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他才暗恨自己不懂英语,如果自己能懂英语,就可以知道这几人到底要的是什么了。
他上了车后就被注射了麻醉剂,因此并不知道这几个套着头套的家伙是什么人。
“密码。”
一个人突然吐出这样两个汉字,让贾星昌先是兴奋,接着又心如死灰。
“你……你们是政府派来的?”
“密码!”
那个人口气中明显地露出不耐,有两个立刻扑上来,将贾星昌手和脚拉开。因为惊恐,他那丑陋的东西软绵绵地垂在**,而那个问话的人毫不客气一脚踏在那东西上面。
“不要……不要啊!”
贾星昌狂叫了起来,那个人目光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脚下在继续用力。
“救命啊,救命!”贾星昌的狂叫声与杀猪没有什么两样,对方俯下身子道:“你在红楼里搞那个歌星的时候,也有这么爽吧?”
贾星昌心知落到了非常了解自己的人手中,他脑子拼命在转,当他感觉到**的压力实在难以承受时,他终于大叫道:“我说,我说,我在银行的密码是……”
“我要的不是这个!”
那人脚下又开始加力,贾星昌觉得下面都要爆裂了,但他仍咬紧了牙关不肯说话。那人收回了脚,在这没有任何医疗设备的小岛之上,若是真踩爆了他,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把他扔进去。”
贾星昌不知道他们要将自己扔到哪儿,只见两个人将自己夹了起来,接着自己便被扔进了一个深深的洞里。贾星昌在洞底坐起来,头顶的亮光随着铁器的磨擦声完全消失了。
“想饿我,哼?”没有人能看见自己,贾星昌脸色恢复了正常,象他这样的人,根本不怕吃苦,他明白即使自己把一切都说出来,对改善自己的处境也没有任何好处。
他向四周措索,希望能摸到些什么,但周围全是凉凉的光光的,这大约是水泥砌成的一个长烟囱一般的洞。贾星昌知道没有办法凭自己的力量上去,于是就坐在水泥地上等待。
这一静下来等待,他就意识到不对了,自己的心怦怦跳得很响,在整个洞中,除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他几乎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
时间慢慢过去,贾星昌没有手表,无法知道自己在洞里呆了多久,在他看来,自己足足熬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试着高呼,洞里全是他喊声的回音,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回应。
人是社会的人,每个人都需要正常的社会交往,需要看到别的人,需要有人与他谈话。象贾星昌这样风光惯了的人尤其是如此,他还能吃苦,也不太在乎享受,即使是逃到加拿大,他依旧被人群簇拥着。对此,他已经习惯得不能再习惯了,所以当他被困在洞里冷静下来,全世界似乎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这让他非常非常不适应。
何只是他不适应,科学家曾做过试验,将自愿者封闭在听不到任何声音的屋子里,一段时间之后,自愿中相当一部分出现幻觉、幻听这样的精神病征兆。
对于贾星昌这种人来说,肉体上的折磨他可以通过耍赖而熬过,但精神上的折磨则不是他能够忍受的。
坐在洞底,他仰望头顶,虽然伸手不见五指,但他仍然觉得自己看到了洞口,那个覆盖在洞口上的厚厚的铁盖子正在移动,过一会儿就会被移开了。但是他一眨眼,却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看见。
“咚!咚!咚!”
沉重的声音从附近传来,这吓了他一大跳,他跳起来喝问道:“谁?”半晌才惊觉,那是自己心跳的声音。
“不行……不行……”贾星昌喘息着,努力回忆着自己的经历,回忆早年的困苦,回忆青年时的奋斗,回忆发迹后的奢侈,回忆飞黄腾达时的欢娱。许多人从他脑中一一划过,收他钱的海关关员,受他别野的市领导,睡他找来的全国各地女人的中央大员,还有被他睡过的歌星……
这种想象没有让他变得安静下来,相反,他越来越狂躁,越来越觉得难以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