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焰来不及阻止,两道冷冽的剑光已经以雷霆万钧之势向着对方刺去!一黑一白两道身影跃上半空,一金一银两道剑光,拼了十成十的功力,厮杀劈刺,剑气横飞,声声作响,光刃翻飞!
金光刺眼,青光夺目,在空中炸开团团火焰,道道利光!每一招都是必杀,每一招都要置对方于死地!
方才还是风和日丽,顷刻间似乎乌云已经笼罩了这一方天空,风也舞的更加狂肆!顷刻之间两人已过了不下二十招。巅峰对决,棋逢对手!又是二十招倾天麟寒毒发作,稍稍处于下风。而壠羽烈则如同杀红眼的兽大有不赶尽杀绝不罢手的气势。
一道金光在空中劈过猝不及防间倾天麟胸口被剑气撕开一道裂痕!然而他一反手,青光出鞘,壠羽烈险险避开那道青光,剑气却将他的衣袖劈飞半截!
壠羽烈望了一眼自己被割破的衣袖,锐眼中嗜血的狩猎光芒更甚!
凶猛的野兽厮杀时,对手越是强劲,越是能够唤起他兴奋的嗜血野性!难得遇到这样的高手,这个倾天麟果真没有让他失望!如果不是他寒毒未祛,恐怕这一战会更加刺激。
然而,此时的壠羽烈绝不会姑息倾天麟的伤势,他杀人从不讲究什么狗屁道义的!他要的只是一个结果!
不给倾天麟喘息的功夫壠羽烈身形如电,快速闪到倾天麟面前,蟠龙剑紧紧逼上,倾天麟挥剑阻挡,反击,不到一个呼吸间两人又过了十几招!而倾天麟的体力似乎在急剧下降,壠羽烈得了空子飞身如龙,一脚击在他的胸口,将倾天麟狠狠踹飞了出去,紧接着挥起蟠龙剑,直刺他的胸口。
冰焰见势没有大惊,一咬牙,飞快的掠身上前,娇小的身躯稳稳地挡在了倾天麟的面前。
剑尖距离她的胸口只差分毫。壠羽烈大惊失色,生生的收了剑。由于猛然刹手,那巨大的冲力将他本人弹飞数十米!
冰焰的举动彻底摧毁了壠羽烈的仅存的一丝幻想,疯狂的嫉妒和背叛感已经混合成一股炽热的火焰几乎将他仅存理智烧成灰烬。壠羽烈一个飞身如苍鹰狩猎向着冰焰扑去。倾天麟见势大惊,也飞身扑上。
而壠羽烈更快一步将冰焰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抓至凶前,单手圈着她,落于地面,蟠龙剑指着倾天麟。
“住手!壠羽烈!事情绝不是你想的那样!”冰焰大喊。
壠羽烈几乎充血双眸闪动着兽性的光,几乎将冰焰吞噬:“你还敢为他求情!”
“壠羽烈若是为了你们之间的恩怨,你杀他,与我无关。但是如今是为了我。所以,我随你处置,但是你不能杀他。”冰焰强作镇定的对着壠羽烈厉声说道。倾天麟为了她才中了寒毒。她决不能让他为此再丢了性命。
“事到如今,你认为你还有筹码跟我谈条件?”壠羽烈一字一句如同钉锥,扎进听着耳膜。
“无需,冰儿。今日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会让他将你带走!”倾天麟咬牙站起。青光剑横在胸前,冷冷的望向壠羽烈。他明白今日只要壠羽烈带走了冰焰,那后果绝对是自己无法承受的。
壠羽烈冷如冰锥的眼眸刺向倾天麟,“好你个倾天麟。今日本王就成全你!”
“不行!”冰焰死死抱住壠羽烈的胳膊。“你要想杀了他。”冰焰抬起头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会恨你!”
壠羽烈布满血丝的眼眸死死盯住冰焰,怒极,他反而狂肆的仰头大笑,那笑声着实骇人心魄,噬骨的寒意霎时蔓延到冰焰的四肢百骸。
他止住笑,面目已经冷静的越发狰狞:“恨就恨吧!本王就是要你恨!”他对猛然扯掉自己的披风粗鲁的将冰焰粗鲁的裹了个严严实实,对着院外冷吼一声:“来人!”
