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起南国-第四卷 伐天下 第一百四十七章 混战一团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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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伐天下 第一百四十七章 混战一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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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措手不及、另一方蓄势待发,一方甲胄齐全,另一方仗着马快刀利,只一瞬间,明清两军的士卒就死伤无数。WwW、QunabEN、coM不过这时候,敌我双方都早已杀红了眼,而看势头,孙望麟的定北军虽然勇猛,但舒恕的骑兵却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不过打着打着,明军在数量上的优势就逐渐显lu出来,而清军虽然同样勇猛,但好汉架不住人多、好虎架不住群狼,他们败退却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就在胡汉三部与清军纠结到一处的时候,左右两翼的近千援军也已经顺利抵达,也就一盏茶的功夫,胡汉三部麾下数千人就与援军一道,完全击溃了数百的轻骑第一百四十七章 混战一团,而自己伤亡近百,这不,还没来得及打扫战场呢,他们就赶上了迎面赶来的清军步卒,步卒有数五千,虽说衣盔甲胄比不过明军,但也是全副武装、戒备森严的样子。

气势汹汹的清军并没有让刚刚大胜的明军士卒感到胆怯,现在,胡汉三的手下还没有从刚才的厮杀中平静下来,他们浑身都弥漫着亢奋的肾上腺,所以,即便是面对数量躲过自己的清军,但他们还是在军官的呼喝下排成了一个个迎击方阵。

其中,胡汉三大声吆喝着,将手下集结成六排的长阵,随着各个火枪小队的队长口令声响起,渐渐缓过气来的部分明军士卒摘下了背上的火枪,开始上弹瞄准。

随着 “上子弹、瞄准、shè击”的喊叫,在他们面前,成排的清军倒下了。

隔着近百丈远,朱延寿透过.单筒望远镜,很清楚的看到了这一切,他的步卒在上官的喝令下,有条不紊的装弹、瞄准、shè击,然后再接过身后上好第一百四十七章 混战一团枪弹的火枪,再瞄准、再shè击。

以此来看,面对行动相对迟缓的.步卒,燧发枪的优势还是比较明显的,因为虽然步卒的防御力要高过骑兵,但移动缓慢的他们在排成阵列的明军阵前,简直就是千载难逢的活靶子。

看到这里,朱延寿看到了自己.训练有素、英勇顽强的士卒,但是,相对于士卒的成熟,基层的一些指挥官还是不能很好的把握住他们的责任,比如说,他们之前都是管辖数十人的什长,但等到他们从钦州学院甚至汉庄肄业之后,他们便会连升三级,用以弥补中层指挥官的空缺,官位是升了,见识也长了,但是人的阅历还是有限的,他们指挥几百人还可以,一旦指挥上千人甚至数千人,别说步炮协同作战了,就算是大规模的步枪协同都有点顾此失彼。

想到这里,朱延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侍立一旁.的周破天,嘴里道“看来,钦州学院以及汉庄武学还需要进一步改进,而这帮家伙,等下一批学员肄业,就得把他们送回去回炉深造。”

“皇上舍得这帮jīng锐?”周破天疑惑的问了句。

朱延寿笑了“预先取之必先予之,舍得舍得,有舍方.有得嘛,再者玉不磨,不成器,刀不磨,不锋利。”

相对于逐渐占到上风的中军,明军的右翼已经.被清军突入了一大块,张天广骑在马上,已经清楚地看到清军追逐着弟弟手下的士兵,并且随意砍杀,肺都要气诈了。他以自己锐利得如猎人的眼睛不错眼珠地盯着这些蓝sè的清军骑兵冲进队形混乱的人群,一边等着和追赶他们的清军骑兵越来越接近,一边传令所有骑兵上子弹。已经可以看见这些在远处看上显得很小的人们如何互相厮杀、追赶,如何挥舞胳膊或佩刀了。张天广并没有开枪,他像看猎犬逐兽似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光凭嗅觉都能感觉到,如果以现在的速度冲向这些骑兵,他们会站不住脚的;可是,如果现在就开枪,这些畜生的这身好棉甲明显注了水,恐怕子弹的杀伤力还是不够。再等等吧!

