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到万-第一百章 谢长顺讲课(下)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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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谢长顺讲课(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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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过刘亮程的一个小说。他写到一个细节,乡村里好多旧房子都裂了口子,没有翻新,但哪怕房子的门框是斜的、墙壁是裂的,你住着依然觉得很安全,相反,如果是新房子,裂几个口子你就不敢住进去了。这个感受非常符合我们的乡村记忆,很多乡村的房子是裂的、歪的,依然有人住在里面,没事,新买的商品房如果裂了,我们绝对不敢住。房子裂了十年、二十年,墙和梁都生出感情来了,咬住了,它倒不了——只有对乡村生活有研究和了解的人才能写出这样的细节。又比如刘亮程还写到,在乡村里,有一些人是被鸡叫醒的,一些人是被驴叫醒的,有些人是被马或狗叫醒的,还有一些人是被蚊子叫醒的,然后他还专门做了分析,被鸡叫醒的人是勤奋的,而被马、被驴叫醒的人多半是个懒鬼。这些都是来自生活的小感受,如果你不贴着事物,不贴着语言本身,就很难写得这么细,这么合乎情理。这是一个简单的写作真理。

贴着语言写,贴着人物写,才能把细部写得饱满。汪曾祺先生曾经举过一个例子,让我印象很深。他说,农民第一次看到海,会有怎样的感受呢?很多的作家喜欢用炫丽的词汇去形容他的感受,但这种感受往往是作家强加给他的,并非农民自己所有的。如果你写这个农民眼中的海是浩瀚的、蔚蓝的,像母亲一样博大的,这绝对是一种虚假的感受,因为在一个农民的感受中,并不会有浩瀚、蔚蓝这样文雅的字眼,而诸如大海像母亲之类的比喻,更是文学家的想象,农民不会这样来形容大海。契诃夫写一个农民看到大海时,是说,“海是大的”。很简单的描写,却符合农民的感受。这或许就是契诃夫小说的魅力所在。我记得契诃夫有一部小说是写草原的,里面三分之二的篇幅是是在写风景。有些人也许不会喜欢这部作品,但我却觉得这是契诃夫小说中的经典之作。他笔下的草原,不仅是在描述一个作家所看见的,更重要的是他通过草原告诉我们人对于草原的感受方式,就像俄罗斯作家笔下的森林应该是波澜壮阔的,他们笔下的草原也是辽阔而大气的。朴素的描写有时比那些装饰性强的描写要有力得多。你说海是大的,这是贴身的描写,它比那些抽象的抒情要准确得多。这令我想起打油诗,写的也是一个人初次见到大海之后的感受,就两句:“大海啊,原来你都是水!”。很多山区来的人都可以作见证,你第一次见到大海时恐怕都是这种感受:这么多的水,无边无际的水,它们都从哪里来又哪里去呢?如果我们一看到大海就想到母亲,那不过是说明我们的想象力被文化和教育格式化了,假如你是用自己的眼睛看、自己的心去感受,你对大海的描写,就不会落到这样的公共结论里。

汪曾祺先生还举过另外的例子,是写一个孩子第一次到草原,看到草原上开满五颜六色的花,该如何形容这孩子的感受呢?一个农村的孩子,又是第一次在草原上看到这么多颜色不同的花,他会想到姹紫嫣红吗?会想到百花争艳吗?我想是不会的。汪曾祺先生说,他想了很久,最后他写,“草原像上了颜色一样”。这就是贴近一个农村孩子的感受才有的语言,没有花里胡哨的词汇,但在细微处却显得贴身、准确。不贴着语言写,你的写作就会忽视那些细部,而长篇小说作为命运的交响曲,如果没有这些细部的音符,恐怕就奏不成好的音乐。

