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这个月第六次出错了,如果
再出现一次,你就不用干了,直接卷铺盖回家吧。”那个老女人在办公室里咆哮着。
我拿着那份文稿灰溜溜的从办公室走
了出来,同事小王在后面同情的拍了拍我
的肩头说:“小韩,这是你这个月第七次
挨训了,唉,自求多福吧。”我狠狠的甩
给了他一个白眼,叫我小韩,你爷爷的爷
爷的爷爷的爷爷都没有我大呢。不过算
了,谁叫我履历表上填的是26岁呢,唉。
我叫韩笑,在Q市的一家地方报社上
班,做记者的,就是天天在外面跑新闻
啦。我之所以要来这上班是因这样的工作
经常能接触到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信息,也
许能对我所追求的有所帮助吧。
可惜刚上班一个月就被叫去训了七八
次,皆因我写稿子都实事求是不掺水份,
比如今天我想上的这条新闻,明明是这家企业酿出来的酒酒精含量过高导致数十人酒精中毒,可是总编那里偏偏把我臭骂了一顿,说什么这家企业每年在我们这个报社里投了多少多少的广告费,是属于重点保护单位,要是把人家的丑闻捅出去大家都要喝西北风云云,是啊,报导不利客户的新闻在这家报社是不被允许的,而且还要尽量帮他们说好话。
唉,金钱的好处古今皆然,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回到座位。旁边的小林轻轻的敲了敲隔在我们中间的玻璃,见我抬头看她她轻声说:“小韩,不要介意哦,做久了你就自然知道怎么做了。”我轻轻点了点头躲开她的眼睛装作专心做事的样子,小林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按照我以前的方式形容应该就是沉鱼落雁吧,从进到这家报社以来,我便一直感觉她对我有种超乎寻常的关心,这也是我想躲开她的原因,不要误会,我可没有某种不良倾向,只是我没有勇气再去接受那种短短几十年的爱情,然后便是痛苦的分离。
小林见我不再理她,撅着小嘴坐下来忙她的事儿去了。
小王笑嘻嘻的走过来,搭着我的肩膀低声说:“你小子,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男人,小林这样的超级大美人你都可以视而不见,你不会是……?”他两只眼睛贼溜溜的在我身上上下扫射着,“我才没有像你那么花痴,我家里已经有老婆啦。”我甩开他的手说道,后面那句话故意说得大声了一点,果然旁边的小林身子微微一颤,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凭我的灵识轻易的觉察到她脚步的踉跄,显然她心里很激动。
并不是我不喜欢你,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可是我没办法给你相伴一生的承诺,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不管是年龄还是其它,我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旁边的小王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走开了。
下了班,我收拾了一下便走出门去,电梯的速度很快,虽然在十八楼,感觉好像不一会儿就到了楼下,现代科技啊,虽然我一直在见证着历史的变革,社会的进步,但我仍是为这种飞速的发展咋舌不已,想当初在长安城,最高的楼才只有五层而已,而在当时那已算是高楼了,现在几百层的大厦似乎都不算什么稀奇的事物。不过现在的人越来越依赖工具,身体变得非常瘦弱,以前的那些名门大派逐渐没落,就连享誉数百年的少林寺现在也只是空有其表,我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碰上真正的习武之人了,对于我所想追寻的,似乎越来越难了啊。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叹了口气,突然惊觉最近数十年我叹气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
出了电梯我径自走到新闻广播大厦对面的停车场,我的车就停在那,虽然新闻广播大厦内有停车场,但我不想太过招徭,试想谁会开着法拉利最新款的跑车Super America却跑到报社去当一个小记者,恐怕会被人笑到肚子疼吧。
看着路边的景象快速的向后倒退,我轻轻拍打着方向盘,车内的音响放着Leater Young的萨克斯风,现代的世界什么都在进步,可艺术却在飞速倒退着,那刺耳的流行歌曲,香艳却庸俗的劲舞,唉,多么怀念当年的羽衣霓裳舞和管弦编钟乐啊。
凭着法拉利的超快速度,不到五分钟我就到了距离报社足有二十五公里的凤凰山庄,山庄门口站着两个门卫,看到我的车开进来他们便站直身敬了个礼。
如果让我的同事知道我住在凤凰山庄,恐怕他们会惊讶得流口水吧,这是这个城市最高级的别墅区,完全可以说是寸土寸金,这里聚集着的是这座城市最有钱的人,也是这个城市所有有梦想的年轻人所向往的圣地。
我把车停在挂有‘凤A08’门牌的别墅前面,这就是我的家,在这个国家所有的大城市都有我的房产,这里便是我在这个城市的暂居地,而我住进来却还不满一个月。
我下车来正好碰着打完高尔夫回来的邻居陈国豪,他已经有五十几岁了,是帝豪集团的董事长,帝豪集团便是这座城市最大的上市公司,拥有150多亿的资产,是市里重点扶持的企业。我微笑的向他打了个招呼便走进房去。陈国豪在后面用带着疑惑的目光打量着我,也许他在怀疑我是凭什么身份能住进这里的吧。我毫不在意,这么多年了我早已能够在别人的怀疑中淡然。
虽然是在这样高级的别墅,可是我的房间的装修依然是趋于朴素,墙上挂的画,桌上摆的笔墨纸印都是这么都年来我所习惯用的东西,虽然都已经很陈旧了,但我依然不舍得丢弃,当然如果将这些东西丢弃,恐怕成千上万的古董专家们会捶胸唾骂吧,毕竟是有上千年历史的东西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