可这时,清军骑.兵的侧翼已经发现了他们,开始张弓搭箭,一时箭如雨下。“再等三十息,就再多跑半箭地!”张天广头一个迎着满天的箭雨,不减速度地飞冲向前。他环视自己周围。还好,队形保持得很紧密。“就是现在了!”张天广将牙关一咬,抬手就是一枪,接着将马枪背在肩上,抽出长长的弯刀,此时,身后跟着也想起清脆的枪声。

原来,朱延寿觉得孙望月怨广东无好马,就是弄来,时间一长,也渐渐退化了,这样一旦跟八旗铁骑交手,肯定吃亏。于是,朱延寿就让戴梓他们生产了一种枪管比遂发式步枪短,枪托能顶在肩窝,一只手就能shè击的燧发马枪,定装是在六七年,但为了入乡随俗,朱延寿还是给马枪起了个威武的名头“鹰击式马枪”。

这回,也是张天广他们在实战中第一次使用,看来效果出奇的好。由于这个时代,骑兵都穿着有很好的防护甲胄。朱延寿的两广军是一次成型的钢制胸甲和钢盔,战马也披着铁甲;清军则喜欢棉甲,战斗前浇水。不管哪种形式,这些都能很好的防御箭矢和滑膛枪shè出的子弹。

所以,在这个距离,清军的箭矢对明杀伤力不大,而明军的马枪被甲弹却很轻易地击穿了棉甲和战马披着的铁甲。

清军促不及防,由一名游击带来迎敌的四百骑兵一个照面就死伤殆尽了。

张天广这个时候可不敢减速收拾剩下的散兵游勇,保持着高速绕过还要负隅顽抗的清军,继续向清军的大队冲去。

“弟兄们,我们一定要冲垮他们……”其实张天广的这句话说了等于白说,在高速运动中,除了他身边的几个,余下的人根本听不到。

但随着大旗招展,张天广身后的骑卒便整齐划一的汇成一股洪流,纷纷碾过面前拦路的狙击之敌,他们紧紧的跟在张天广的身后,奋力的策动战马,尽力保持了紧密的队形。

战马是那样跃跃yù奔,以致于笼它不住。在此同时,张天广听见身后展开队形的骑兵的得得马蹄声,他们飞奔着接近敌人,渐渐地大步的奔驰自然而然转为疾驰,越接近清军的骑兵,就越驰越快,已经能眼看见这些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清军骑兵惊恐地急停下来,开始向右转。

张天广紧盯着前排最彪悍的一个清军把总,举刀就劈。那人也不弱,竖刀相迎,但怎奈自己是停在原地,张天广仗着马快刀急,虽不曾一刀劈中,但一下将他从马背上in了下去。这个把总落地以后,还想来个鲤鱼打挺站起来,但紧跟张天广身后的明军骑兵太坏了,连举刀剁他都省了,纵马一下从这个把总的肚子上一脚踩了过去,这小子大叫一声,当即就毙命了。

连张天广都不得不承认,这两千清军骑兵仗着马好,确实比自己善战一些,但经过刚才的鏖战,特别是被胡汉三部的偷袭,本来就折了五百多人,现在,又经过刚才的马枪齐shè和这一轮凶狠的冲击,只剩下七八百人还在战斗了。

张天广他们现在基本上是以二敌一,再不能取胜,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了。而骑兵的好处还在于打不过能跑,眼见再打下去就要全军覆没了,为首的参将一声招呼,带着剩下的三四百残兵转身就跑。

张天广此时边杀边四处搜索,随着对方参将这声招呼,他终于发现敌人为首的主将了。于是,用马刺狠夹马肚子,冲着那员参将就追了下来。参将回头看到张天广,更是打马飞逃。

途中遇见一个灌木丛,只见那员参将的那匹骏马驮着他飞跃而过,等张天广冲过来,过是过去了,就是一个趔趄,差点没把张天广in下马鞍。眼看距离又要拉大了。张天广将身子贴在马背上,用刀控制着力道,给了马屁股一下。身下战马疼得一声长嘶,腿下加劲,很快就追了上去。

