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那只绿鸟急躁了一点,或许他还有什么紧要的事情要办一样,飞快的用一种怪异的渠道传出了一个信息,这个信息仿佛直接刻在人的大脑里一样,让人无法把握来人的底细: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只问你一句,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只是来游山玩水、寻花问柳吗?你想过你的族人吗?你想过整个在此居住的华夏族人吗?你想过在那些贵妇人雍容华贵之下,供给给他们吃喝玩乐的百姓是怎么样的生活吗?即使不是圣人,你可以做到问心无愧吗?你还是那个可以为了正义而不惜牺牲一切的英雄豪杰吗?相好这些个问题,我们还会再见面!
绿鸟飞走了,张啸天却是一阵冷笑,是吗?你以为我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吗?你错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异族人,没有什么了不起,可是藏头露尾的自己人,却最令人可怕?实力说明一切,以你对我的了解和我对你的能力所知,在不久的以前,我已经肯定我们还是不共戴天的死敌,难道,换了个地方,就可以生死与共了吗?难道,你的心里面,不是打着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念头?再说你满身的伤痕,真的只是在天上糊弄搞出来的吗?能够在我张啸天的压迫之下从容而去的人,能够被那自己引来的区区天火反伤吗?
也不外乎张啸天这样的人都对华夏人起了怀疑,这并不奇怪,一个人,一个种族,当他的发展不停处于yin谋、牺牲、夹缝之间之时,你让他怎么不时时刻刻留个心眼?要知道,最坚固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被攻破的;最可怕的敌人,不是来自眼前,也不是来自未来的莫名势力,而是身边人的背叛……不禁又一阵长叹,一切随缘吧,若是有实力了,被利用一番又如何?
有时候,被利用或许也是一种机会,只有不停的接触,才有可能找到亲的发展的契机,或许新的龙族鲜血就隐藏在这些被人忽略的人群之中呢!
看着远远而去的张啸天,极远处的绿鸟长舒了一口气,张啸天存在的意义,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事实真是搞笑,明明和张啸天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怨,却还要一次又一次替他cāo心,若不是自己先一步封住了张啸天的念头,并且已经有了完善的安排来避免事态向更坏的一方面发展,若不是自己深深的知道最底层的百姓的痛苦,不,或者应该说是奴隶,特别是被称为异教徒的华夏平民百姓,其命运的悲惨无时无刻不在灼烧着自己的心。
没有经历过或者亲眼看过他们悲惨结局的人永远也无法想像他们的惨状,甚至在他的心中,这些平民平平安安进入yin司轮回,甚至那些罪大恶极之人在十八层地狱受苦都要比莫名其妙进入风雅然后被当作异教徒变成奴隶贩卖而后从事各种各样令人发指的行业要幸福的多;这样的惨状,能让一心以大华夏为荣的张啸天看到吗?
他现在这样的情形,若是发起疯来而出了什么事情从而因为他的特殊xing而导致八族崩溃的话,那这些百姓能够脱离苦海的最后一根稻草不就消失了吗?张啸天,你放心,等到你可以知道事实的时候,我一定会安排你和你的族人亲眼看到自己立誓守护的平民百姓在这一方土地上究竟是怎样生活的?只是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你还会对这方土地上那些靠着民脂民膏甚至眼泪鲜血而保持雍容华贵的贵妇人们有所好感?愿上苍保佑,让杀戮来临的不要那么猛烈吧!
有缘千里来相会,条条大道通罗马,或许冥冥之中早已注定,虽然苦难或许会来临,然而有缘人,却并不因为仇恨、国界、民族而改变,这样的人,怎么会被分道扬镳所阻隔呢?
桃花镇,还真是不错,以前疯疯癫癫的跑过来喝了一次酒,没有仔细看清楚这里的风景,实在人生一大憾事,如今故地重游,也别有一番心情啊!三转两转,不觉走进一件大房子,仔细一看,不禁呆住了,这不是上次醉酒的酒肆吗?虽然出过人命,生意已经今非昔比,然而对于张啸天而言这里却是至关重要,不觉扭头仔细扫视了一眼整个酒肆的环境,不想此时一个女子竟然心有灵犀的仰起了头,登时四目相对,那曾经伤心过心碎过的桌子边,赫然入目的不是火灵是谁?
两个人就这样看着,仿佛过了一万年,总觉得在记忆里发生过什么,但是为什么似乎却想不起来呢?外面的吵闹声终于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僵局,有女子在大声叫道:“烧死我吧,想让我信服希拉那女人,死都不要!”火灵闻言一拍脑门,终于明白了桃花镇人少的原因,哪一次宗教批斗或者斗争,不是连接着无数人的鲜血与呼喊声呢?
待二人赶至广场,那女子已经紧缚于高台上刻满教义铭文的铜柱之上,那上端的希拉铜像是那样的仁慈安详,只是与下面的残忍无道太过不和谐,简直是天大的讽刺;不过更讽刺的还在下面,因为台上的主管审判的主教并非一个,而是两个,一个圣教,一个天主教,这一向势如水火的风之国本土教与刚刚侵入风之国的外来教,居然也有走在一起的一天?
只有事实才最具有发言权。圣教主教先行动手,对于异教徒而言,过于宽大的仁慈和过分强调教义的感化只会徒增他们的气焰,只有鲜血和祝福同时赐予一个人,才能够真正的感化那些迷途的羔羊;行刑开始,主教先打上三鞭,一鞭皮开肉绽,二鞭伤筋动骨,三鞭生不如死,三鞭下去,那女子如同被强暴了几百次一般立刻瘫软了身躯,浑身的汗水混着鲜血染红了她身上雪白的长袍,紧紧的贴在曼妙的身躯之上,一头短发也被汗水染得湿漉漉的,一缕一缕的头发黏在一起劈在头上让人看了不由得生出一种想呵护的冲动,看得张啸天一阵阵的感慨和敬佩。
这是来自酷刑而被改变挟持了圣光魔法的戒鞭,加入圣光的最大原因其实就是为了消除部分血光,要知道圣教的戒鞭毕竟不是用来审判纯粹的犯人,还有一种教化的作用在里面,当然加入圣光并不能减轻异教徒的痛苦,否则那就失去了原本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