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拉多去请朴正军,他出了大西洋底的巨大的水晶馆。先说说普拉多走桃花运的事,想必你一定说这小子有两下子。
这小子作为平民出现是豹头地球人身,前面你看见过。但他作为标准天鹅军人,还有统一的军人相貌,除了将军有特殊服装,兵卒以何种形象出现,随个人喜好。那天,普拉多左眼跳得不行,他也信这个,男人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所以,他去生命转换器换了一下身材:透明的蝉翼翅叫人印了几朵花,下身鹅黄的绒毛,系了条有山有水的超短裙,头上小花蛇般的触须,是那样的鲜活。
面如金纸,目如黑豆,鼻如朝天幽洞,上身天生的一个个红小圆点,如地球中国的一元钢镚大小。以天鹅人的审美标准来看,他是标准的小帅哥。
那天,他去水晶馆的大西洋水族馆玩,肩上站着一匹可以传播病毒的飞鼠,也就是正在鲲鹏岛试制的克隆鼠的一只。他叫它机灵鬼。
普拉多的一个铁哥们是在大西洋水晶馆科学院的一名科研博士,给这鼠注入服从普拉多指挥的基因。他们这次制造的克隆鼠都是很聪明的,而此鼠是鼠中诸葛亮。
它能理解人意,甚至可以出谋划策。普拉多左有机灵鬼,右有蓝箭,这也是他重视小东西的结果,他不小觑一般人不屑一顾的物类,换一句话来说,就是平等。
平等,是人与人之间、国与国之间、星球与星球的基础,也是上级与下级、将军与士卒、领袖与平民、高度文明与低度文明之间关系的基础。有了这基础,和谐在望、稳定再握、人情在醇,民心思义,政心思仁。
普拉多就在那里转悠:看看那只龟自由自在、这条鳗穿行在海带里,那只乌贼喷墨攻击凤尾鱼,这只海蟹钳住一只竹节虾。
忽然看见一个天鹅军人小姑娘扑翅在前,她面色素静,触须白净,翅膀透明,上身白肤黑点,下身是白褶超短裙,在天鹅人,女人像地球上的母鸡,不张扬、不花俏,而男人也像公鸡似的繁如锦绣最美。
这姑娘没有以她镭射眼睛去摄影,而以她手里的科幻相机拍照、录像。对于天鹅人来说,这也是现时最先进的摄影机。它拍摄之后,可以直接传至头里的光子电脑、还可以直接传至远方的亲戚朋友,譬如这个姑娘,她直接拍摄传至她的父亲。
这个姑娘正与各个角度摄影,到了普拉多跟前,普拉多上前行个礼,立正,低头一鞠躬说:“美人,见到你很高兴,请接受我的问好!”姑娘一愣,对这突如其来表示惊讶。
但对这位敢于同陌生人打招呼的小伙子表示敬佩,她微笑道:“谢谢青睐,你是—”
普拉多肩上的飞鼠说:“美人,我们是来玩的,很愉快的见到你,交个朋友吧?”飞鼠拍了一下翅膀,侧耳倾听。
“哦,鼠都那么聪明,敢问贵姓大名?”姑娘说。她说话时看一下相机,再回望帅小伙妩媚一笑,好像对他相貌敬佩似的再认真瞩目一下。
飞鼠说:“我亲爱的朋友,免贵,姓普,名拉多,叫普拉多。”
普拉多上前一步,热情地微笑着伸出手,姑娘也笑着伸出手来,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普拉多说:“大美人,看你手里的科幻相机,是最新式的,101代的吧,就知道你来历不一般。”他脸上显出经多见多的自负,对她既有点恭维又有点自信。
姑娘收起摄影机背上,“我父亲的一个朋友,在科学院摄影器材研究所的,刚刚研制的,现在还没有投放市场,发放出去100只,看看实际使用怎样,我有幸得一只。托父亲的福。”
姑娘如是说来,显然对眼
前的小伙子以诚相待,表示她愿意进一步了解。
“你父亲是干什么的?”普拉多得寸进尺,他初涉铺面霞光的河,想摸一条鱼尝尝鲜。
“我父亲也和你一样,是军人。”姑娘再次诚恳以待,显然很愿意和这小帅哥交谈。
前面说过,天鹅军人一般不穿军服,百姓模样出现。但他们模样也有一种军人的标志,那就是虎头、豹头、板刷金纸脸等。
姑娘没有说出父亲是兵卒、当什么官,而且,她说起父亲时看了一下手里的相机,是她与她父亲缺少沟通的那种表情,但她父亲是一座高山,她是山间的一条淙淙的溪水,她有点自豪,普拉多认真观察着她的神态,对不愿提起父亲的她,有一种敏感知觉。
普拉多说:“大美人,我们像是老相识,你好像是我梦中的紫罗兰、郁金香,有那么一种科幻之雾迷惑着我,能否给我也摄一下?”
“哦,当然可以。你说话富有诗意,我喜欢的是春兰秋香,我们好像命中注定要在这里相遇,”她对那黒鼠的飞鼠说:“你说对吗?阿卡奇!”(天鹅语:阿卡奇,亲爱的。)
飞鼠点了点头说:“是啊,这一定是天鹅大神牵的红线,难怪我这天晚上做了好梦:鸳鸯成对,鱼儿成双。”
普拉多告诉她自己光子电脑开启的密码。姑娘就把刚才拍摄的镜头输入进来,并且说:回去以后洗刷出相片放大。普拉多头颅的光子电脑上出现了奇异的幻像:
被摄的乌龟突然变作了一个天鹅人,扑扑翅膀飞起来,手里出现一支T粒子冲锋枪,对准普拉多脑袋就射击,普拉多感觉头痛异常。他给姑娘说起这。
姑娘妩媚一笑道:“这就是科学幻象,感应出此龟对人有敌视情绪,如果它拿起枪,会对准你真的打。提醒您对此龟警惕。这就是为什么叫科幻的真实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