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侠侣-十五 英豪毕集赴国难 佳人明义殒红尘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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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英豪毕集赴国难 佳人明义殒红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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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邱二人来时,郦元贾梅二人还特别嘱咐,顺便将安神医请来。交战之时,军中不可没有良医。于是,韩虎便亲自带了几个侍卫,去请安神医,共赴朱家庄。安神医与小玄子,上次与郦元贾梅在驮城分别之后,乘巨鹰雷电,不过两日,便到了孙音家,见到了自己昔日的妻子杨氏。此时四目相对,好不凄凉。得知孙音已死,杨氏更是痛不欲生。本来。此时两人若重修旧好,也可算破镜重圆了,杨氏也有了依靠,且杨氏也确有此意,但安神医想到孙音为己身亡,自己再娶他的遗孀,那就不仅不仁,亦且不义了。于是,便与杨氏兄妹相称,以便照顾其生活起居。为了减轻杨氏寂寞之苦,安神医让小玄子认她做了干娘,也算是尽了自己的一点心意了。

秃头鹰与吊睛虎则自从上次出了公孙宏的

府与郦元贾梅分别后,正要带领那镇上数万人马帮助郦元抗敌,却得着郦元已大获全胜的消息,只得作罢。镇上人见他们仁义有加,便留他们在本镇做了首领,听他们号令。自此,镇中人农忙时各干各的事,闲时仍聚集一起操练兵马,以备再有敌兵侵犯,可为国出力。几天前,秃头鹰与吊睛虎得到郦元招兵买马的消息,便召集全镇青壮年说明此事。镇中人皆受过郦元贾梅的恩德,况又是为国出力,无不踊跃前往。镇中妇女小孩也愿一同前往,以便做些杂活。这样,全镇便又如一年多之前一样,悄无声息了。韩虎已将这数万人编到自己所统军队之中,每日在颖城操练,已俨然正规军了。颖城原本有五万军马,加上秃头鹰、吊睛虎带来的三、四万,又有近日为爱国激情所驱,望郦元大旗而来者,现在已不下十五万人之众了。即使西戎东夷联军到来,也可与之一拼了。

而那六个阔人,则是自己数年年所资助的那几个农民强盗,经过数年的辛苦经营,这时都已成为富甲一方的阔佬了。闻听三王子郦元招兵买马,以抵制外敌入侵。此时,几人早已得知自己的恩人名叫郦元,但万万没想到,他就是当今三王子,便想到自己可不能忘了本。于是,兄弟六人一商量,便用几辆牛车将他们数年的积蓄全部拉到了朱家庄。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军费呀。郦元抱拳向张五道:“张五哥,两年前我受你之恩至今未报,没想到这次又受了哥哥们这么大的恩惠。看来,这个恩情,郦元是终生难报了。”张五资助郦元那件事,兄弟六人早已知晓。尖声尖气得二哥道:“饮水思源,没有你老当你的六十两银子,说不定我们哥儿几个早已不知身死何处了呢。”郦元重新谢过六兄弟。

那个精神矍铄的老头,竟然是当年为红玉疗伤的那个大夫。自从听了其“夫人”的教诲后,真个一心向善,恪守医德,再没收过人家半文黑心钱。他医术本就不错,不过原是一个远近闻名的见钱眼开的人,向他求医者倒不多。可自那次公开布施之后,求医者便络绎不绝,名声自然也就越来越大。因老人姓华,人们便称其为华神医。这次,也听说了这件事,心想,将来数国交战,不知有多少士兵要受伤呢。夫人要我多积德,为国出力难道不是最大的德吗?于是,便也来到了朱家庄。一看,庄主竟是自己的老熟人,再一打听,以前到自己店中的竟然是痴心侠,三王子,不禁惭愧万分。待郦元贾梅认出了这位老大夫,两人不禁哈哈大笑。贾梅便将自己的那番捉弄说了出来,华神医此时才恍然大悟,忙尴尬

道:“多亏二位指点,老朽才不致背着骂名躺进棺材。”贾梅道:“那是你善心未泯。有人是至死誓不向善的。”华神医惊道:“还有这种人?”于是,郦元贾梅便将韩虎治下那个张二的事向大家说了一遍。大家听了无不唏嘘叹气。郦元道:“现在军中有了两位神医,真是天助我也。”

