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以两页残卷便造就出阎基那一身武功,这本武学宝典绝对非比寻常,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辽东大侠胡一刀的家传绝学,又何止‘非比寻常’四字就能概括的。”
“胡一刀!?烈少侠!你是说?”马行空无法置信的问道,他怎么想不到那个阎基会与辽东大侠胡一刀扯上关系,这胡一刀可是与苗人凤同级的大清顶级高手,回想那日所见苗人凤的武功,马行空最后得出的结论,自己终己一生都不可能到达那等境界,就算是现在已经得到三十年丹阳真气,脱胎换骨的他,也同样不认为自己能与苗人凤相较。
而那胡一刀,传说曾经与苗人凤大战了数个昼夜,虽然最后技输一筹,死在苗人凤之手,但此人能与苗人凤战至如此境地,那同样也是自己不可逾越的存在。
“阎基偶然所得的那两页残页,正是胡家武学的总诀,也是其内功心法。”说到此,烈飞煌忽然对马行空诡异的一笑。
“马总镖头,我这几天不断研究这胡家心法的总诀,发现这套功法确实有其独到之处,尤其实在内息运气之法上,独树一格,与正统武学浑然相异,那日我是以全真内力封住阎基之穴道,而且我所用的不过是一般手法,以阎基的内功修为,倒也不是完全没有解开的机会。”
听到这儿,马行空呆住了,烈飞煌言下之意他已经完完全全的明白了,胡家心法是否能够解开全真教的点穴手法,他无法求证,但烈飞煌向暗示的也不是这个,他的一番言语,只为提醒自己一事。他烈飞煌在阎基身上留了一手,此贼现在可能……嗯!不是可能,而是一定已经解决了那些押送的官兵,逃了!
“商家堡一战,阎基虽然是败于我等之手,但这起因还是因为飞马镖局,我怕他如果恢复自由,必会卷土重来,到时候他寻仇的目标,绝不会是我们全真教,那就只有……”后面的话烈飞煌没有说下去,但他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阎基就算是向天借胆,也不敢对全真教报复,他的目标只有可能是他马行空的飞马镖局,而且方才烈飞煌已经说了,阎基所得的是胡一刀的胡家心法总诀,如果他现在就来找他马行空报复,凭着自己此时三十年丹阳真气的修为,或许还能与阎基周旋一番。
要是阎基此时不来,反而找个深山老林躲起来修炼那胡家心法,等过个十余年后再来报复,那时他功力有成,又正当壮年,而自己却已年老力衰,绝计不是他的对手,到时候自己的女儿与一干弟子,也同样是劫数难逃。
而且马行空自知他此刻得到的不过是三十年的内力修为,他的招式却没有任何的提高,所以他自身的武功提升的程度并没有太大。几件事前后串联,马行空已经完全明白烈飞煌的的计划了,先是在阎基身上做手脚,放他自由,把他作为对自己的第一重制约,接着在借疗伤为名,将丹阳真气灌入自己体内,让自己再也无法脱离与全真教的关系。
这件事从头至尾烈飞煌都没有留下任何的机会与空隙给他,这个计划环环相扣,从自己踏入这个陷阱的第一步开始,他就已经无法抽身了,归入全真教成了他唯一的生路。
马行空无奈的长叹了一声,他是的江湖经验丰富的聪明人,他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只见他缓缓转过身来,向着烈飞煌单膝跪下。
“马行空拜见主上,弟子愿带领我飞马镖局全体投入全真教麾下,受主上差遣,鞠躬尽瘁,万死不辞。”
望着面前心悦诚服的伏地的身影,烈飞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