因此,你不要小看细节的意义,也不要忽视具体的用词,任何语言的大厦,都是靠着一个个词、一个个细节建筑起来的。我看过海明威的儿子回忆他父亲的一篇文章,里面讲述了这样一件事情:某天,海明威对他儿子说,你不要光,你自己也可以试着写小说。于是,他儿子就写了篇小说给海明威看。海明威看后对儿子说,你写得不错,要重奖呀。其实他儿子抄的是屠格涅夫的一篇小说,海明威心里知道,但他还是真诚地表扬了儿子。为什么呢?关键是小说中的一个细部的改动,让海明威觉出儿子在语言上的才华。屠格涅夫的小说里写到一只鸟从鸟巢上掉下来时,有这么一句话:突然之间,它发现自己可以飞了。这是一只幼鸟,掉下去时,没有掉在岩石上,而突然发现自己可以飞了。海明威的儿子在抄这个小说时,删掉了“之间”两个字,变成“突然,它发现自己可以飞了”。你揣摩一下,“突然,它发现自己可以飞了”和“突然之间,它发现自己可以飞了”这两句话,在语言的韵味上是不是有不同?稍有语感的都知道,“之间”两个字确实是多余的。当一个作家可以关心到作品里的一个词、一个字时,他的写作感觉就是在贴着语言写了,他不会让一个词从自己笔下轻易地滑过去。这也就是鲁迅先生为何会劝我们写完一篇文章后要读上几遍,删掉那些多余的字眼的缘故。

语言是否简约,你所描述的事物是否合符情理,这看起是小说的细节,但它却关乎到一部小说的成败。细部丰满了,一部作品才会显得丰满。很多作家藐视这一点,所以你看当代的很多作品,经常会出现农民说起话来像大学生,小孩说起来话来像大人,古代的人说话和现代的人说话用的是一种词汇,这可能吗?我看过一个作家的小说,他写笔下的主人公带着小孩和另外一个带着小孩的人结婚了,这两个孩子都只有六七岁,为了让他们能和睦相处,这个父亲就把两个小孩叫到面前,做他们的思想工作,他说,四海之内皆兄弟,以后你们作为兄弟,就应该有手足之情了。一个成人,对两个六七岁的孩子说“四海之内皆兄弟”、“手足之情”,这不是完全不顾情理的胡说么?很多的作家,都不懂什么叫情理,他们把虚构想象成就是自己一个人任性地天马行空,殊不知,虚构也是要遵循现实和情理的逻辑的。我不止一次看作家在谈创作时都说到,他们一开始为小说设计好了情节和走向,但写着写着,人物就自己站出来说话和行动了,不但可能偏离他原先的设计,甚至还可能推翻他原先的设计,这其实是高明的写法,它表明作家笔下的人物活起来了,他开始用自己的感受在说话,以自己的性格逻辑在走人生的道路。在小说写作中,人物的性格逻辑是高于作家的想象的,如果你强行扭曲人物自身的逻辑,这小说一定会显得生硬而粗糙。不贴着人物自身的逻辑、事物内在的情理写,你就会武断、粗暴地对待自己情节和对话,艺术上的漏洞就会很多。就像我前面说过的,你要了解一个疯子或者傻瓜,就得贴着他们的感受写,如果你用健康人的思维去写,就很难写得真实生动。我印象很深的是辛格的小说《傻瓜金佩尔》,这个傻瓜,回到家里发现自己的老婆和别人睡在**,如果一个正常的人,可能马上会冲上去痛打他们一顿,但他只是一个善良的傻瓜,他的反应方式也就得是傻瓜的方式。辛格在这时就显示出了他作为大作家的才华,他写到:如果我妈活着,她一定会再死一次。一个依赖着妈妈生活的傻瓜,看到这样不堪的场景时,想到也一定是妈妈,而妈妈是会为此事而痛苦的。这样的描写,真是精准而深刻啊。还有福克纳的《喧哗与**》,也是以一个白痴作为主角,就一开头就写到这个白痴,在看人家打球,他不知道他们是在打什么球,只是说,他打了一下,他也打了一下,球场旁边的花,他也不知道是什么花,这样的叙述,你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简单的大脑,是一个智力比一般人低的人。我,是很喜欢留意这些精彩的细节的,如果一部作品充满这些细节,这作品就会显得滋润,读者和作品之间的阅读信任也很容易建立起来。而贴着语言和人物写,是建立阅读信任最为关键的写作要义。