顷刻之间,张天广战马的前胸已碰着那个军官的马屁股,差点把它撞个四脚朝天,就在同一瞬间,张天广顺势举起弯刀,照着那员参将劈去。就在他以为劈到的那一刹那,没想到一个劈空,一连侧歪了几下,不过最后总算找到平衡坐稳了。

而那员参将也倒下了,与其说他是由于刀劈,不如说是由于马的冲撞和恐惧,他的肘弯上方只受了一点轻伤。张天广勒住马,以目光察看自己的敌人,实在好笑。只见这个人已一只脚在地上跳着,另一只脚挂在马蹬上了。他吓得眯缝着眼睛,好像等待随时可能的新的打击,皱着眉头,带着恐怖的表情从下往上望着张天广。他的脸sè苍白,沾满泥泞,年轻,下巴上有个酒窝,是最平常、最普通的一张脸。

他慌里慌张地想从马蹬里抽出脚来,但就是抽不出来,一对惊慌的眼睛,不停地望着张天广,终于,他再也坚持不住了,一下倒了下去,就这样一只脚挂在蹬里面,被战马拖着,没有半箭地,就不再动了。驰过来的几个手下过去勒住马,帮他把脚抽出来,并把他的脑袋割了下来。

张天广这才回身张望,手下的骑兵们已经开始从四方收容降兵了;有一个受了伤,满脸是鲜血,仍不愿放弃自己的马;另一个抱着马脖子、趴在马背已经动弹不得了。

还在张天广他们开枪shè击的时候,朱延寿就知道胜负已定,急忙传令,让周破天带着预备军的数千人马乘胜追击。

在朱延寿的数路大军里,泛而言之,即使在军队里,侍卫长周破天也素有截然相反的两种名声,有一些人,也就是少数人,承认他是个与众不同的特殊人物,都服从他,佩服他,并且效法他。而周破天对这些人也就表现出大方、憨厚,和他们共事时,他觉得心情愉快。而另一些人,即是多数人,都不喜欢周破天认为他是个盛气凌人、话语奇怪、令人厌恶的怪物。但他还是善于应付这些人,要他们尊敬他,甚至畏惧他,当然这其中不包括胡汉三。

等周破天云持带着骑兵团飞奔而来赶上己方右翼的逃兵,张天广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周破天没有象张天佑那样围着逃兵喊叫,而是将手下的骑兵散开,向圈猎物一样将他们赶成一团。

看到有的士兵从两名骑兵的间隙又钻了出去,他毫不迟疑的传令,“杀!一个也不留!”

骑兵们楞了一下,但还是执行了这道命令,随着前后有二百多人的被杀,这些逃兵再也没人敢逃出包围圈了。等三千多人渐渐安静下来,周破天一摆手,张天佑带着等在一旁的什长、校官们冲了进去,连打带踢,从新整队了。

一盏茶的功夫,这些士兵便重新集合完毕了,什长们站在各自队伍的最前面,周破天骑在马上,缓缓地从队列跟前走过,不时的大喊:“怎么回事,把胸挺起来!”

终于,他停了下来,盯着这些士兵,大喊道:“我真是替你们惭愧啊!如果说,你们不行,那你们听听这枪声,这是中路的弟兄们正在以一敌三地战斗着。

他们可没有胆怯,更没有逃走!

弟兄们,你们不脸红吗?他们在替你们抵挡敌人,而你们呢?抛弃了自己的兄弟,抛弃了做为军人的责任,面对两千清军就吓破胆了?回头看看,那些你们闻风丧胆的清军已经全部成了咱们的刀下之鬼了!