言毕,燕寻,墨离等五名近卫冲进院内将倾天麟团团围住。
“不要!”冰焰历呼出声!而壠羽烈单手死死的箍住冰焰,嚣张的大步离开小院!
她回头,再也看不到倾天麟,只听见院内响起了狂乱的刀剑拼杀的声音……
明明的风和日丽,而阳光似乎照射不到烈王府的上空,整个偌大的繁华府院被一沉厚厚的乌云笼罩出死一般的寂静。壠羽烈用几乎捏碎她的力道抱着冰焰旋风似的冲进王府直奔蟠金阁,面色阴沉骇人,额头的青筋一根根的暴突,沿途侍女侍卫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
而冰焰则很安静。她深知此时即使哭闹,挣扎,也无济于事。威胁,更是最愚蠢的方法。
当暴风雨躲避不过时,也只有仰头迎接。
“哐当”一声踹开寝阁的门,守在寝阁内正在准备为王爷开门的侍女猛然被壠羽烈一脚揣飞了出去!其他侍女见着狂怒中的壠羽烈也惶恐的跪了一地。
“滚!全部给我滚!”
壠羽烈爆呵一声,侍女们逃命似的夺门而出。
他将她狠狠的抛上床,那狂肆的眼眸闪动着兽性的绿光,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阴狠说道:“现在,我该怎么处置你?”
尽管有思想准备,冰焰还是被壠羽烈眼眸里骇人的兽光震慑住了:“壠羽烈……你说过,不会强迫我的!”
“本王也说过,既然你不在乎,那么本王也无需在乎!”他缓缓直起身,利光闪动的幽暗眼眸牢牢锁住她小鹿般惊慌的绝美容颜,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慢条斯理的开始动手解开衣服的盘扣!
他的缓慢的动作和唇边邪恶的笑意混合成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几乎逼的冰焰不能呼吸,被他盯的如同芒刺在背,一股彻骨的凉意爬上脊背!
也只有这个男人才能够让冰焰知道什么事恐惧!该死,这种恐惧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
理智再也不能清醒的保持,她第一次慌的夺门而逃,而他却老鹰捉小鸡似的三步两步便将她抓了回来,强壮的铁臂紧紧的箍着她的身体,将她狠狠的压上他的胸膛一次,然后再狠狠的将她抛向大床!完全不顾那样是否会弄疼她!
“壠羽烈你不能这样!”冰焰第一次失去了自持!她无法忍受被他强!绝对无法忍受!慌乱中她抓起挂在帐内的镶了宝石的佩剑,拔出剑鞘才发现那支剑是空的,里面依旧插着那支已经干枯的桃花!
望着那支桃花,两人皆是一愣。壠羽烈的面色更加骇人!一把抢过那枝正在嘲弄着他的桃花,咆哮一声,耐性全无几乎几下扯了自己的外衣,一件一件的远远抛下。鹰眸里闪动的是立即将猎物吞噬的凶骇之光!
“壠羽烈!你不能!”冰焰毫无气势的威胁道。
如同一只准备猎物的兽,狠狠的逼近她。他的嗓音已经低沉沙哑:“是你逼我的!得不到你的心,本王只有退而求其次了!”
话音未落,整个人凶兽般的向着冰焰扑了下去,将她牢牢困在身下,嚣张无情的吻瞬间夺走了她的呼吸!几乎是**般的吞噬啃咬!
娇嫩的唇已经被磨破,血液的气味似乎更加能唤起他的兽欲,他却丝毫没有打算放过他。巨大的魔掌更是上下肆虐,布料撕碎的声音在偌大的寝阁里显得尤为触目惊心!