妙玄也兴奋

讲了自己的事。原来,妙玄也是邱道长当年所救的一个穷苦孩子。邱道长收溫筠在先,救妙玄在后。妙玄见邱道长与溫筠两人吃饭穿衣都成问题,便自愿做了小童,伺候邱道长师徒的日常起居。邱道长感其恩,便将内功心法授予他。所以,妙玄虽没拜邱道长为师,却道到了他的真传,在心里早已将邱道长看作自己的师父了。妙玄悟性极高,平日在伺候师父之余,便独自找一僻静之所练功,是以溫筠、郦元皆没见过他练功,但他却先于郦元具有了一身神功。自上次颖城之战与郦元分别后,便又回到隐居处,看守师父洞府,以待师父有朝一日回来。但师父竟一直没回来。邱中天也有自己的想法,要让他一个人在那儿勤练武功,以便将来为国出力。此次,郦元誓师,邱道长便飞鸽传书,将妙玄找了回来。

众人一一说过之后,贾梅又笑着将如何请秋叶向大家说了一遍,众人听了皆捧腹大笑。秋叶此时却只顾低头吃肉喝酒,贾梅说什么,众人笑什么,他全然不顾。贾仁却厉声向贾梅道:“梅子,这只能是戏言,岂能当真?”贾梅忙道:“是,爹,女儿再也不敢了。”待说到那几条蟒蛇之时,安神医道:“三王子,你们所见的那几条蟒蛇,如果老朽猜得不错的话,定是西域灵蛇,年齿皆已在二百岁已上。先父所留医术上曾说,那条红花斑斓蟒蛇,以

下蚯蚓、蜈蚣为食,饮高山冰雪融水,生命力极强,食其胆可延年益寿,增加数十年功力;那一黑一白两条蟒蛇,先父称之为‘玄素双痴’,是一对罕见的情侣蛇,二百年来从未分开过,以沙漠中特有的植物沙棘、白刺为食,饮

下之泉。因兩蛇心灵相通,声气相投,故食其胆者亦为情侣方能将功力发挥至至境。”众人听后,无不唏嘘,感叹三人真是承受天命以拯万民于水火了。

当日晚间,众豪杰由于酒喝得有点过量,早早就入睡了,只剩贾仁、邱中天等人在一块儿闲聊。邱中天道:“西戎与东夷联军定然不好对付,咱们最好能各各击破,或者想个什么法子让他们无法联合,这样事情就好办了。”听到这儿,贾梅突然道:“有了,有了,珂丽丝。”众人忙问珂丽丝是谁。于是,贾梅就原原本本将自己与郦元和珂丽丝交往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郦元有点尴尬

道:“梅子,你又提她做什么?这事都已经过去了。”其实,郦元心里也一直对她挥之不去,总觉得是自己有点儿对不起他,只不过怕引起贾梅的反感,平时不愿言语罢了。

但贾梅此时提起珂丽丝是别有用意的,她抬起头来,见邱道长正看着自己微笑,便料到师叔已猜透了自己的心思。于是,便说道:“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也许有点卑鄙,但为了中土万千百姓的安危,我只得说出来了,大家看可行,就照此行事,否则我就不再提它了。”众人道:“什么想法,说出来看看。”贾梅又看了郦元一眼道:“痴哥哥,为了中土的百姓,你可以做点牺牲吗?”郦元毫不犹豫

道:“牺牲我一个,换中土数日安宁,我正求之不得。”贾梅道:“没那么严重。”众人见贾梅这样与郦元说话,都不知就里,便催贾梅快说。仍只有邱道长一人在颔首微笑。

贾梅这才说道:“我这个想法真是有点卑鄙,我想利用珂丽丝对痴哥哥的一片真情,让痴哥哥潜入西戎国王宫,央求珂丽丝阻止西戎王的行动。据我所知,西戎王对珂丽丝极其宠爱,简直是有求必应,若真的阻止不了,即使拖延几天,对我军也有莫大的好处呀,只要他们两国不联军,我们的胜算就会大一点儿。”众人听贾梅说完,都不禁赞道:“好计!好计!”却见郦元阴沉着脸,半天没言语,好半天,才缓缓抬起头道:“珂丽丝是那么纯洁,那么善良,她即使对我有一点感恩之心我也不应该希求回报的,施恩图报之人是我最瞧不起的……”说到这儿,众人都不禁有点儿泄气,有的摇头,有的叹气,贾仁则有点生气

道:“元儿,梅子还不介意……”话没说完,便被郦元打断了,郦元道:“大家听我把话说完,若是利用我对珂丽丝的救命之恩,让她哀求西戎王饶我一命,我宁肯死也绝对不会开口的,可是,这次是为了中土,为了千万同胞。当然,西戎真能退兵,西戎国的士兵与百姓不也减少许多的伤亡与劳累吗?所以,卑鄙也罢,高尚也罢,我这一次一定要做个施恩图报的小人,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天下的百姓。”众人听后,顿起一片欢呼之声。

