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彻底喝醉了,丝毫没有想到,既然连他的身体都能够在风雅出现,再多出一件衣服,又有何难?
说着,人往前一趴,把酒瓶拿在手,靠在希拉的雕塑上,你来我往,还像模像样。
喝了半醉,话语反多,陈年旧时全都翻了出来,刚讲了兄弟义气,又怪起希拉太瞧不起龙族,自己走了也就罢了,还留下啥子个破金钥匙,说什么去异界有用?
就算有用又能怎样?连华夏的土地龙族都没有占据多少,何况异界?
再说了它们好看不中用,哪怕卖钱也卖不了多少,还不如多留点金银珠宝呢!
已近神智不清,倒也知理,和雕像告了别,忽又见三道影子在前,几百道影子在后像流星一样划过视野,不禁不清不楚道:“是你们仨呀,玩捉迷藏?今天不行,累了,睡了!”翻身即倒,齁声大作,如雷在耳。
那三个影子在他倒地的身子前一抱拳,闪身不见了。后面,那女神雕像有了小小的动静,水酒如有了生命般顺着她的嘴入腹,不多不少,正是啸天改敬的容量。
末了,那颗本已滴下的眼泪一闪,缓缓地升起来,倏地消失在眼帘,仿佛这世间本无一滴泪一般。只是,貌似那雕塑的神情更加的怪异了……
事后,此地便流传有英雄降于世,夜吐天机无数,均闻所未闻,但传闻终是传闻,啸天于那天晚上究竟说了什么,也许只有在他身边的火灵最清楚;同时又是这一晚上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火灵行事若变了一个人一般,当然要除去野蛮,于大是大非,对啸天是言听计从,如同理所应当,本该如此一般。
“我完成了,我赢了!”水仙叫一声,戏笑七sè蚕,而七sè蚕也已是封线阶段,一袭一草绿sè为主的七彩莲衣就穿在圣女的身上。
圣女业已可以动了,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衣服很舒服,瞧着水仙和和盒子里的蚕宝宝玩的开心,心下慰然,她终于又回复到原来的那个单纯的小女孩了。
正笑着,心中忽然一紧,似乎有什么东西让她莫名的心痛,这才想起两截翠绿的断笛正躲在草丛里;不看则罢,一看心中则痛,她真的很羡慕自己的身体,毕竟是正正常常地受到过怜惜;心思飞得正远,冷不防指尖一痛,忍不住叫出声来,引得水仙好一阵心惊肉跳,大喊大叫地立刻跑了过来,然而张大了的嘴再也合不上了,别说水仙,就连圣女自己,都呆住了,一滴圣女血,融入笛子断口中,两截断笛自己接在了一起,完好无损,好似本该如此一般。
再细看一下这支笛子,通体翠绿,温如凉冰,系一坠子,正是一个红线编成的“情”字。
其实她们不知道,这一笛七蚕,本是龙族奇物。
蚕通灵xing,感应的是魂魄;笛感情血,连接的是两个人的**。圣女的身体本不是她自己的,她本是与龙族无关的一魂,但她有情,对龙族的男人动了情,不管她如何不承认,如何强调自己无情和自己的身份,她的灵魂深处已种下了情根,女子无奈,男人伤情,纵七sè蚕也为之心动,它们不能做太多什么,能做的也就是尽量保住她的身体不再受到伤害。
而情笛则不然,它无心,只认血,当年啸天与银鱼于洛阳定情,二人血融情笛发誓白头到老,而后二人存一,情笛断情,再至断笛,原已是无可挽回,不料圣女指破,鲜血滴出,尘封的烙印又醒,洛阳之誓重现,才有这破镜重圆,断笛归一之象,它是在延续旧时的血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