要有探索、追问、辨析心灵世界的能力

要找到写作的根据地,要有实证精神,要贴着语言写,这三点,我把它称为是长篇小说写作的物质外壳,它是建立起一个严密的语言容器的必备条件。但光有这三点,要完成一种有深度的长篇小说写作显然还不够,因为小说不仅要有密实的物质外壳,它还必须是驳杂的精神容器,必须容纳各种精神在小说里激荡。要达到这一点,就还得有第四点,就是长篇小说写作还要有探索、追问、辨析心灵世界的能力。有了广阔的精神空间,建构物质外壳的一切努力才能被落实和提升。

长篇小说的后面是要有一条秘密的精神通道的,要投下一道长长的灵魂的影子,这样才可能是伟大的写作。这也是我们读苏青和张爱玲的作品会有不同感受的原因。苏青的小说,从俗世生活的层面上看,也是写得很细腻、精微的,但何以苏青的小说不如张爱玲?就在于苏青的描写可能就止于俗世生活了,而张爱玲的小说在俗世生活的背后,往往会为人物建造一个苍凉、虚无的人生背景,这就表明,张爱玲的作品比苏青的作品具有更大的心灵空间。张爱玲的写作观里有一个很核心的东西,就是她和胡兰成的婚书上写的那句话所代表的——“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这就是俗世生活的写照。张爱玲之所以把俗世生活雕刻得那么精细,说出的就是她对俗世生活的热爱。但只理解张爱玲小说的这个层面是远远不够的,她的小说,每次读完还令我想起另一句话,“短的是生命,长的是磨难”,这话的背后,含示的是一种“望远皆悲”的思想。“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和“望远皆悲”这两个意思合在一起,才能读出完整的张爱玲的小说世界。一方面追求眼前的俗世生活的幸福,另一方面又觉得只要看远一点,人生不过是悲凉而已。她将精细的俗世生活图景和苍凉、虚无的人生观结合在一起,这就使她的小说突然有了很大的纵深感,她的小说从而完成了从实到虚、从俗世到虚无的过渡,我想,这就是张爱玲的过人之处,也是她与苏青之间的最大区别。

但比起张爱玲来,鲁迅所看到的世界,显然又要宽阔、深透得多。尤其是在《野草》里,鲁迅把人放逐在存在的荒原,让人在天地间思考、行动、追问,即便知道前面可能没有路,也不愿停下进发的步伐——这样一个存在的勘探者的姿态,正是旷野写作的核心意象。二十世纪的中国文学一直以鲁迅为顶峰,而非由张爱玲来代表,我想大家所推崇的正是鲁迅身上这种宽广和重量。从细小到精致,终归是不如从宽阔到沉重。

我出过一本书,书名叫《从俗世中来,到灵魂里去》,其实这个书名本身就包含了我对小说的基本看法。文学要从俗世中来,要有坚实的物质外壳,作家呢,要有世俗心,要重视写人记事的合情合理,要尊重生活和经验的常识,要有写作的根据地,并且要通过实证主义的方式,通过贴着语言写所建立起来的阅读信任,最后,还要达到把作者自己摆到作品中去——也就是说,要让灵魂参与其中,要让作品有辨析和书写心灵世界的能力。文学发展到今天,不仅要反对假文学,还要反对死文学。没有细密、严实的物质外壳,从中读不到来自俗世的可信任的消息,胡编乱造的文学,是为假文学;没有灵魂的叙事,心灵的呢喃,没有作者性情的流露,没有广大的胸襟,旨趣低俗,襟怀狭窄,是为死文学。而“从俗世中来,到灵魂里去”的意思,就是说文学既要有精细的俗世经验,又要有深广的灵魂空间,二者的结合,便是我理想中的好文学。我希望这是一条文学的新路。谢谢大家听完了我这堂课。

教你怎样写剑侠小说

一、从修仙提及

大众都知道剑侠是假的,俗世也舍弃不了人间的稀奇--富、贵、荣、华。爱、恨、喜、乐修仙成道。但假如你必定要溺一己的私欲,发思仙之幽情,想像到收支青冥,横飞山水,”千乘载花统一色,人间遥指是祥云”,”自洗玉杯斟白醛,月华微映是空舟”……这样子的神仙生存,那么只好异想天开一番了。

古今中外;大概纵奇思。发妙想,而终能自造一个前无昔人、后无来者的”极乐世界”的作家,莫过于还珠楼主了。假如旁边也有闲情逸兴,公余饭后,欲找一点可以自娱娱人的玩艺(比如拼七巧版,打电子游戏),可以也试一下自我造境,画出一个极乐世界的蓝图来。这里我愿作一个小诱导,把还珠楼主的几本”奇”书剖解一下,教你怎样去玩这个游戏。

怎样引导出一个出世的极乐世界呢?