定好此计,众人又随便闲聊一会儿,也都回房休息去了。邱中天临走时,看了郦元贾梅一眼道:“中土的命运要靠你们二位了。”郦元马上道:“师父言重了,元儿只是略尽微薄之力而已。”邱中天笑着走出了聚义厅。

这时,贾梅才问郦元道:“痴哥哥,你不怨我吧?”郦元道:“你能毫不犹豫

让我再次去见珂丽丝,我心中已对你感激万分,况且这次又是为了无数百姓的安危,我怎么能怨你呢?”贾梅笑道:“你能理解我就好了。”说毕,幸福

偎依在郦元那宽厚的胸膛上。此时,贾梅心里,又是痛,又是高兴,她知道珂丽丝对郦元一往情深,而郦元对珂丽丝也并非没有一点情意,他们好不容易分开了,这次又是自己让心上人去找另一个女人,心里自然隐隐作痛,所幸郦元明白她的心意,料想不会辜负了自己与众人的心。

翌日一早,郦元便准备启程。武氏儿子见连日奔波,不禁心疼

拉着儿子道:“元儿,你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呀。”郦元道:“娘,元儿已有好长时间没侍候你了,等这次退了敌军,元儿在好好侍候你。”武氏笑着点了点头道:“元儿,大事为重,娘自己能照顾自己。”

郦元又一一向众人告辞。贾梅拉着郦元的手道:“痴哥哥,一定不要让西戎王发现了你的踪迹,要早去早回,我与伯母盼你平安归来。”郦元含泪点了点头道:“我一定早去早回,梅子,你替我照顾好娘。”说毕,迈大步出了朱家庄。

自吞了黑蛇之胆后,郦元功力更加精湛。一路上,郦元施展御风术,不几日便到了西戎国都。睹物生情,郦元不禁生出了不少感慨。先找客栈住下,待到天黑之后,郦元才换了夜行衣,飞檐走壁,直奔王宫。

此时正值严冬时节,西戎气候更是恶劣,整日北风呼啸,阴云惨淡。士兵们都冻得瑟瑟发抖,更无心严加防守了,所以,郦元毫不费力,便进了西戎王宫,然后,直奔珂丽丝寝宫。

郦元几个纵跃,便到了珂丽丝的寝宫前面。此时,脚步倒有点犹豫了。只见屋内灯光惨淡,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在窗纸上,郦元心中一惊,随即心跳便加快了,呆呆

看着那美丽的背影,不由自主

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又不由自主

退了回来,如此,来回走动,不知自己要干什么。突然,里面传来了说话声:“珂丽丝,早点休息吧,你的病尚未痊愈,大夫嘱咐你多休息的。”显然是一个丫鬟的声音。珂丽丝叹了口气,道:“躺着也是睡不着,还不如起来坐坐呢。”丫鬟又道:“珂丽丝,你是不是又在想张公子了?忧能伤身呀,珂丽丝,你一定要放宽心呀,张公子他人那么好,一定不会有事的,说不定被哪个神仙救走了呢。”珂丽丝道:“但愿真如你说,真神能保他平安无事,他是我的恩人,又是我的……他要是真能平安无事,真神将我带走我也愿意。”丫鬟笑道:“他又是你的什么呀?是不是心上人呀?”珂丽丝嗔道:“你这丫头!”接着又幽幽

道:“我怎么配呢?他的心上人是贾姐姐,贾姐姐的心上人也是他,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对呢,我只求,只求再见他一面就够了,知道他还活着,我就……”

郦元听到此处再也忍不住了,几步迈进屋内。珂丽丝话音未落,突见一个黑衣人闯进屋内,不禁吓了一跳。丫鬟正要惊叫,郦元忙道:“珂丽丝,是我呀,我是张元。”丫鬟惊叫声没出来,又被压回去了。珂丽丝睁大惊恐的眼睛,向黑衣人看了一眼,马上兴奋

道:“天哪,这事真的吗?”说着,就投向郦元的怀抱。小丫头知趣,早悄悄他退到门口,为公主与郦元把风去了。

珂丽丝附在郦元胸前抽泣了好一会儿,方抬起头来道:“郦大哥,真不是在做梦吧。如果这是梦,那我宁愿永远也不醒来。”郦元将珂丽丝扶到凳子上,道:“珂丽丝。这不是梦,我没死,贾梅也好好的,是她让我来看你的。”珂丽丝惊道:“你找到贾姐姐了?那太好了,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呀?你快告诉我吧。”于是,郦元便将自己如何晕倒沙中,如何被秋叶所救之事向珂丽丝详细