严重的缺氧已经让冰焰感到黑暗的降临,耳边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和野兽似的咆哮声,泪缓缓落下,她真的不能忍受!果真,万劫不复了吗……
他终于放过了那可怜的红肿的唇,火热的吻继续蜿蜒而下。然而就在她以为自己真的劫数难逃之时。他的动作陡然顿在了那里。
他猛然抬头,充满**的充血的眼眸里闪动着厌恶的神情!他咬牙切齿的诅咒了一句:“该死的女人!”然后他猛然起身,披上外袍子,直接拿床单将冰焰粗暴的裹成春卷,然后单手箍紧她,施展轻功起身一跃。飞出了出去!
一转眼,来到了距离蟠金阁最近的一个池塘,他狠狠一抛将冰焰整个人抛入池中,然后自己也跳入池中,将被水呛的七荤八素试图逃上岸边的冰焰一把抓住,拉进了池中央。然后他动作粗鲁的掬起凉水用力在她身上上下搓洗着。
“疼!疼!壠羽烈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冰焰已经怀疑身上是否被他搓下了一层皮。
壠羽烈完全不理会冰焰,继续为了做着彻底的清洗,她身上留下的淡淡药香让他气的发疯!嫉妒的发狂!
再也无法忍受,冰焰猛然低头狠狠咬了他一口。乘着他吃痛之时迅速退开几步,躲进莲花丛,“你这个疯子!不要再过来!”
见着壠羽烈游上前去,冰焰不再坐以待毙,手臂一扫,采了一把莲叶向着壠羽烈劈去,碎叶如刀,片片无情。
壠羽烈几个侧身,脸颊肩膀还是被那莲叶碎片割破。他怒了,猛然推出一掌,巨大的水柱夹杂着冷冽的气势整个向冰焰劈盖了过去。
巨大的水幕劈天盖地的将冰焰淹没,强烈的窒息感伴随着凌厉的掌风,将冰焰震的头昏脑胀,她被打入水底,好不容易稳住重心,拔起一根莲叶的长茎,再冒出水面,将那根莲茎做鞭向着壠羽烈狠狠抽了出去,鞭浪翻滚气势汹汹。向着壠羽烈迎头劈下。壠羽烈没有想到冰焰还有这么一招,险险侧身却被那鞭子抽中颈脖!瞬间出现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摸着那道血痕,往事历历在目!他曾经为了得到她的心,甘愿折了骄傲伤在她的鞭下,她却将他的自尊如同草芥般踩在脚下!思及至此壠羽烈已经气疯了,哪里还有理智,一心想要制服眼前让他又爱又恨的小女人!几个躲闪陡然推出一掌,那掌风发泄着他的滔天怒火,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冰焰劈去。巨大的水波几乎将整个水池里的水翻了一个身。狂肆的水幕如同出海蛟龙将冰焰整个人完全吞没!
壠羽烈心中郁结的狂怒,也随着这一掌的推出而得到宣泄。他站在池中央宛若地狱魔鬼,冷眼瞧着这一切。
巨大的水波渐渐平缓,池面逐渐平静了下来。一如他糟糕透顶的心情。四周再也没有了动静。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池面依旧是平静无波,望着那一片死寂的池面,壠羽烈心中一震,他这次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掌,老天!他做了什么!
“焰儿!”疾呼一声,他慌乱的潜入水底!四下寻去,竟然没有她的踪影,他猛然冒出水面,四下寻去,依旧不见人影,四周安静的让人头皮发麻,壠羽烈如同噩梦乍醒,诅咒一声,再一次一头扎进水底,因为他刚刚掌力的余波,池底的水依旧在荡漾,壠羽烈丝毫不敢怠慢,快速在水底游动寻找,陡然,不远处一个娇小身影正在缓缓落入池底。他的心狠狠的一阵绞痛。快速的向着冰焰游去。
以最快的速度赶至冰焰面前,在将她抱出水面,只见她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如灰,壠羽烈心中大乱,顾不得带她上岸,只在水面上拼了命的使劲摇晃着她的身体,用力挤压着她肺部的积水,不停地为她渡气。
逼出了胸腔中的积水,她依旧不醒,他更加慌了,乱了,一边运功为她舒缓,一边咬牙疾呼:“焰儿!焰儿!醒醒!该死的女人!快醒醒!你休想让我放过你!”
