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哥,我听掌柜的说你马上就要出门办事去,是吗?”自从搬入大乾阁,林荆扉便忙得外焦里嫩。虽然说生意不多,但毕竟那么大的门面摆着,生意就算不做,人流和需要处理的事情都注定了他的工作量不可能小。
尽管朕大乾随后就招来了十名东漂青年打下手,但林荆扉依然苦于没有声望,始终没能服众。工作量虽有一定缓解,可省下来的那一份心力却又要用来提防无谓的勾心斗角,实则更加疲惫。
相比起来,杨玄嚣每天几乎每天都不在店里,一有时间就往外跑,美其名曰是去余、沈两家拜会,可到头来谈了些什么,收获了些什么,却始终不明不白。以至于店里的年轻人几乎都暗自议论过他光拿钱,不办事,偷奸耍滑,欺上瞒下。
杨玄嚣见到满脸疲态的林荆扉,难免心虚,急忙笑脸相迎道:“是啊,这一趟是去接洽一些供货商,是要离开悲天城数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应该也不会耽误太久。对了,你有事要对我说?”
“是啊,你跟我过来一下。”林荆扉将杨玄嚣拉倒店门外,压低了声音说道:“据我就这段时间的观察,掌柜的每次接待的人物都非比寻常,他们都有一个明显的共性……这一点,你大概多多少少也能猜到,掌柜的准备要做的事情绝对不简单,而且非常危险。”
“我知道,他虽然有大靠·山支持,但这一类的事情瞬息万变,很多时候这一秒还称兄道弟,下一秒就要生死相搏。所以,你出门在外一定要处处小心。南海的不比别处,尤其是牵涉到商业这一块。蛋糕就那么大,能分到一块的人谁身后没有立着一尊大菩萨。不管你要去干什么,切记牵一发动全身的问题!要知道断了别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一般。很多不起眼的小细节,都有可能会扯出一些平日里都不出世的大角儿。他们不动则已,动必伤人,最是危险不过!”
“呵,你小子心里倒是明镜一般,既然什么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怎么还愿意留下来呢?可观的来说,这可不是明智的选择。”杨玄嚣嘴角扬起,别有深意地问道。
“朕掌柜要做的生意或许充满风险,但这毫无疑问是我梦寐以求的舞台!你知道我最想干的是什么事情!虽然我还只是站在这舞台的边缘,但却朝着我的梦想迈进了巨大的一步!更何况,一旦离开这里,妹妹提出的那三个要求,在别的地方恐怕永远也不可能被答应!从某种程度来说,掌柜的对我和妹妹有着绝对的知遇之恩,且不提回报,单是错过了恐怕都要追悔终生。”林荆扉一边认真地说着,一边从袖中摸出两张法符,递给杨玄嚣道:“这是我昨日让妹妹专门绘制的法符!一张静岳符,一张闪灵符,前者用作防御,后者用作遁逃,遇到危险时只需要按顺序使用,必可逃出生天!”
“杨姑娘不是只愿意绘制爆炎符吗?怎么还破例了呢?”杨玄嚣接过那两张法符,小心收好。
林荆扉诚恳道:“赵大哥也算是我兄妹俩的贵人,妹妹为你破例也是应该的。不过,你切记收好这两张法符,它们的威力绝对超乎你的想象,不到最关键的时候千万不要随便动用!”
“行,我记下了。这边不耽搁了,你回去的时候,急着替我好好谢谢她!”杨玄嚣咧嘴一笑,对于那名时至今日也只在搬入大乾阁时现身一次的女子,他始终心存芥蒂。
“咱们都是自己人,你完全不用客气的。反正多加小心,多的我就不罗嗦了,你且先去,我也要回店里招呼客人了。这些日子生意渐渐好了一些,说不定是个好兆头呢!”林荆扉爽朗一笑,转身就踏入门内。
“行,去吧。”杨玄嚣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这才离去。
………..
杨玄嚣这一去的目的地,毫无疑问便是南海炼器工厂——丹顶岛!
以白氏工坊在岛上的势力,以白冶和南宫悲天的关系,杨玄嚣当然不会错失这个地利、人和皆有的好厂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