说一一遍。珂丽丝双手合十,向天言道:“真神,你果然显灵了,救了他的性命,珂丽丝以后愿为你忠实的仆人,随时听你的吩咐……”郦元见珂丽丝如此前程

为自己向天祷告,不觉已潸然泪下。

珂丽丝祷告过后,又兴奋而略带忧伤

问道:“郦大哥,你是怎么找到贾姐姐的,她现在好吗?”郦元抹了一下泪眼,知道不得不谈到两国间的恨事了,又想到了此行的目的,不禁有点踌躇。珂丽丝又道:“郦大哥,你还没说你是如何找到贾姐姐的呢,是不是不方便说呀,要是这样的话,你就别说了。”郦元忙道:“不不,只是……”“只是什么呀?”珂丽丝问道。“只是谈到这件事,不得不提起我们两国间的事。”郦元道。“两国间的事?”珂丽丝惊道,“没什么,你说吧,大稽国也没什么对不起西戎国的,反而是我们西戎国屡屡侵犯稽国的边境,我真羞于谈西戎之事。”听到这,郦元只得将自己如何遇见贾梅,贾梅又为何与妙悟在一起的事一一说了。最后,才不得不将自己此行目的说了出来。只见珂丽丝惊得双唇好久合不拢来,待郦元叙说完毕,才愤愤

道:“那个溫筠可真太卑鄙了,为了一己之私利,非要搅得天下不宁他才心安?”稍后,语调变得轻柔,道:“郦大哥,你放心,我一定劝我爹爹不要听从溫筠的谗言,为了报答你的大恩,也为了两国的百姓。”郦元听到这儿,便要跪下向珂丽丝道谢,珂丽丝连忙搀住郦元道:“郦大哥,你……你要这样我以后就不理你了,现在稽国正需要你,我也就不留你了,你趁天未亮赶快离开这里吧,听我的好消息。”郦元看了一下夜漏,已近五更了。好在冬天夜长,否则现在天早已大亮了。于是,郦元点了点头道:“待两国将来成为友好之邦,我与梅子会时常来看你的。”

珂丽丝依依不舍

将郦元送至门口,柔声道:“郦大哥,保重,替我向贾姐姐问好。”话音刚落,泪水不仅又已滚出。郦元不忍再看,忙将头一扭,纵身上了房。

此时,巡逻兵已开始四处走动了,郦元不敢再停留,又扭头看了一眼,见珂丽丝依然倚门而望,心中一痛,连忙将头扭过去,翻墙越脊,离开王宫。

到了客栈,郦元和衣躺了一会儿,天便发亮了,也不顾连日劳累,匆匆吃了一点东西,便返回崔国朱家庄。<!--PAGE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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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戎到崔国,来回数千里,但郦元也不过用了数天而已。这一日,便到了朱家庄,尚未进庄,便看见前面三人匆匆向朱家庄走去,一个塔般的身体,一个稻草杆般体态,中间是一身着道袍的老者,正是屠龙、搏虎与妙悟道长。郦元大喜,几步赶上前去,高兴

说道:“妙悟道长,想不到你老也来了。”妙悟也大喜道:“三王子,见到你就好了。”随即脸色又沉了下去,道:“咱们快进庄,我有要事与你商量。”郦元心道:“妙悟道长很少有这种神情,难道出了什么大事?”于是,忙领妙悟三人进庄。此时,庄上人早得了消息,贾仁邱中天等人出来迎接。

众人领妙悟进了聚义厅,略微寒暄几句,便转入正题。郦元简单向大家说了此行经过,众人无不称赞珂丽丝是位有情有义的女子,虽生于蛮邦,但也令众多中原女子汗颜。

待众人平静下来,妙悟道:“真若如此,外部压力算是减轻了一些,可内部压力却又增加不少呀。”众人一听,都不禁吃了一惊。贾仁道:“道长所指何事?”妙悟道:“昨日我得到消息,溫筠与公孙宏师徒俩已到稽国了。”此语一出,众人皆惊惶失色。妙悟又道:“据说,他们准备逼老王让位。”众人又都“啊”了一声。邱中天道:“难道溫筠那畜生要为王不成?”妙悟道:“我看未必,他本非稽国之人,即使有此心,时机现在也不成熟,他定会从稽国国内找一有权势者,暂作傀儡,待局势稳定之后,他便会废了此人,自立为王。”邱中天道:“老道长所言极是,溫筠若此时为王,定会引起朝野不宁,天下大乱,那是他自寻死路。但他会选谁为傀儡呢?咱能否及时通知稽王知道此事,让他……”话音未落,忽然有人来报,赶忙传进大厅。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此人大汉淋漓,浑身衣服早已湿透。天气如此严寒,竟热成这样,看来此人劳累不轻。妙悟认得此人,正是自己安插于稽国王宫中的一个探子,忙问道:“你快快说来,出什么事了?”

