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处于远游遐思状态中,忽听燕子尖叫了起来,大家聚拢过去一看,原来在康树友睡觉的那个防cháo垫旁边也发现了一个细小的洞口,表面上有些松软的泥土,大概是什么动物挖洞的时候这些突然没有地方去,只好顺出洞口了。洞口的边上也就是老康睡觉时头部所在的位置还有一点微小的血迹和红灰相间的毛发。看来正是从洞中窜出来的东西给了康树友一口。
麦洁吸了口凉气说:“看来不是老康误食了什么东西,而是什么东西误食了老康啊!”
林庆喜也说:“如果这个小动物被下了降头,就有可能成为降头的媒介,伤了树友就有可能把降头传递给他了。”
我和长毛对视了一下,都在惊讶原来大帐篷里也有这样的小洞,蚊子接过林庆喜手中的木棒就要对洞口下手,长毛连忙喝止住他说:“可不能捅,你这一捅就把洞给捅坏了,到时候啥也看不出来了,要捅等咱回去找你个洞任你捅!”
蚊子听他说得话很不地道,毫不客气地在长毛屁股上印了个脚印。燕子趴在洞口边上看了看,兴奋地说:“这不就是个老鼠洞嘛,我有办法能活捉这个小家伙!”
麦洁笑着说:“燕子想不道还是捉老鼠的高手啊?”
燕子得意地说:“在我们老家经常会从洞口灌水进去逮老鼠,水一灌满,老鼠自然受不了,只好跟着水浮到洞口上面来了!”
我们一想这个办法还真不错,虽然有可能这个洞有几个出口,但挖洞的东西有可能就跟老康现在这个惨状有关联,也只能这么试试看了。
蚊子闻言也很是兴奋,一看就知道这家伙对挖洞、捉jiān之类的勾当颇感兴趣,他拎着一个折叠水桶三步两步地赶到海边舀了一桶海水过来。一桶灌下去,俯耳听到洞中传出一点“悉悉梭梭”的动静,这下子大家都兴奋起来,纷纷准备塑料袋、夹子之类的东西要请君入瓮。蚊子又拎了两桶海水灌进洞中才见到有一只红不红灰不灰颜sè的毛茸茸的东西顺着水浮了上来,但苦于洞口狭小,被卡在了洞口边缘。
我手上套只厚实的塑料袋把它从洞中拽出来,立刻扎住袋口,还担心一旦苏醒过来会挣破塑料袋,又找来个纸箱把塑料袋扔进去封了个严实。
我把纸箱掀开一条小缝,透过塑料袋观察那个东西,只见它身材细小,浑身长满了红灰相间的绒毛,若是不看毛发,这玩意倒真象林庆喜所说的那只红松鼠,只是这物脸部长相凶恶,口中竟有两只寸许的燎牙伸出嘴外,黑sè的鼻子长得跟个钻头一样,看着就坚硬无比,估计这个鼻子就是它挖洞的主要工具了。紧闭的双眼上方、额头正中有一些黑sè的花纹,那纹路看上去就象是一个长发的女人头,女人容貌清晰可辩,双目呈红sè,直视前方,似在对人冷笑一般。
再跟老康睡的防cháo垫边上发现的毛发对比,正是从这个“松鼠”身上掉下来的,看来必是此物跟康树友来了个亲密接触。
我问林庆喜:“你在泰国待的时间最长,可曾见过这种东西?”
林庆喜摇摇头说:“没见过,不过你有没有发现这东西的确跟我和你们说的那个红松鼠有点象?”
我担心说出来又会引起大家的恐慌,摆手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讲下去了,还是让他赶紧想办法救治老康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