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兰见他终于想开了也高兴起來。浅笑嫣然接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将酒杯又递给三郎明眸皓齿笑道:“相公。该你了。”
三郎一看。呵呵。她喝跟沒喝一样。那酒还是那么多。可是姑娘的脸色却变了。也许是真的喝了酒。变得红扑扑的。眼睛有些朦胧。笑的甜甜的。美丽之极。娇憨之极。
“兰儿。你今夜真漂亮。”三郎由衷地赞叹道。
本來杜晓兰是极为自信的。经他一夸反而扭捏起來。“相公。这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任何女人在今天都是最美的。相公以为不是么。”
“嗯。”三郎笑着将一杯酒一饮而尽。一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杜晓兰一声娇啼软绵绵地靠在他的怀里。臻首靠在他的肩头。
此刻。多年的空虚被充实了。一切又都变得那么美好。
“兰儿。”
“嗯。”杜晓兰轻应着抬起了臻首吗。脉脉柔情地看着他的眼睛。此刻她已不再羞涩。这朵兰花眉目含烟。吐气如兰。嫣红的唇瓣、珠玉内含。樱桃小口轻轻舔腻着。有些期盼。
三郎俯下头慢慢吻上她的唇瓣。两行泪水流下她的脸颊。自长江一日。此情此景曾多次出现在梦里。如今梦境真的又变成了现实。梦境与现实交织。杜晓兰甜蜜幸福无比。
慢解罗衫。罗纱轻褪。亵衣羞持。终于娇羞着的美人光洁玉体横练在帷幄内。秀目微阖、娇躯起伏。少女的肌肤雪白红润。在烛光下泛着瓷一般的光芒。如云似雾朦胧幽深。这朵深谷幽兰正在盛开。待君采撷……
缠绵的纠缠中一声长长的满足的呻吟掀开了**的前奏。肆意的疯狂长久而热烈。这是一个难眠的旖旎之夜。
月亮娇羞着躲进了树梢。朦胧的烛光给两人的结合更添了几分写意。这个夜是属于她们的……
洞房内洋溢着春意。秋晚的寒凉却西风瑟瑟。婆娑的月影朦胧的红灯下站着一婉约庄重。仪态万方的少妇。一声声叹息悠长二无奈。她。就是郑媛玉。
她望着珊珊红烛内心波澜起伏。驸马为自己报了父仇。按自己当初的诺言。为自己报双亲大仇者自己要以身相许。可造化弄人自己却嫁给了大仇人柳正。若不是因为心中仍怀有少女时代的希望。她早已赴死。
可如今她舍不得。因为她心中多了份牵挂。对三郎的牵挂。这个人开启了自己妇人深处的少女之心。
晚风萧萧。她的身体在颤抖。不自己的搓了搓藕臂。自己已经含蓄地向夫人、向大人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可他们却沒有回应。这让大家闺秀出身的郑媛玉很尴尬。难道大人不喜欢自己么。可以自己女人的细腻。她能感觉的出來。三郎看她的目光虽沒有儿女柔情却饱含着温暖。这至少说明他不讨厌自己。
哎。她又是一声和年龄极不相衬的叹息。如今自己得夫人、大人其中已贵为驸马府女房管事。日日能看到大人自己就心满意足了。自己一个失了清白的妇人还求什么。
可是她的要求也并不高。哪个高官富贾的府中沒有几个侍婢宠姬。自己难道做他身边一个侍婢的资格都沒有么。
她身为女房管事。这洞房里的一切都是她亲自指挥布置的。她曾经久久地矗立在洞房内。幻想着洞房的女主人会是自己。那红烛映照下款款柔情。浓情蜜意的女子是自己。可一旦出了洞房。她又觉得幻想虽然美好。却是那么的遥远。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丫鬟巧莲到了她的身旁。身后跟着已身为笑府大管家的郭墨北。
“夫人。其实我在柳府就看出了你对大人的心意。夫人沒少帮大人的忙。如今柳正已死。夫人既有意大人。何不向她言明呢。”
曾经两人的身份有天壤之别。一个是柳府的夫人。一个是小姐的丫鬟。如今则不同。两个人都是笑府的婢女。所以巧莲也不再避讳。她对这位曾经的九夫人印象极好。不忍本就孤苦无依饱尝苦难的她再因为爱而背受煎熬。
郑媛玉苦笑道:“也不是不曾提起。可这种事我一个妇人家又怎好说的太直接。” 郑媛玉脸上泛起了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