那人气喘吁吁

道:“仇王妃她,她囚禁了国王,要自立为女王。”众人皆惊慌失措,想不到他们的行动这么快,一时不知说什么,更不知接下来要做什么。妙悟也是一惊道:“此言当真?”探子道:“千真万确,朝中几个老臣不服,都被仇王妃杀了。”“景大夫与伍将军有事吗?”郦元连忙问道。探子道:“他们目前还没事,他们是朝中重臣,又深得民心,他们要出了事,一定会引起公愤的,所以仇氏一时还不敢将他们怎么了,只是,听说他们被囚在家中,不允许自由走动。”听到这,郦元的心才稍稍放下了。贾仁见该问的都问得差不多了,便道:“来人,赶忙带他到后面换上干衣服,好好歇息歇息。”<!--PAGE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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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沉默了一会儿,都不知如何是好。突然,贾梅道:“妙悟道长,既然崔国是稽国的属国,你就赶快下令,让崔国脱离稽国,否则,稽国的命令,崔国还是要听的,现在既然稽国已易主,这样恐怕……”下面的话就不用再说了。妙悟道:“梅子所言极是,屠龙,你快去通知国王,让他宣布崔国脱离稽国。”屠龙点头答应,转身离去。

父王被囚,郦元此时心急如焚,虽父王平时对自己不好,但毕竟父子天性,于是便向众人道:“各位,父王被囚,我身为人子不能坐视若路人,我欲深入王宫,搭救父王。”妙悟道:“能救出你父王更好,不过,现在王宫定然守卫森严,我看不太容易吧。”郦元道:“即使龙潭虎穴,我都要试一下。”邱中天道:“此事虽有点儿冒险,但若能成功,稽王此后定能与我们同心,稽王虽暂时失势,但民心还是向着他的,如此,局势便利于我们。”众人点头称是。

贾梅道:“痴哥哥,我与你一快儿去。”郦元点了点头道:“好。”此时,正好秋叶从外面进来,见郦元贾梅要出去,忙问道:“师父、师叔,你们要去哪里呀?”贾仁邱中天不禁咧了咧嘴。郦元道:“大哥,我们要去稽国王宫救我父王。”秋叶一听,高兴

道:“好啊,我最会偷东西了,我跟你们一起去。”贾梅道:“这可是去救人,怎么会是偷东西呢?”秋叶笑道:“师父,你别发怒,我偷偷

将他带走,不跟偷东西一样吗?反正都是不让别人知道嘛。”郦元见他疯疯癫癫,可这话也不是全没道理,于是,便点头道:“好,秋叶大哥,你便随我们一块儿去吧。”秋叶高兴

道:“好,好,偷了人,我再顺便拿几瓶宫里的好酒给大家尝尝。”

于是,郦元贾梅向众人辞了行,便与秋叶离去了。一出门,便见巨鹰雷电向三人飞来。秋叶马上纵身

于是,这三人,一个在飞,两个在

下施展轻功,便向稽国行去。这天傍晚,便到了稽国国都。郦元道:“秋叶大哥,我们只有等到天黑才能行事了,你也不能乘巨鹰了。”秋叶道:“大白天谁去偷人呀?师叔呀,我比你有经验。不过,你路熟,我与师父跟着你就是了。”

三人找了个酒楼,要了一桌酒席,让秋叶多吃点,以免晚上行动时饿。秋叶却道:“到了王宫再饿,我秋叶的胡子不白长这么长,这么白了?我不吃了,给你们省点钱。”两人便知他晚上要到御膳房大吃一顿呢,也只得由他了。

