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鬼子的牢房,金无缺的气焰不仅从脸上且从心底灭了,整个人显得猥琐起来。
贞香讥讽道:“这是怎么了……金大公子?我家犯什么王法了,老是让你这样惦记。”
“没事。”金无缺佯装稀松平常,“一视同仁,搜共党。你别介意。”
不知怎的,金无缺谁都不怕,可就是见了贞香有几分打怵。是她知道他的底细太多,还是他畏惧她的凛然正气,总之他在她面前不敢放肆。
金无缺嘻嘻一笑说:“哎,你……能否起床,让我在你这屋子里好好搜一搜,这样我也好交差,你也不给他人落下话把。”
贞香依然不动声色地说:“没想到你还是这样。一个女人在睡觉,你说有什么好搜的?难道……共党会不顾脸面跑到我的房间,他就不怕别人说他……不知廉耻你?”
“她是女的。”
“哦!”贞香探探身,一副惊诧的样子,“天哪,女的!你们那么大动静……就是抓个女的。”她坐起身说:“我让你搜……搜,”她好像要挣扎着起床了,这时丁一芳出现在房门口,他见她要起床马上制止道:“哎,你不是病了吗?起来干什么?快躺下!”
“哎,我说……”金无缺正要说什么,被丁一芳打断:“要搜吧?贞香躺着也不妨碍你执行公务,”说着,丁一芳走近床边把贞香按下,回头对金无缺说:“你搜你的,她睡她的,井水不犯河水,我就在这儿配合你!”
金无缺鄙夷地看看丁一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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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眼好似又恢复了机警,他东看看,西翻翻,把大木箱子打开,用手在里面抓了几把;探头在床底下看看,一无所获。他站在床前盯着眼前雕龙画凤的古床发愣。
“这床……有些年头了吧?”金无缺自言自语,好像沉浸在对古床的遐想之中。
贞香接过他的话茬说:“这是高家留下来的唯一物件。”
金无缺盯着大**下琢磨,拍拍床架,看看床柱,好像在研究什么,这时,那五个喽罗纷纷跑来,大声嚷嚷。
“他妈的,什么也没找到。”
“没有没有!一个女人也没有!”
有个肥头大耳的说:“哎,这屋子不是有名的鬼屋吗?怎么老子就见不到一个鬼!女鬼!”
金无缺带着那五个同伙悻悻然走了,走时他留下一句话:“你们……记住了,有共党的消息就要报告,知情不报者,格杀勿论!”
黑暗的墙角里出来了一个人,她从墙角和帷幔中走出来。贞香拍拍她身上的灰土,歉意地说:“委屈你了!”
这女人叹了一口气笑道:“谢谢你们!我又逃脱了一次!”
这是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女人,由于宽宽的眉毛又浓又黑,眉宇间透出一股男人气。她告诉贞香夫妇,她叫玉银,是云江的地下党。谢过救命之恩就要离开时,她对丁一芳的嗓音赞不绝口,说他瞎编的唱词也很有趣味,还说等以后全国解放了,一定要好好坐下来,泡一壶清香的花茶,听他唱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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