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沈临风摔倒后,刘子定的脸色的表情同样变得难以置信,不过紧接着便是狂喜。刘子定心想,面前这小子根本和师妹口中所说的高手完全是两个人嘛,如果这样的话那自己的胜算岂不是很大。
“多谢刘兄关心,在下没事。”沈临风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并对着刘子定说道。
在场凡是能看到沈临风正脸的人都在肆无忌惮的嘲笑着沈临风,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的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狡诈之色,像是正在酝酿着什么阴谋一般。
沈临风继续慢慢悠悠的走向擂台,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看得周围的那些晋南商盟大汉直催促不已,当真恨不得冲上前去将沈临风提上擂台。
“沈兄弟,你喜欢用什么兵器?”沈临风刚走上擂台,刘子定便对他问道。
此时的他对沈临风满脸和颜悦色,一想到沈临风身上不过只是一些三脚猫功夫,刘子定便心中暗喜不已,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和亲爱的师妹白娇娇喜结良缘的场景。
“刀剑无眼,未免出现误伤,在下还是用拳头好了。”沈临风微微一笑,说道。
别说是普通刀剑,他目前的肉身强度可是不亚于普通灵器的,自然是不屑用那些东西。
随着沈临风走上擂台,白娇娇心中的那份不安情绪变得越来越明显了,可是又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她可以肯定,自己之所以这样肯定和沈临风与刘子定的比武有关。
“师兄,你……你不能和他比武。”白娇娇大声喊道,说完就准备跑到擂台上去阻止两人。
白娇娇的声音很大,清晰的传入了在场的所有人的耳中。晋南商盟的那些大汉都一脸好奇的看着白娇娇,不明白她为何在这时候唱这么一出怪戏。
“娇娇,你干什么,回来。”白添川脸色一沉,对着白娇娇喝道。
白添川做了晋南商盟的会长三十余年,其身上早已经有了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练了一辈子武功的他这一嗓子喊出来更是中气十足,将原本正要跑向擂台的白娇娇给震得停在了原地。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刘贤侄和沈兄弟不过是切磋武艺罢了,又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你不用太担心。”见到此幕,石越心中也颇有些意外,但还是出口安慰了一句。
虽然从小和刘子定一块儿长大,但白娇娇对刘子定从来就不感冒,这是石越和白添川两人看在眼中的。尤其是在知道白添川有意将自己许配给刘子定之后,白娇娇更是对刘子定没有了任何好感,平日里无论说话还是做事都是反着来对着干,全然一副冤家对头模样。
“爹,我……”白娇娇说道,说到一半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只得跑到一旁生闷气去了。
她总不能跟白添川说自己和刘子定打了那种赌吧,只怕到时候会狠狠被骂一顿不说,还会被罚面壁。
白添川虽然对白娇娇宠爱异常,但此女倘若真的犯错,白添川也丝毫不会姑息的,从小到大白娇娇就不知道被关过多少次小黑屋,面壁过多少次。
“石老弟,你看娇娇这孩子该不会是喜欢上沈兄弟了吧?”见白娇娇跑到一旁去了,白添川忽然开口对石越问道,说完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尽管白娇娇不喜欢刘子定,但白添川仍旧希望她能和刘子定在一起。
这两人一个是自己的女儿,一个是自己从小带大的徒弟,都是知根知底之人,也只有这样白添川才能放心将晋南商盟这偌大的基业交给两人,而不用担心自己死后自己苦心经营了数十年的基业会毁于一旦。
“应该不会吧。”石越略作思考,方才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小姐和沈兄弟不过才认知了三天时间,今天也不过才第二次见面,并且两人之间也闹得并不愉快,不大可能像你说的那样。”
“没有的话自然是最好的。”白添川点了点头,随即不再说话。
两人说话间,擂台上的沈临风和刘子定也没闲着。
“沈兄弟,你当真不打算用兵刃?”刘子定对沈临风问道,心中不禁有些为难。
他从小练惯了剑法,拳脚功夫实则极差,倘若沈临风擅长拳脚功夫的话,那他可没有半点把握可以取胜。可如果自己用长剑胜了沈临风的赤手空拳,在别人看来必然是胜之不武的,当真是左右为难。
“刘兄不必在意,在下从小练习拳法,并不擅长用兵刃。既然我与你切磋,自然是各自用各自擅长的本事,用不用兵刃全凭自己喜好。”沈临风对刘子定说道,声音却清晰的传入演武场中的每一个人耳中。
“真的?”刘子定脸上一喜,能如此的话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这是当然。”沈临风说道,随即用新学的传音术继续说道:“在下还知道刘兄和白姑娘十招打赌的事情,倘若刘兄不介意,在下愿意帮助刘兄赢得美人归。”
“你……”刘子定吓了一跳,自己和师妹的悄悄话怎么会听进了沈临风耳中。不过当他注意到沈临风说最后那句话没有张嘴时,更是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难道刘兄不愿意?倘若刘兄同意的话就点个头,不同意的话就摇头,在下也好看着办。”沈临风继续对刘子定传音道。
事实上,自从在晋南商盟的待客大厅听到两人的谈话,沈临风便打起了这种做媒婆的主意,此刻不过是实施计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