑袋很大,像棱角分明的陨石,是没毛的,脖子上有褶纹,那怪人一步步临近来。
吴言一胳膊托支着金银花,一眼扫视着逼近的独角原始人。
“你可以走了,把她留下,”吴言听到一个声音,又似乎是一个意念,但见独角眼里闪过一丝**笑,吴言也以意念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