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判官五短身材,瘴头鼠目,表情似笑非笑。他扯了扯八字胡,绕王逸凡身边转了转,上下瞅了瞅,踱了方步了回去,开始翻看他的簿册。
“这到是有些奇怪了……”判官抬头看了一眼王逸凡,小眼睛眯的更厉害了,又把那本厚重的簿册翻了一遍。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逸凡。”
“王逸凡……王逸凡……何年何月生人?”
“1988年7月15!”
“哦,公元一九八八年七月十五,是呀,没错呀,怎么会……”判官低下头翻来覆去的。
“你因何短命来此受刑?”判官抬头又问了一句。
“大人……”押解王逸凡的差役又上前跟判官耳语了几句。
“哦,这么说来……”判官看了一眼王逸凡,停住了话。
“大人我冤枉,此处定有蹊跷!”王逸凡看了判官的神sè,马上跟了一句。
“把他押到卢大人那里去处理!”判官挥了挥手,不在理睬他。
七拐八拐的走了几个迷宫,王逸凡有点晕。说实在的,他长这么大基本上就是个路痴,就连在县城读了一年零十个月技校,可有许多地方他都没去过。
“嗯,好象是有点不对劲哦,刚才那传说中的地狱酷刑,在我身上可是没好使呀,我应该不是一般人儿!”王逸凡迷迷糊糊跟着差役走着,回味着刚才的情景,突然心下灵机一现,想到。
按了少年时代的异梦讲,我十分有可能是花仙子呢!yin间小鬼儿居然敢动我神仙的毫毛儿!唉,可做梦这玩意儿到底是个梦。我现在是不是做梦都不确定啊,他使劲的咬了咬嘴唇,“靠,真他妈的疼,怎么还没醒,真是蹊跷。”
又到了一个和刚才规模差不许多的衙门里,一个身材魁梧,马脸虎目狮子鼻神sè傲然,跟刚才那个判官着一样官服的人,听了差役报了王逸凡的来路,大喝一声:“来的正好!”
声如洪钟,震的王逸凡耳朵发麻,一个哆嗦之后,他想到了刚才那个判官的神sè。
“我又犯错误我又没干坏事,而且你的刑罚对我都不起作用,你凭啥对俺这种态度啊?靠,瞧不起农村孩儿呗!”
他怒从心起,调动丹田之气,迸发出一句毫不逊sè于他的怒吼:“我又不是什么恶人,就不应该把我整来,此处定有蹊跷!”
“冤有头,债有主,本大人岂做无用之功?”判官拍了拍他案上的醒堂木,“你这恶徒果然是我所找之人!应将你送入十八层地狱,一层一层的让你享受一下!”他本来就已经很白的脸变得更加没有血sè。
“……”一个看似师爷的角sè,趴在判官耳边说了些什么。
“哈哈,我还真不信就没有治服你的手段!”判官得意的大笑。
王逸凡心下想:“什么冤有头债有主的,还找我的?我怎么地了我,真有意思儿!”刚想在回敬他几句,只见一个差役屁颠屁颠一路小跑进来。
“大人,钟王爷来访!”他气喘吁吁的报道。
“快快迎接,快让这恶徒退下,退下。”判官手忙脚乱的慌忙挥着手,“先把他送回去,快送回去……”
“卢大人,公务繁忙啊!王爷我不请自来,打扰你公务了!”一个和判官一样戴着软翅纱帽,着红领长袍,束玉带,蹬皂靴的人挟带着一股风刮了进来。
王逸凡被差役匆忙往外推搡间回头一看,愣住了:他……
“哪里哪里,王爷尊驾光临,下官耽于公务没能亲自远迎,实在惭愧惭愧。”被称做卢大人的看了一眼已经被推出了大堂的王逸凡,心下松了口气,脸上仓惶的神sè转瞬间不见了,转而变成了一付逢迎的虚情假意的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