到了三更天之时,三人换了夜行衣,便直奔王宫而去。果见王宫守卫森严,灯球火把,亮如白昼,巡逻侍卫,密密麻麻,难以下手。贾梅想了想道:“秋叶大哥,你去王宫东墙外边大声喧哗捣乱,做好能将巡逻士兵都引到那儿,我们好在宫内寻找稽国的下落。”郦元心想:“王宫东半部尽是王族家室,父王不可能被囚于那儿,梅子想得可真周到呀。”于是,便道:“秋叶大哥,你可要小心呀。”秋叶笑道:“师父、师叔放心,我秋叶别的本事没有,捣个乱呀,戏弄个人了什么的,还是很拿手的。”<!--PAGE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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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秋叶便疾步绕开近处巡逻官兵,从远处靠近王宫。郦贾两人蜷缩于离宫墙二十丈开外的一个阴暗角落了,静等秋叶引开官兵。等了有一炷香的功夫,两人似乎都有点心急了,还不见秋叶的动静,均想:“这个秋叶大哥,可能跑到那里偷食吃了,该吃时不吃,这个时候肯定是饿得慌了,倒把正事给忘了,今天估计不成了……”正胡乱想着,忽听远方马嘶声起,金鼓齐鸣,顿时,宫中侍卫齐向外涌去。郦元惊道:“难道什么人来夜袭王宫了?”贾梅道:“应该不会吧,事前没有一点音讯呀。”忽又听有人高喊道:“大家加把劲儿呀,谁把那个假国王拉下来,我老人家就赏她给他做老婆。”两人一听,正是秋叶的声音,虽然人喊马嘶,但话音还是破空而来,足见其内力高深。两人都奇怪他那里弄这么多人马,不过这时已没时间多考虑了,连忙向王宫奔去。

此时,王宫中一片混乱,官兵潮水般涌向东门,大喊着要拿反贼,也没注意到房顶有人走动。郦元顺手从房顶揭起一片瓦,双手稍一用力,即碎成无数小瓦砾,便将这些颗粒一个个投向亮着的灯笼。宫中顿时一片漆黑,更加混乱。于是,两人跃下屋顶,在宫中各处寻找稽王被囚之处。

宫中几个关押重要犯人的所在,郦元最熟悉不过,便与贾梅一一查看,但竟丝毫不见稽王的踪迹。郦元有点焦躁不安,抓了几个看守牢房的狱卒逼问,都说不曾见过老王,郦元气得抬手要打这几个狱卒,贾梅连忙拦住道:“痴哥哥,你不要急,咱大不了冒险将仇氏抓住,逼问她就是了。”郦元道:“她现在已成了国王了,要抓她谈何容易?”言毕,又语气坚决

道:“也罢,今日我们冒险一拼,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于是,拉起贾梅便向仇氏的寝宫奔去。

此时,宫中仍是乱糟糟一团。忽听远处有人喊道:“那儿只有马,没有人,大家各回原来的位置,以防敌人使调虎离山之计。”一开始,听到的人不多,但逐渐一传十,十传百,嘈杂之声逐渐弱了下来。幸亏郦元手中有瓦砾,见灯便打,宫中仍是漆黑一片,自己与贾梅才不易被人发现,但也知情况紧急,成败便在这一刻了。

将至仇氏寝宫,忽听轱轱辘辘的从外面进来两辆车。车到之处嘈杂之声就如冰屑见了烈火,顿时无影无踪。只见车两边人影绰绰,排列的异常整齐,借微弱星光,可见众人手中皆有利器。贾梅附于郦元耳边道:“车里这位一定非同小可。”果然,话音刚落,便有人喊道:“国王回宫。”闻听此言郦元血脉顿时贲张,若非贾梅拉住他,他早一跃而下,将他擒来,贾梅道:“不要急,看情况再说。”这时,武氏寝宫前已点起了无数灯球火把,只见无数宫女太监跪于甬道两边迎接国王回宫。<!--PAGE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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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两辆车都停了下来。只见左边一辆车的车帘缓缓掀开,几个宫女婆子马上上前搀扶,下车的正是仇氏,郦元见了恨得牙根直痒痒。稍后,只见仇氏规规矩矩跪倒于另一辆车前面,恭敬

道:“恭请夫君与父王下车。”郦元一听,自己的大哥与父亲竟在这辆车中,但不知仇氏在玩什么把戏。随之,几个武士上前拉开车帘,两人才从车中缓缓走出,又是一群宫女向前搀扶。郦元见状,便要向前解救父王与大哥,但贾梅又拉住了他道:“痴哥哥,稍等片刻,我发现稽王与你大哥神情有点异常。”郦元此时简直有点儿急了,也没细想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心道:“梅子,今天怎么了,老是畏畏缩缩的。”但也只得又伏于屋脊,看着下面的一切。

令郦元吃惊的是,父亲与大哥的神情果真与往常大不一样,看上去都是痴痴呆呆的,没有一句言语。贾梅道:“老王与你大哥定然吃了迷魂药,这才……”刚说到这儿,只听围在稽王身边的武士“啊”“啊”叫了几声,便倒在