大丈夫,宁死阵前,不死阵后。你们面前有两条路,”说着,周破天一指身后那二百来具尸首,“看到没有,这就是做逃兵的下场。对于懦夫,我们从来不手软。另一条路,”周破天一指正前方,“冲过去,和胡参将会合,将清军的左翼击溃,那你们刚才的所作所为就一笔勾销了!”

看着大家还在发楞,张天佑急忙也鼓动士气,“大家还楞着干什么,再不豁出去,将来,咱们怎么见其他的弟兄?今后,你们永远也抬不起头来了!”

大家的勇气被激发了出来,他们大叫着被各级军官带领着转身跑步前进了。见到这样,策马缓行的周破天嘴里放声大喝“草,这才是有卵子的男人,是带把的种儿。”纵马队前,看着已经从新排好队,被他的一席话说得热血沸腾的两个团队,从身边过去。这时,一名校官迅速走到他跟前,抓住他的马镫,险些儿在他身上。这个校官穿着军大衣,没有背包和钢盔,但裹着头,肩上斜挎着子弹袋,他手上拿着一柄清军军官的长剑。

这名校官脸sè苍白,一双大眼睛无耻地望着周破天的面孔,嘴上lu出一丝微笑。虽然周破天正忙着没空,但是也不能不注意他了。

“大人,这可是一件战利品,”他说着,指着右手中提着的的军刀。“这个清军的把总是我杀死的。”他因为激动而有些呼吸困难,说话不止一次地停顿,“周大人,这长剑是俺想献给皇上的礼物,希望您能代为转达。”

“好,好!”周破天说道,并向张天佑转过脸来,示意他记下来。

然而他并没有走开,他解开手巾,猛地一拉,让周破天看看头发上凝结的一层血污。“这可是清兵刀戳的伤口,我在前线滞留下来了,并没有跟着他们逃跑。大人,我可没有抛弃弟兄啊!”

张天佑一脚揣开了他,“刘为,你个兔崽子!快给我滚!”

等刘为走远了,张天佑冲周破天笑了,“您老可千万别见怪。这个刘为人倒是挺机灵的,刚才说的也全是真的,就是太急切了一点!”

“急切?是脸皮太厚了吧?”周破天调侃着,嘴角带着笑意。

而对于激战的双方,从来就是一家欢喜,一家愁。此时的舒恕,坐在马背上,已经开始破口大骂了。

从打接收福建尚之信的降兵开始,舒恕就很看不起这些黑不溜秋、矮小的福建人,给玄烨的奏疏里甚至说,“脆弱不堪,无资战守”。当然,这些话一字不拉地被佟养甲传给了自己的福建籍手下黄廷、成升、洪习山,这些福建总兵当然又会一字不拉地转告舒恕军中的施福、施羌、梁立了。

对于佟养甲的这些小伎俩,舒恕根本就懒得搭理,他根本不在乎这些福建籍降将的感受,“还怕了他们不成?”

现在,当舒恕看到左右两翼的施福、施羌各领着五千步兵和明军一千五百人杀得难解难分时,更是火冒三丈,“瞧爷我的八旗兵,两千人就打散了他们四千,可这些福建小矮子,唉!”

可当他再看到自己左右两翼的骑兵竟悉数被歼以后,气得在马镫里直跺脚,脸也涨红了。而此时,他的中军终于进入到明军大炮的shè程,无数炮弹呼啸着在他周围落下来,不时有人倒下。

舒恕此时也有了些惊慌,他所经历过的明军,一旦两翼溃败,整个大军也会随之溃败,即使有英勇善战的,也只是主将身边的几百亲兵而已。然而这次,竟然撞了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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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舒恕咬着牙,正准备派出手里最后的数百骑兵,狠狠心,想放手一搏,却听到身边的心腹副将说道:“军门,撤吧!将这些南蛮引到青云峡谷,看谁笑到最后!”

