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吴廷义带着一队人马出了乾州城,没走出多远,便被出来查探的萧斌发现了。 萧斌连忙操小道,赶到营中回报。
福康安和永琰坐在帐中,翻看乾州地图,准备三天后的攻占部署。 见萧斌进来,知道情况有异,福康安转身问,“萧斌,什么事?”
“启禀统领,我在乾州府城外发现一队苗兵,约有三千人上下,朝我们这边跑来,离我们这里还有十里路左右。 ”萧斌俯身禀道。
福康安沉思着看向永琰,永琰沉默了一会儿,继而发话,“传令下去,令常遇春带兵五千,在途中拦截,务必给他们一个痛击。 传完令后,继续派人密切监视乾州府中的动静。 ”
“是!”萧斌领命下去。
福康安见永琰一副沉思的样,笑着问,“十五阿哥,你觉得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永琰摇摇头,“我看他们恐怕不是偷袭这么简单,只是一时也想不明白他们的意图。 ”
“看来这乾州府城,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厉害。 我们偷袭齐攻的策略,还是放到朝廷那边的援兵到了再说吧。 到时候人数上更有优势。 ”福康安一脸正色。
“朝廷那边的三万兵马,什么时候能到?”永琰还是一副沉思的样子。
“信上说是五天后到。 ”福康安看着地图,一脸平静。
“好!那我们就多等两天!”永琰取过一旁的茶杯。 轻呷了一口云雾。
乾州府城外,一人身形一闪,便从一棵树上窜了下来,被林中地探子看得一清二楚。 那人几个起纵,朝林中掠去。 林中的一个探子跟另一个同伴点了下头,便飞身追了上去。
没飞出多远,便被一柄三寸长的飞刀射中。 一刀灌喉,身子“噗通”一声倒了下去。 另一个同伴闻声。 连忙赶了过来。 同样的一柄飞刀,不偏不倚,cha入他吼间。 还没等他明白过来,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
那人冷冷地看着一旁倒在地上的两人,飞身几个起跃,便又回到从乾州出来的那条山谷中。 只一会儿,便有一队苗骑。 约摸三五百人,从谷中飞奔出来。 循着小路,朝另一边飞奔而去。
这队人马每到一个哨口,便如法炮制,将放哨之人除去,一路向西,绕道朝清军军营后地粮草营飞奔而去。 在离粮草营还有三里路的时候,各自都下了马。 轻掩过去。
到了近前,见看守地只有一队兵士。 可能是因为这些营寨按在军营后面的缘故,所以都放松了警惕。 几人躺在内帐中休息,酒气冲天,鼾声如雷。 几人围坐在一边摇筛子,赢的笑得甚是欢畅。 输的骂得狗血淋漓。
其中输得最惨的一人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朝帐外走去,“老子撒泡尿,把这一身的晦气撒走,再跟你们玩。 ”引得帐中几人一阵大笑。
那人出账后,找了一处背光的地儿,对着一团茅草,毫不犹豫地尿了起来。 一泡散发着酒气地尿刚出来一半,就见一人湿湿的从草堆里站了起来。
“鬼,鬼。 。 。 。 。 。 ”小声的嚅嚅了几个字。 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那一泡尿淙淙地浇在那人脚上。
黑衣人一抬手,一支闪亮的匕首划破了那人的咽喉。 那人一脸惊恐地倒下去后。 黑一人一声冷哼,“你要是换个地方尿,兴许还能多活一会儿。 ”
帐中几人见那人去了老半天还没回来,有人发起牢骚,“怎么去了那么久,林子,去看看,他还欠我钱没还呢。 ”
“林子,去看看!或许是输的认不得门了!哈哈哈!”一人说道。 另外几人闻言大笑。
那个叫林子的也踉跄着出了门,没走几步就被地上的东西一拌。 刚想骂娘,触手却是一片湿热。 当发现是什么地时候,大张的嘴巴便被一人从身手捂住了,下一刻,冰凉的刀刃喂上了自己的脖子。
“林子,干嘛呢?这么久?”又有一人不耐烦,走了出来。 刚过了转角,就见眼前立着一人,一身黑衣,一张俊美的脸,朝他笑着。
“我的妈呀!”刚喊出这几个字,就觉身后一寒,一柄飞刀从背后cha入,从心口穿出。 整个人便毫无意识地倒了下去。
帐中几人闻声,连忙跑了出来。 但出账后,只见外面一片宁静。 晚风吹过帐前的茅草,发出呜呜的声音。 正在几人愣神的当口,几柄飞刀自暗处飞来。 当看清是什么的时候,几人的脖子上都已经开出了绚烂的红花,在暗淡的营光中,更觉诡异妖艳。
当解决完这一干八人后,几个黑衣人迅速窜进帐内,对着犹自鼾声如雷的几个兵士,干净利落的手起刀落。 几人在不知不觉中,便回了老家。
一队黑衣人,在几十个粮草营帐中浇上油,点起手中地火折子,潇洒地抛向空中。 顿时几十道火苗如一条条赤龙般窜了起来,最后汇成一条巨大地火龙,在荒草漫野的空旷之地,热情地飞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