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庆喜最后拿进来的一点东西,所有的人也都聚集到了大帐篷里,蚊子一屁股坐到帐篷里铺好的防cháo垫上说:“谁弄的潜水的那些破玩意,可把大爷给累得够呛,不吃点儿好东西打打牙祭是补不回来了!”
麦洁笑着说:“等会就派你去收拾刚才那条海蜥蜴,咱们晚上就在这个肥燕岛上吃烧烤,烤海蜥蜴的肉肯定能塞住你的嘴了吧?”
蚊子连连摆手说:“那玩意我可吃不了,咱生来就是穷人命,跟伟大领袖一样,有碗红烧肉吃就心满意足喽!”
我啐了他一口直叱这家伙一点骨气都没有,红烧肉那是咱们伟大祖国困难时期的高档食品,现如今这社会谁家吃不上一碗红烧肉啊!要说打牙祭在这肥燕岛上怎么也得弄两只大龙虾、墨鱼什么的海味来尝尝啊,要不然岂不枉来海上一遭,不过话又说回来今天别说烧烤了,大米饭都不用想了,一个个累得跟猴似的就别去折腾晚饭了,干脆就凑合着吃吃罐头食品、压缩饼干充饥吧,说着我撇了一眼老康,故意眯缝着眼睛说:“不过要是有人肯贡献贡献,做点为人民服务的好事情,大家吃这种垃圾食品有点小酒咪咪可就赛过活神仙啦!”
老康知道我在对他进行旁敲侧击,鼓动他把那点私藏的白酒拿出来大家共享,只是那是他为了航海时一个人开船寂寞才准备的东西,而且东躲xi zàng地不让大家发现,就是因为库存太少,怕喝光了后面就没得享受了。我在船上时曾经不小心撞到他躲在驾驶室里偷喝,这才沾了点光。
翟明不明原因,惊讶地问我:“谁要做贡献也没用啊?这酒又不能现场酿造,难道你还能变出点酒来不成?”我笑吟吟地看着他不答话。
老康看看熬不过去了,憋了半天终于开口说:“就知道给你个臭石头闻到味儿就没好事了,得,我今天喝出去了,大家往死里整,不过要给我留一瓶,否则开船的时候可没法子活了。”
闹了半天老康竟然带上来两箱子一共二十四瓶白酒,他不过只喝掉三瓶,还剩那许多喝死我们也喝不完啊。
一听有酒喝,大家都来了jing神,刚才干苦力卸船的苦累仿佛一下子都跑光了,立马开罐头的开罐头,拿酒的拿酒,就地摆开架势痛饮起来。
这一场好喝,直到月上西山头才停止战斗,蚊子、翟明和老康都当场喷了,倒在铺上不省人事,燕子和林庆喜是不喝酒的,麦洁则是浅尝即止,我和长毛仗着酒量尚可,大开了一把杀戒,几个人一共干掉了五瓶白酒我们俩竟然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长毛把手龌龊地伸到嘴里扣牙,边打着饱嗝说:“看来真是长时间没碰过白酒啦,这酒瘾一上来还真他nǎinǎi的难受。”
我鄙视地看看他说:“瞧你那点出息,这么点白酒就把你勾出瘾来了啊!回头咱到新街口找家高档点的酒店喝死你个没出息的小杆子!”
我用脚踢了踢横躺在边上的蚊子,对林庆喜说:“小林子,我看这个地方咱们初来乍到,也没跟人家山神土地的打个招呼,晚上得轮流值值班才行,现在也就你、我和长毛三个男人了,这么地,你反正也没喝酒,就先辛苦一下,把这残局收拾收拾,我先开始守夜,你们俩先休息休息,等会叫你们换班。”
林庆喜说也好,有个人值守要保险一点,就辛苦石头你先开始了。
话音未落,突然听到帐篷外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