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就会唱皮影戏,还会啥?”
“他还会在我需要的时候背我。”
“等我长大了,天天背你,天天陪你去看皮影。”
贞香不再说话了。
行走着的小喜看见贞香不理他,悻悻然站住。贞香默默地看着他。他低声嘟囔,我走不动。她说,天快黑了,再不走,就有危险。什么危险?有豺狼啊。一听豺狼两个字,小喜拉住她的衣角叫道:“我怕!快走。”
路边不远处有动静。灌木丛中,蹲着几十个穿白布褂子黑布裤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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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头上戴着芦苇和柳枝编成的尖顶的斗笠,都瞪着眼,注视着路面和周围。他们有的搂着长枪,有的捧着炸弹,有的拄着红锈斑斑的大刀。前面是个面色黝黑的男人,他的斗笠比别人的大一圈,斗笠顶上缀了两颗红珠子,像是一双明亮的眼睛,时刻注视着敌人。他腰间别着手枪,手上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他就是张小坤。这是他和政治指导员葛春海带领的游击队小分队。他们最近活动在云江县周边的乡村一带。这些日子,占驻云江县城的日军经常到附近村庄抢劫物资,搜集情报,这一带是日本鬼子活动的一条重要交通线。
小喜的叫声传到灌木丛中,游击队员仔细看看他们,又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队长,你看……”
张小坤和葛春海已经注意到路上的行人,只是胡三眼尖,一下就看出是贞香和小喜,他不等命令冲出灌木丛,来到贞香面前。
“贞香,贞香,是我们……”
一场意外的重逢,贞香悲喜交集,想起这些天的遭遇,她竟喊了一声姐夫,双手捂着脸哭了。相反的,小喜一点儿不难过,他只是瞅瞅这个,瞧瞧那个,最后盯着胡三,眼睛充满敌意。小坤走进贞香,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说,好了好了,现在不怕了,以后也不用怕了。
胡三却盯着小喜说:“臭小子,这样瞧老子做什么?”
小喜也许是想起那些被戏弄的往事,不禁怒目而视。小嘴咕哝着:“臭热爆头,滚开点,我讨厌你。”
春海提醒大家隐蔽,又提议派人护送贞香和小喜回家。胡三自告奋勇去护送,张小坤点头同意。听说胡三来护送,小喜不乐意了,他过来拉住贞香的腿说,姐姐,咱们不要他送。
贞香没理睬小喜。
在胡三的护送下贞香和小喜终于到县城。一路上胡三没有告知李家和高家的巨大变故,进了城,他直接带领贞香去江边,去那片白幡飘飘的坟地。犹如晴天霹雳,贞香为惨剧悲痛欲绝,感到天地日月突然骤变。她为再也见不到爹,见不到小侄儿而痛哭……
贞香带着小喜去高家,看见了一片废墟。高得贵死了,管家也不在了,小喜交给谁?自己今后怎么办?她突然感到自己的路走到了死胡同。
小喜哭着,哭得很伤心。昔日的家园不复存在,亲人的面孔一个也见不到,他不知道这一切是怎样发生的,哭声里恐惧的成分尤盛,使他看起来是在嚎,嚎得人心悸。贞香在小喜的哭声中喘不过气来,她感到了无形的压力和责任。
“别哭!”
瞅着懵懂懂只会对着废墟哭泣的小喜,她突然明白,要活下去必须要足够的力量和勇气。她蹲下,看着哭泣的小喜说,小喜,别哭了。小喜眼泪淅淅看着她,她替他擦去泪。
“小喜,你听好了,从今天起你一定要记住,你是一个男人,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哭。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小喜含泪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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