上,随即只见一人从天而降,抱起稽王,然后又一纵身,便没了影踪。随之,一个声音传来:“师父、师叔,秋叶已将我这位师爷救走,你们随后赶来吧。”两人正在惊奇这瞬间发生之事,猛然间听到这声音,方知是秋叶将稽王救走了。贾梅忙道:“痴哥哥,咱们暂且将宫中侍卫拖住,以免他们围攻秋叶大哥。”郦元会意,忙站起身,大声喊道:“仇氏,我们在这儿呢,有本事来追呀。”说毕,两人便跳向黑暗处。追兵迅速赶至,两人又向后跳跃,并且边跑边喊。突然,又听身后喊声大作,追赶的官兵又潮水般向后涌去。郦元怪道:“这时怎么回事?”此时,却听有人喊道:“二王子驾到,有愿归顺者重重有赏,否则,定斩不饶。”贾梅道:“你这两个哥哥看来要打一场大仗了,他们没功夫顾咱们了,咱们快回朱家庄,秋叶大哥肯定与你父王乘巨鹰先走一步了。”郦元点头道:“好,咱们快走。”

两人不顾连日劳累,连夜赶往朱家庄。日夜兼程,没有丝毫懈怠,到第三日中午,便到了朱家庄。秋叶与一虎一鹰在庄门外玩得不亦乐乎呢,看见郦元贾梅,忙跑过来道:“我那位国王师爷在里面呢,我就他来的时候,他太好玩了,我说什么他都说‘是’,现在不好玩了,被那个什么安道真,还有个华什么的一通摆布,便不听我的话了。”两人没功夫细听他在这儿絮絮叨叨,郦元躬身道:“秋叶大哥,多亏你了,此恩……”还没说完,便见秋叶又与风云雷电热乎上了。郦贾两人也忙进庄看望稽王。

两人直奔聚义厅,见妙悟、师父、师伯、韩虎等人正与稽王围坐在一起说话。郦元见父王神情已与寻常无异,便知是安神医与华神医出了力了。郦元喊了声“父王,元儿回来了,元儿营救迟了,你老人家受苦了。”稽王一见郦元从外面进来,顿时泪流满面,上前走了几步,拉住郦元的手道:“元儿,爹爹以前太对不住你了,现在是后悔莫及呀,元儿,你看爹爹,现在连国也给丢了,你说我,我不是稽国的罪人吗?让我怎么去见郦家的列祖列宗呀。”说罢,竟当着满厅的人众放声痛哭。郦元也哽咽道:“爹,江山丢了可以再打回来,只要你老平安无事就行。”<!--PAGE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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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悟上前几步道:“老哥哥,你莫心急,暂且坐下商量如何处理目前局势。”郦元父子稳了稳神,便也归了座。

妙悟道:“三王子离开这几天,国中局势又变了不少呀,溫筠,他竟然囚禁了我儿,在崔国自立为王,现已改崔为娄了。”郦贾不禁大吃一惊,但随即贾梅道:“道长不要担心,幸亏他们前几天忙于崔国的事,否则,他与公孙宏插手,营救稽王便有困难了。竟然稽王平安归来,我方定然民心所望,只要稽王亲征,稽国内乱不难平,稽国稳定,量一娄国又何足俱哉?”众人听了不住点头。邱中天道:“梅子所言不差,国王应即日带兵亲征,否则内乱日久,国中必然空虚,到那时,溫筠再乘虚入侵,局面就危险了。”稽王道:“好,我即日就亲自讨伐我那逆子与那不肖的儿媳。”此语一出,众皆欢呼。

这时,郦元才问起来父王被囚经过及秋叶如何将父王救出的。稽王道:“十来天前,那仇氏说你大哥又炼制了一种新丹药,说吃了可以延年益寿,我对你大哥一向都很信任的,便毫不犹豫

将它吃了,之后,便神智不清了。”安神医插道:“这药乃公孙宏所制,能令人神智不清,听任何人随意摆布。”稽王又道:“多亏了安神医与华神医,我才清醒了过来。事后,听秋叶说了救我的经过。”原来,那天晚上贾梅要秋叶去引开宫中卫士,秋叶竟从附近军营中盗了十来匹马,放在东墙外,又盗了军中金鼓,一时金鼓齐鸣,马惊长嘶,宫中侍卫都跑了出来。秋叶见计策被识破之后,唯恐郦贾二人没得手,便乘了巨鹰前去帮忙,刚好在高空中见一***通明处,又见郦贾二人正伏于屋顶,仔细看着下面的一个老人,又听那女人叫他父王,便认定此人正是稽王无疑,于是,顺手拔了几根巨鹰的羽毛,朝他周围的几个武士掷去,趁其慌乱,纵身下来抱起稽王,将他放于鹰背,便直奔朱家庄。郦元贾梅心道:“原来我们伏于屋顶竟被秋叶大哥全看见了呀,真是惭愧。”