舒恕无奈地叹了口气,下令撤军了。清军逐渐将两翼的步兵收回,重新组成为中军,两翼是各两千骑兵护卫着,阵型不乱,开始缓缓后撤了。

朱延寿透过望远镜,也看到清军撤退了,再向四周观察一下,方圆四、五里地大小的平缓丘陵间已经到处散落着双方士兵的尸体,充满负伤战马的嘶叫声,战马的尸骨、钢盔、马鞍、刀枪、弓箭、甲胄等杂物,俯拾可得。更有许多伤兵躺在地上已经动弹不得,但还是高举着手臂,大声呻吟着,希望有人来救援。

这时的朱延寿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却听到自己的肚子里传来一阵咕咕的声音,想到这里,他望了望rì头,又低头看了看树影,此时,树影已经渐渐偏西,探手入怀,掏出怀里的怀表一看,也是该饿的时候了,已经这时候已经是午时三刻了。经过一上午的血战,明军终于击退了气势汹汹的舒恕部。

这时候另一位侍立在朱延寿身侧的饶将赵德发溜溜在这里干看了三个多时辰,早就手痒难耐了。他坐下的黄骠马好像很能体会主人的心情,也在原地跺着蹄,不住地打着响鼻儿。

“大帅!你看大黄都着急啦!”赵德发指着自己的战马说道。

朱延寿乐了,“你不急,它能急吗?这样,你去集合所有的骑兵,包抄舒恕的两翼。孤带着步兵从正面压过去。今rì,不取下舒恕的首级,决不收兵!明白吗?”

“明白!”赵德发说话的功夫,已经快跑出半箭地了。

朱延寿笑着摇摇头,接着传令,让赵德发派人出击。

青云岗一战,舒恕损失了四千jīng锐骑兵和近三千步兵,向北撤退的时候,竟是两千步兵带着粮草、辎重开路,七千步兵断后,左右是两千骑兵保护的奇怪阵型小跑着边打边撤。

而朱延寿的明军,也损失了近一千的骑兵和三千步兵,但还是以八千骑兵,七千步兵的优势兵力奋力追击。但有一点双方确实不一样的,明军受轻伤的比受重伤的多,受重伤的又比战死的多;而舒恕的清军却恰恰相反,轻伤的都继续参加战斗,重伤的比战死的要少许多。

这一方面说明舒恕的大军是如何的骁勇善战,另一方面却不得不承认,明军的火器杀伤力确实比清军的要强很多!

此时的胡汉三就像出了笼的猛虎,一会儿跑到左翼,看着张天广带着的骑兵左冲右突,一会儿又跑到右翼,也不听周破天的劝告,一马当先就冲入敌阵厮杀。

舒恕一边指挥一边后撤,觉得这三十里官道走得异常漫长。胡汉三见清军的两翼实在冲不动,又转而欺负清军的步兵。瞅准时机,带着一个骑兵方阵杀入敌阵,将拖在最后的一千多清军和大部队分隔开,后面的朱延寿迅速赶上如饿虎扑食般将这股敌人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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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恕这时反倒松了口气,反正福建兵的死活自己也不太关心,就势和明军拖离接触,加快速度向北撤退。施琅和施羌眼看着老朋友梁立带着一千五百人被人家包围了,但迫于军令,只有后撤不再救援,眼泪都快急出来了,但还是无计可施了。

总兵梁立眼瞅着大军毫不犹豫地舍弃自己,再看看四周的过万明军,顽抗到底的心思一下淡了许多。而手下人也知道自己变成了孤军,士气大减。朱延寿也不忙着急攻,开始劝降。但梁立实在还有些犹豫,明磊将手一摆,几千枝步枪的一次齐shè,清军一下死伤了大半。梁立此时知道大势已去,乖乖地投降了。

青云峡谷说是峡谷,其实就是官道边两座二三百米高的缓坡丘陵,倒是有二里地那么长。佟养甲带着大军在这里趴了整整三天了。为了保密,三天没有生火,这可是数九寒冬啊!喝着冰牙的溪水,吃着同样冰冷的干粮,佟养甲真是后悔了。早知如此,还不如自己去诱敌呢?

