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顾卓猛然扣住我的肩头,重重地把我摁在墙上,每个字都砸在了我脸上,“认识了就是认识了,没有什么本来,也没有什么如果。文简,我知道你笨,却没想到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
“就算我不明白,”我气结,边说边动手推开他,也学他的口气冷笑,“也不需要一个ru臭未干的高中生来教我怎么为人处……”
他压根就没理睬我这句,一低头,用力抬起我的下颌,用唇狠狠地堵住了我下面的话。那么凶狠霸道,彻底的不顾一切,我平生第一次感觉到真正意义上的害怕,惊慌失措地想推开他,却苦无力气;怎么都挣扎不开,气苦,恨恨地往下一咬,血腥味刹那在嘴里蔓延开。
顾卓放开我,也不在乎唇角溢出的血丝,却兀自笑了,“杜越远没教你这个吧,也只有我这个ru臭未干的高中生来教你了。”
我身上一阵冷一阵热,耳朵嗡嗡响。我扬起手一个耳光扇过去,在半途中被他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扣住。他顺势捏住我另一只手腕,把我压到墙上,俯身再次堵住我的唇。吻完之后看着我,继续脸上那种古怪的笑意,“我练过柔道,黑带。”
我咬着唇,感觉泪水从脸上蜿蜒地爬下来,怎么止都止不住。落地窗再次被拉开,几个男生走进来,看到我们纷纷一愣。半晌后他们才想起来什么,尴尬地解释:“那个,电话。”
顾卓没回答,终于放开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一辈子都没这么屈辱。我大脑彻底地乱作一团,逃跑似的离开他家。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唇,摸到了血,是他的血。我用手背狠狠地擦拭,直到手背和唇都**辣地发烫。
无头苍蝇似的往外走,停下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在林诩家门外。林家大门罕见地虚掩着,我停住了,顺着狭窄的门缝我看到了很久不见的林诩。她穿着厚厚的白sè外套,坐在院子里的树下,这个天气不算太冷,她的膝盖上却搭着一块厚厚的白sè毛毯。她双手叠在毛毯上,目光低垂,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那么的清冷寂静,仿佛凝固的电影胶片。我蓦地一动,陡然心酸。
她一身白sè,好像童话里的雪国公主。不过两月不见,她又瘦了。我心情抑郁,擦汗眼泪,推开门走了进去。我的脚步声惊动了林诩,她缓缓地抬头,眼睛里莫名地波光一转。
仿佛确认什么似的,林诩抬头,因为正对阳光,她眯起了眼睛,无比仔细地看着我,半晌后才轻轻地笑,“文简,你怎么来了?”
我在她对面的椅子坐下,声音也很低:“刚刚看到你,才觉得他们说得真对。你在树下坐着,竟然真的成了林黛玉了。”
林诩微笑。慢慢地移开了目光,但就是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