大概有感于其时国度遭乱,日寇侵扰进犯的现况,还珠楼主李寿民的要领是直接而容易的。他借遗民祖国之思,人山惟恐不深的躲避外族、找寻桃花源的心态;一方面当亦是居九夷、学虬髯客式自据一方,独立为王。在他的各样小说中,如《蜀山》、《大漠英豪》、《柳湖侠隐》、《蜀山新传》……都是如斯。一批入一…(胜国遗民,不甘事外族的武侠之士)--向中国疆域遁迹,逐渐在穷山恶水、野岭大荒创建小场面来。再下去便没有故事了。由于人的成长,或民族的扩大从来如斯,这批人只好不情愿地与外界溶成一体。

还珠楼主把这故事停在大成长之前,从来”仙”便是隐士,他要保存他们成为山居的人。但是,人生短短数十寒暑,不也许花长好、人长命,怎样才完成完全憾呢?于是,神仙思维便出现了。人可以藉修炼长命百岁,永世保存他们喜好的”自我”。

于是,天下分为二部:一是凡人,具备一概凄凉,一概生、老。病,死,水旱灾难的人间苦。一是极乐世界,出众人的天下。

但怎样界定极乐世界呢?固然先要把凡人不喜好的一概,不方便的形而下,乃至阻碍”格外成长”的人间烦恼,皆去之尔后快。因此,第一样不方即是人必定死,神仙可以不死,并且可以飞升--到上天紫府成为大罗金仙。只是这么一来,故事也没有了;既然长命百岁、永不言死,尚有什么故事,尚有什么烦恼?剑侠故事不克定之太高,只好把它拉下来,成为”凡人”与”神仙--大罗金仙”中间的人物。剑侠可以死,也可以不死,剑侠是由凡人到大罗金仙中间人物。这一来便有喧哗了,整个故变乱成怎样由凡人飞升到金仙的这种故事。

这个构思倒是综合的。它改动了故事的外貌,而保存了人对自己最有兴味的那种素质题目。也是说,它改动了由人到非人那些须要条件。比如人可以绝迹飞行,人可以不食不喝,乃至人可以弃绝人间高贵、七情六欲。人酿成一个怪物,舍弃一概人的**上所能享福的,来得到”人之大患,在其有身”那种超过”有身”的欢快,聚精会神要飞升;为了长命百岁,无拘无束,与天地同寿。--便是这个唯一的益处。相对付爬行在地壳上,守候去世的凡人的苦难,故事中总共人物,不管正邪,皆执迷不悟,出生入死地要修道羽化了。

这个历程,若我们不思虑历程的完结或手法,它还是人类一概生命的素质,跟探险历奇的人间故事完全一样--搏斗、挣扎,由阴暗到光亮那一类的人的蜕变历程罢了。人间正道是沧桑!

二,剑侠的天下

剑仙故事既然是由”凡人”变到”神仙”之间的修仙历程故事,这样一来,剑侠便自成一个天下了:一个不是凡人的,但也不也许是”仙家日月闲”那种西王母的天地,完全无事所为的天下。

既然”大众都说神仙好”,自然从古到今有多数的人会走上修仙访道这条路。但天地这么大,民气不同,必定有分歧的心态、分歧的手法、分歧的修炼要领,以至分歧的家数来修仙。于是,剑侠界便纷乱而多彩多姿了。