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他惊喜的一把拥紧了她!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还好,她没事,她没事……
然而,下一刻冷静下来的他,得知自己正在做些什么,他又是一恼。他定睛看着怀中依旧浑浑噩噩的人儿。眼神一厉,强迫自己狠下心来!
既然你拼命的想要自由,那么我就折了你飞翔的双翼!
冰焰只觉得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浑浑噩噩的睡了不知多久,等她睁开眼时,只觉得四周白茫茫一片刺眼的光,然而等到她适应那白茫茫的光线,看清周围的一切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这是壠羽烈奢华如天宫的蟠金阁,一面纱帘将他的寝阁隔开。纱帘的一面是壠羽烈的就寝所在,放着他奢华的花梨木雕花大床,九龙罗汉榻,书案、小几、香炉等等。而纱帘的另一面很是空旷仅仅一只很是精致的鸟笼。
那只鸟笼足有东篱院的一间屋子那么大。黄金打造金光闪闪,每一根棂杆都有三根拇指粗细,上面刻有精致的花纹,鸟笼里铺着西域特有的白色驼绒毛毯,轻纱环绕着镶嵌着宝石的奢华的大床,**铺着雪白的狐裘,除了大床之外,里面的书案、茶几、梳妆台等生活用具一应俱全。布置的也是十分奢华舒适。然而,再奢华,那也是个鸟笼。货真价实的鸟笼!
冰焰无法相信自己竟然被囚禁在这个黄金鸟笼里。她缓缓起身,环顾四周,拨开轻纱,赤足走下大床,漫步走到鸟笼的边缘,她抓住棂杆向着纱帘的另一面望去。
透过一层纱帘可见壠羽烈就寝之处人影浮动。冰焰咬着银牙恨恨的低声诅咒:“壠羽烈!你果然是个疯子!”
她不会竭斯底里的大呼大叫,因为她知道,那个男人绝不会因为她吼破喉咙而善心大发的放了她!
要命,她被关在这里不要紧,关键是她不知道倾天麟是死是活,她也不知道受了伤的暖香现在怎么样了。
纱帘另一面的侍女听着冰焰醒来的动静,挑开纱帘走了进来,打开鸟笼的小门,进入后再反锁上,鱼贯上前,为她梳洗,再送上精美食物。
这七名侍女竟然还是最初壠羽烈送在抱月楼的七名会武功的侍女。
冰焰任由侍女为其梳妆,冰焰抬眼望向粉蝶:“烈王爷有没有说什么?”
粉蝶答道:“王爷说,那个男人暂时还死不了。”
冰焰松了一口气又问:“倾天麟和暖香现在在哪?”
粉蝶不答话。
冰焰翻了个白眼,“现在是什么时辰?我睡了很久吗?”
粉蝶答道:“子时,小姐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子时?冰焰抬头,却发现鸟笼的上方挂着一轮冰月金轮,飞出冷冷凄凄的光芒,怪不得这里亮如白昼。再看纱帘的另一面,半空也悬着一物,却照映出黄金般灿烂的光芒,想来,烈日金轮是悬于纱帘的另一面了。
侍女们小心翼翼的服侍了冰焰便退了出去。
冰焰貌似百般无聊的在鸟笼里转悠一圈,结果却很是失望。
这个壠羽烈还真是防的严密,鸟笼里不仅连一个利器找不到,而且连一个可以用作暗器的东西也找不到。她身上的银针自然也被他全数没收。侍女们一定也是得了壠羽烈的命令在她面前谨言慎行,绝不多说一个句话,一个字。唯恐被冰焰利用了去。
冰焰在心底自嘲,这个壠羽烈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真的那么担心她会使计逃离鸟笼吗?
冰焰愣愣瞧着足有成年男人三根拇指粗细的鸟笼棂杆,这么结实的鸟笼子,她一个内力不深的女子,若是没有工具还真是逃不掉呢。
工具?哪里会有人送她工具?