郦元又问道:“那仇氏为何将你与大哥放在车上跟着她的车辆呀,为何不将你们关在什么

方呢?”稽王道:“我朦朦胧胧

记得,我原来是被关在一个密室的,那天晚上,她突然让人将我提了出来,也可能是怕混乱中自己有危险,将我们带在身边,一旦有危险,我们就是她的护身符了。”郦元道:“好狡猾的狐狸呀,幸亏秋叶大哥攻其不备,否则事情就真的很困难了。”

安神医道:“我看仇氏敢有此行为,有公孙宏的药是一方面,但更主要的是有他们两位给他撑腰,而他们的背后则是西戎东夷联军。”韩虎道:“我们只有各个击破了,以我之见,先平内乱,再平娄国,如果珂丽丝能劝得了西戎王的话,就再退东夷,否则事情就麻烦了。”<!--PAGE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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稽王道:“西戎、东夷能否联军,现在谁也说不准,关键是我们先将有把握的事处理了,没把握的事,尽力去做,走一步说一步,车到山前自会有路的。”众人点头称赞。不愧是大国之君,当眼前迷雾拨开,看事情依然那么透彻。

翌日,韩虎便从颖城调集十万军马,稽王亲任讨逆元帅,韩虎为先锋,其余大小副将将官数十名,浩浩荡荡开往稽国国都。正是:拨开云雾重见日重振雄威捣窠巢。

第二十回抗异族痴心留英名明大义佳人陨红尘

此时,国中两派正打得如火如荼。郦虎是以王子身份讨逆篡位害父的仇氏,而仇氏则以老王让贤,自己名正言顺为稽国之王为名,征讨以下犯上的逆臣郦虎。两派势均力敌,各有胜负。由于战场开在京城郊外,城中及附近百姓便陷入了无穷灾难之中。巨商大贾早就打点关系走得干净,走不了的贫弱小民,便成了官、兵无休止的搜刮对象。官吏们要挥霍搜一层,军中缺饷刮一层,兵源不继还要将家中青壮劳力抓走。如此,不几天京城及附近大片

区,便奄奄一息,如一坐以待毙的垂危老人了。两军中的士兵也多不愿自己人打自己人,也是怨气冲天。此时,若有人振臂一呼,要求停止内乱,无数官兵便会洪水般

涌到他的麾下。

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军中忽然流传,老王要亲自挂帅征讨二王子与伪国王仇氏了。初时,消息还不太确切,但有一天两派首领忽然同时宣布要一致对外,要与老王决一死战,士兵们才确信无疑。于是,没人鼓动,没人号召,无数官兵便倒戈投降,如潮水般涌向了稽王。城中及近郊百姓也箪食壶浆,跪于道旁以迎王师。

稽王见天下归心,心中大喜,下令妥善安排降师,不得歧视,不得虐待。军中士气更为高涨。稽王整顿王师,稍微休整,便挥师直取王宫。

此时仇氏及众伪官见大势已去,仓惶逃离王宫。但不出京城二十里,便被军民一一捉回。军民早已对这些人恨之入骨,早已布下天罗

网,唯恐这些敲骨吸髓者逃脱一个。不久,二王子郦虎也被捉回。

稽王看着自己心爱的儿子,失望

摇了摇头。郦虎不住

哀求饶命,稽王则什么也没说,让人将他拉了下去。稽王又看了看仇氏,愤怒

道:“你身为女流,不守妇道,却有如此野心,妄图玩天下于鼓掌。我若赦你,恐天下人怒我也。”仇氏早已吓得瘫成一团,口不能言,心不能思,不知生死为何物矣。稽王亦吩咐将她拉下去。

是日,稽王开始整顿朝纲,私与两党勾结者,按情节轻重一一治罪;誓不忠于仇氏而遭毒手的几位老臣,厚待其家属,后世子孙永食国禄;被囚于家中的老臣景臣、伍福,也大加奖掖。一时,朝中秩序井然,俨然当年盛世时期。<!--PAGE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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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几日,稽王下令,将郦虎、仇氏当街斩首,以儆效尤。景臣见国王欲斩二王子,知其罪有应得,但身为臣子,还是劝了几句,看能否别作处置。稽王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以前为他蒙蔽,以致酿成今日之祸,我的罪责也不小,国中一切稳定之后,我当退位以谢天下,不必多言。”余下众臣便不再说什么了。

斩郦虎、仇氏这一日,京城之中一时万人空巷,潮水般涌向法场,要亲眼看着这两个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人头落。

此事很快便传至朱家庄众豪杰耳中,也是人人称快。只是郦元得知自己的大嫂与二哥一心权术,无视百姓疾苦,最终落得人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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