终于熬到两军在三十里外开战了,佟养甲派出大批的斥候打探。当有斥候来报,说舒恕击溃明军两翼,开始全线进攻时,佟养甲简直不能相信这是真的。此时的清军,军令如山,“这个树桩子,又要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一套了?”

佟养甲正在彷徨的时候,安在舒恕身边的游击杜汝青也派人送信来了,当得知舒恕真的就要击败明军,独吞抢占cháo州的大功时,佟养甲恶狠狠地一跺脚,“他妈的!将老子当猴耍?让我们在这里足足受了三天的活罪,回去就给兵部上折子,和你树桩子没完?”

当福建籍的总兵黄廷、成升、洪习山几个知道事情原委以后,也是群情激愤,在大伙的撺掇下,佟养甲下令,大军全速前进,一定要抢在舒恕前夺取连接韩江南北岸的重要石桥-湘子桥。

舒恕终于看到了青云峡谷,很是激动。当他带着大军通过峡谷时,还不由自主地向两边观察观察,“这个佟养甲有长进啊!怎么连自己都看不出这里会有两万大军埋伏呢?”

等舒恕通过峡谷,立刻后队变前队,停下来就地阻击了。朱延寿和胡汉三看到舒恕突然停了下来,心里立时咯噔了一下,俩人互相看看,不会两边山上有埋伏吧?

朱延寿发疯似的赶紧传令,胡汉三迅速抢占两边的山头,“快!他妈的动作要快!”

舒恕此时有些生气了,以为佟养甲成心算计自己,要等自己兵力大损时才肯攻击呢!可,一直等到明军爬上两侧的山头,舒恕才相信,“佟养甲不见了”!

当时舒恕就觉得眼前一黑,好悬没从战马上栽下来,心里这叫一个恨,“都知道在大明时,经常有友军互相拆台,见死不就。没想到在清军当中,又让自己遇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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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恕随即咬破中指,对天发誓,“不杀佟养甲,我誓不为人!”当密集的枪声大作的时候,舒恕一个激灵,马上就平静下来,暗暗告诫自己,现在可不是指天骂地的时候。凭着当初看附近地图时的记忆,他知道向着西北二十几里外有一处背大山的险要山梁,上面还有水源,于是传令参将郝尚久领着三千百骑兵带着辎重火速前去下寨。

见到胡汉三占据了两边的山头,朱延寿长出了一口气,舒恕看来是昏了头,在如此狭窄的正面阻击火枪手,这不明摆着送死吗?

既然人家有要求,朱延寿当然要满足人家了。顿时,山上山下,枪声大作,清军死伤惨重,渐渐不支了。

当舒恕后撤时,从山上传回一个可怕的消息,这里象是有大军停留的迹象。“你肯定吗?”朱延寿一把攥住张天佑的胳膊。

“千真万确,大帅!胡参将还在山上,知道事态紧急,这才让我火速向您禀报的。”

朱延寿的头上当时就见了汗,咬牙切齿地说:“暗影卫这帮杀千刀的!不用问了,肯定是佟养甲藏在这里!”

“皇上真是洪福齐天,某将真是不服不行!这要是佟养甲不走,咱们就要葬身于此了!”

朱延寿哪有心思听人感叹,绞尽脑汁地盘算佟养甲到那里去了?突然,他抬头看着身边,此时身边的护卫也正看着他,俩人眼神一碰,同时大叫:“湘子桥!”

“回兵吧!看来李轻车他们危险了!”

“不行!现在不除去舒恕,等于放虎归山。将来再要除他,恐怕就没有今rì的运气了!”朱延寿咬牙说道:“就算cháo州城丢了,还可以夺回来!但是决不能放跑舒恕!”

已经回转的胡汉三郑重地点点头,“皇上!你放心,今rì就算上天入地,我也把舒恕的人头给你提回来!”

于是,朱延寿和胡汉三兵分两路。胡汉三带上近八千人的步卒以及一千火枪手,再加上清军总兵梁立的八百降卒,总共九千多人组成追击兵团,继续向北追杀舒恕的残兵败将。朱延寿带着增援来的九千多人马向南杀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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