未及细想,只听见纱帘的另一面寝阁的门被开启。几道脚步声缓缓而入。成群的侍女有秩序的鱼贯而入,想必是壠羽烈回来了吧。<!--PAGE 5-->
<!--PAGE 5-->
哎,要想逃,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鸟笼在寝阁的深处,要想出门必须通过壠羽烈就寝所在。虽然有后窗,但是壠羽烈这么聪明的人,一定会在窗户上留机关的。
哎,这个问题,也要好好思考。
纱帘的另一面很安静,隐约可以听见侍女为壠羽烈宽衣解带时衣衫摩挲的声音。
冰焰无聊的靠在床沿,望着投影在窗纱上的高大侧影,细细想着那日发现的事。
她和壠羽烈之间本就没有什么约定,所以应该也谈不上什么欺骗吧。不过壠羽烈似乎误会她和倾天麟是那种关系,所以才会这般的发疯。冰焰想着心里竟然并不太难过,只是,没有人喜欢被人如此毫无尊严的囚着禁的。
她要不要索性向壠羽烈解释。转念一想,罢了,解释什么?有解释的必要吗,再说,她解释了,他便会信吗?而且,她也不屑于解释!
整个晚上,冰焰就在这无聊的思想中度过,而出乎意料的壠羽烈那个霸道的不可一世的疯子并没有过来找她。甚至他可能正眼也没有朝这鸟笼瞧上一眼。对于这一点,冰焰说不清是庆幸多一点,还是失落多一点。仅仅隔着一面纱帘,她能够听到他在那边翻阅书籍,批阅案的声音。他应该也能听到这边辗转反侧的声音。然而,仅此而已,再无交集。
次日等冰焰起床时,壠羽烈早已早朝去了,相安无事的生活了一晚。冰焰对着纱帘的那一面发狠,“看谁狠的过谁!”他想要等着她去唤他,去求他,门都没有!她要用自己的办法出了这个笼子!
两人似乎在做着一场无声的较量,谁先沉不住气,谁便输了!
又是一日虚度了。晚些的时候,侍女们侍候冰焰香汤沐浴。暖色纱帐将整个浴桶围住,冰焰安心享受玫瑰花瓣的香气弥漫。不管身在何处,一定不能亏待自己,适时享受,这一条是最为重要的。虽然被囚,但是至少接受着无微不至的照顾,如果像那一日在天牢那样,冰焰可能保不准真的对壠羽烈大呼大叫了!
香雾弥漫中微眯双目,温润的香汤抚爱过她如玉的肌肤,很是舒服,冰焰靠在木桶边缘便浅浅的睡去。粉蝶见她浅睡,也不惊扰,竟然也会和暖香平日里一样,将浴桶里添了几次水,用毛巾盖上浴桶上缘,再拿了莲花枕放在冰焰肩头,这才缓缓退了出去。
睡意朦胧之中,冰焰只觉得自己被一道刺眼的光线瞧着。她猛然睁眼,陡见壠羽烈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
她下意识退缩了一下,“你想吓死人吗!壠羽烈!”
相比较她几日的不哭不闹安然自得,壠羽烈的心情似乎也不坏,他邪邪笑道:“看来本王的焰儿很喜欢过这样的日子啊?”
“不要叫的肉麻兮兮的,冰焰无福消受。”冰焰云淡风轻的说道,轻轻用手拨弄着水面的花瓣。<!--PAGE 6-->
<!--PAGE 6-->
他邪肆的眼神上下肆虐,语气中有着对她毫不在意的玩世不恭,“再做一个交换,你心甘情愿的服侍了本王,本王便放你出这个鸟笼子如何?”
被他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看得身上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冰焰不动声色的稳住神,用同样玩世不恭的说道:“壠羽烈,何须我心甘情愿,直接将我再次一掌震昏,然后直接要了便是。”
对于她轻佻的语气,壠羽烈的“毫不在意”有了一丝破绽,他的眼眸闪过一丝暗光,不过一闪即逝,又恢复了方才的慵懒邪恶:“本王对于一具毫无反应的尸体没有兴趣,本王要的是你热情的回应!怎么样小焰儿?”说着,他同样轻佻的挑起了冰焰的下巴。
她依旧不惊,不羞,不恼。任由他勾起她的下巴,她的嘴角甚至勾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那么抱歉了,烈王爷。冰焰的热情回应是不会留给王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