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静地躺在他的身边,和他共枕,内心汹涌却双目紧闭无语。她试图再说点什么,可千头万绪,无从理顺。无声流淌的泪水濡湿了枕巾。她隐隐感到,生活在瞬间出现了厄境,以后……以后将留下漫长的困顿。虽然不知道生活的走向,但她很清楚,一切轨迹都会发生不可逆转的变迁。
他又黯然开口:“我原以为……原以为放纵一下来弥补过去残酷的生活带给我的不幸,可是并非如此,它带给我的是更大的不幸,我……我……我不能把你半道扔在一个孤立无援的荒山野岭。”
她听了他坦白的表述并不惊讶,内心深处却在深深感叹,感叹男人和女人的不同。
男人和女人,这是两种不同的动物吗?她在痛苦中试图想清楚。
她想,男人到底是比女人多情……还是无情?其身上是否具有更多动物的天性?她看看他,熟悉而陌生。
想到他身上具有的洒脱和浪漫,坚定和脆弱,真实和虚伪,成熟和无知,她困惑不已。
天哪,一同生活这些年,可我却并不真正了解他。
看着床顶雕龙画凤,她心底一遍遍地叹息……
窗外,一缕月光洒落在床前,冷寂,凄清,使屋内格外静谧,就象在遥远的他乡,又回到了从前漂泊的日子,他们交流的言语仍是那样平静。
她轻声问他,你打算把丁咚带走吗?如果眼前不行,有一天你想要丁咚,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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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给你,你可以为他改姓。
他回答说,不,丁咚跟着你会更有出息,也不必改姓。我倒是想要红雀,你把红雀给我吧……他还断断续续带着哭腔说,我的良心已受到审判,将来的日子不知怎样熬过,我想有个亲人在身边,多一份牵挂,多一份支撑……
不,不能。我不能把红雀给你。她肯定地说。她是我妹妹的骨肉,是烈士的后代,我要亲自把她抚养成人。
嗯,我知道,我理解。我不配做一个父亲……就按你说的吧,我会在经济上帮助你们。
不要。她拒绝。
他擦去眼角的泪水,迟疑片刻,伸出手轻抚她头顶的发丝。
她说,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做夫妻。一股酸楚和疼痛让她心底涌起无名的情愫,她同时听到他竭力屏住呼吸而胸口发出的如潮水般气息,携云带雨的声息和夫妻末日的意念使她涌出千般柔情。
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伸进她的脖子下面,她猛地转身,紧紧地贴近他的怀里。多少次入眠前或醒来就这样,她知道,今晚以后一切归于虚无。今后,不再是一家人,不再是夫妻。
这一晚,弥足珍贵。明月高悬,月光皎洁,两个不知未来如何是了的男女,在泪水汗水的交织中,在琐碎无尽的分手细节的商谈中,度过了一个无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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