最容易的二分法:有正派剑侠,有邪派妖道,亦有介于正邪之间的怪物出来了。假如”飞升”是修道唯一的目标,那么应没有正邪之分,因而这里必定要引人性德见解,对付不择手法、以求飞升的人处分一下。修仙要内、外功行一齐圆满方能飞升:内功指自我修行,外功指善功,就是对”凡人”所行的好事。这里自然有一形而上的抵牾,既然飞升指人要潇洒一概逃脱人间,则人间苦难与己有何相于?再说,其因而要飞升不过因受尽人间苦,故反其道而行。只是这是品德的事。还珠楼主在这里下了很多藉口注释,如”没有不忠不孝的神仙”,或”神仙亦是凡人做”,来主张有正。邪之分。

邪派的剑仙是品德上的毁坏者,他必定敲榨勒索,必定滥杀无辜,必定是狼心狗肺;必定是贪心、奸骗、食言、残暴,无所不为!……等等。而正派剑仙则代表正义者,他锄暴安良,除魔卫道。

这里天生性形成一约略牾:事实”人间”在剑侠眼中占什么身分?何故正派以救他卫他为尸解要素,而邪派却不知道这是须要的善功;不光是滥用,妄用生人为他们邪派修仙祭法的利器,并且随时起意,以”湮灭”整个体间为要挟,唯一能注释的也许是,邪派根基不求上升紫府,作大罗金仙,而只希求作一个”不死的散仙”,大不了忍受千百年一次的”天劫”(这个大劫自是仙游要害之一),也便是说,书中品德的建立,不过阻人升到最高的金仙位置,而无才能制裁邪派的”不择手法”之修道法。

剑侠的天下就这样分裂”正”、”邪”两派,因而整个故事举行:纵的方面是每个”修道人”自我升仙的历程;横的方面是邪魔外道相互斗争、相互屠杀、不吝与天地同尽。与人间共毁的境地。整部《蜀山剑侠传》和其他小说便在这个格式中开展。

三、斗争的历程

《蜀山剑侠传》这一系列故事的机关全在剑侠间正、邪二派的斗争历程,还珠楼主高明地走了两条”天生性”的死界:<!--PAGE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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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在公元十八世编年间(即清代康熙至乾隆这一段时期),剑侠天下猛然大放异彩,仙才辈出;不光是正派佛、道二教有很多修炼之士,邪派魔教妖道也纷纷出动,在中国境内半空和荒山野岭横行。普通跟下界凡人无大相关,相互且常因争剑夺宝产生大争论。(由于未有明文法则,大罗金仙应颁布”入境证”或有名额节制,因而为何二派不克和谐共处,一起升仙去呢?)

(其二):群仙有一大劫,就是”三次峨眉牛剑”。这次存亡生死的首要关键,自然是第一种假定的效果。剑侠界过分扩张,必定导至相互湮灭。还珠楼主把它定在乾嘉年问,并且稀奇地加上一个史册性的天限。这次剑仙大劫后,妙手自然仙去紫府,邪派和低手大量去世(形神俱灭);所剩下多数不可天气,这且已矣。最奇是往后剑仙界绝迹人间,就是说,纵使尚有一二剩余分子,多数已不克”仙道”。比如畴昔动辄一道金光,便无影无踪,而今最好的靠”飞行甲马”,徐徐而来等等。总之,在这宣传已久,却未正面出现的”三。次峨眉斗剑”之群仙大劫之后,出现了根本上是平凡武侠的人物,偶而装饰的剑侠,仙法也不甚高强,乃至很少操纵”仙法”。

这二个假设订立后,剑侠便在其间像雨后春笋一样全签名了。先是峨眉派的妙一真人,倡言”吾道当兴”,在峨眉山开仙府,仅收有缘人,发扬玄门正宗。同时其他各派也纷纷创建,大者如青城派、武当派;小者如昆仑派、崆峒派;邪者如五台派、西岳派,乃至各山各岭的歪路左道,纷纷出世。每天在中国陆地的半空上飞来飞去,碰上便大杀一顿。峨眉开府后,各门生便下山自设洞府,开宗收徒、光大流派。大概由于书未成而入先死,这个洪志未完成;我们仅知道下山开府的事,以后便归结到上文所说:这一代门生仙去后,群仙便消灭了。

以蜀山剑侠本传来说,这种剑仙斗法历程极其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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