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张啸天在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可能发生的一切变故,真是有心算无心,一张桌子说话间便砸了过来,还真亏了自己的先见之明,否则凭借着重伤的身体,还真难以躲避呢,越想越觉得有点意思,不禁暗自发笑——不经意间抬了一下头,又看到了那张chun光灿烂的脸庞,不由得心口一冷,天哪,这是什么样的一种神情呢?如此纯真可爱阳光般的女孩,谁会把恶魔与她联系在一起呢?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变得这么心机重重呢?
不说张啸天怪异了,就连火灵自己都有点难以置信,一觉醒来,她只感到头脑异常的清醒,总是不经意的可以发现ri常生活中过去绝对不会看的上的一些小细节,仿佛一夜之间自己的智慧疯长了一般!可是,为什么,对着那个傻小子就只会笑呢?莫不是头脑变得聪明了人却是傻掉了呢?一下子,一时间,她石化了,她突然想到,都说恋爱中的女子是最傻最笨的,难到自己真的会这么眼高手低?不会吧?
人世间总有些不争的事实,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你逃避了,你回避了,你不能够坦然面对了,只能说明你心中有鬼;一个人心中有了鬼,便会有着一件接一件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特别是那些身居要位的高层,而秘密多了,一个人便身不由己疑神疑鬼鬼话连篇,行为变怪异了,言行有顾虑了,所有的所有,便成了无中生有,甚至有了满身的嘴,恐怕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冤屈呢!
比如,在这种情况下,火灵的心里就不由自主认定了张啸天长时间的沉默便是默认了自己的一切罪行和见不得光的下流行为,更重要的是她对于自己则是铁一般认定一个有身份有地位有信仰有人生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堕落身份舍弃地位放弃信仰甚至告别生活的去维持一段根本没有留下任何信息的背叛式爱情上面——最要命的,现在的两个人,还正在处于赌气的关键时刻,这时候放弃自尊还不如把一大把的人拉过来打死自己了事,而女孩子的天xing更是无法遏制,所以,所以在大街之上,多了一对怪异的丽人。
但是,明明不是逢年过节,不会发生类似于急着吃年夜饭或者团圆饭而近乎全部呆在家里面,大街上却没有几个人,难道有什么莫名的再难要来临了吗?想想在威斯的时候,这样的事情也曾经发生过,若是再加上几个理由,或许真的可以把这种人丁稀少的原因归结为“夺路而逃”?当然,这样的分析对于事实而言,那是不足为虑,可对于生气中的人解闷却别有一番作用!
“什么强盗要来杀人越货?什么yin贼要来yin人妻女?什么乱军要来祸害百姓?不知道原因就不要乱说话,要遭天打雷劈的!”火灵的声音果真很大,估计几道街的人都可以听得到,这绝对符合生气中的女子会不知不觉间丧失智力的论断,还有一个附加的后果,人总是脆弱的,三人成虎,并不是没有人听不到火灵那么大的声音,以讹传讹,众口铄金,时间不大,竟然整条街都安静了,就差骑马赶山路携儿带女开溜串亲戚了。
谣言的威力有这么大吗?天哪,我说了什么?我发誓我绝对以造谣的口气说出来的!难道说话也有错吗?
气氛有点怪异,还真是好像有什么要发生一样,火灵不相信的看来看去,忽然背后平平的大理石路面被一道闪电劈的是四分五裂,火星四溅;刹那间,火灵蒙了,为什么,明明是那个该死的死麻雀说的坏话,我只是主持公道,为民除害,上天却要放闪电来劈我?张啸天在一边哭笑不得,很努力的绷起脸道:“女孩子家嘛,话不能乱说,而且声音应该文雅,否则,真的是要遭雷劈的!”
“雷劈?笑话,像我这么个人见人爱天真可爱车间车载的小女孩雷公老人家看到了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劈我?除非他老眼昏花,一时看错了人,才把放电的位置稍微偏了那么一点点而已!”火灵才不服气,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为了普天下所有yin影中的女子能够抬起头来,雷公,向我开炮,火灵以身殉道,死得其所!
如此期待的神情,如此执著的眼神,雷公怎会不感动?一道闪电二话没说从云端斜斜劈下,火灵见势不对撒腿便跑,大叫道:“当我没说话,我只是自言自语……哎呀,你玩真的,而且连个叉都不分,真的要我死?”张啸天站在一边欣赏好戏,看了许久,不禁感叹不已:灵儿这丫头这几招不错呀,这不是自己的保命招数吗?什么时候被她偷去了?而且居然是像模像样,根本不是那种只具其形不具其神的样子,甚至在某些细节上还可以看到自己习惯的痕迹,仿佛就是自己亲手交出来的一样!难道,我真的对她做了什么?要知道,那些个细节东西如果没有人仔细辅导,是不可能每个地方都如此尽善尽美……
火灵恨的是咬牙切齿,好一个张小天,一双眼睛贼眉鼠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这样子死盯着我看,还说心中没鬼?
当局者迷,特别是火气大的人,所以,大街上唯一剩下的一双丽人,就这么雁单飞了。
张啸天当然早已经失去了少男少女的招牌xing脾气,只是默默看着天空中那一片云,仿佛若有所思;而那片云却是闪烁不定,终于再没有什么闪电下来,只余下一只惊慌失措的似乎有些狼狈的绿sè怪鸟从云层飞出来,莫非这只鸟真是八辈子修来的好运气,居然在飞行技艺神出鬼没的天赋上,还有着动不动就可以碰到神的好运气?或许,你本身就是一尊神吧!
得到了张啸天肯定的眼神,那只鸟也不在做作,竟然径直飞到了张啸天旁边的一个货物架上,和张啸天大眼瞪小眼,玩起了心理战,只是它的形象实在是不敢恭维,雷火将满身羽毛烧的是一片一片的,倒是有点搞笑的模样。
张啸天何许人也?虽然全身经脉受伤不浅,然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多年的积威放在那里,并不是随便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物就能够吓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