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姿哑然。wWw!QuanBeN-XiaoShuo!coM公主从流口水到惊恐,她尽收眼底。而南宫则在原地默默不动,一看眼神就晓得,魂都不知道飘哪儿去了。芙影撑住门框挡在前头,傲然地抬了抬下巴,意思是别想过我这关。结果,楚轩谣看他们两个沉默着对视半晌,终于忍不住,怯怯地问白玄雷:“老师,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有些东西一定要学,可老师教不了你。”说到这里,他眼神温柔地揽住她的肩,温暖的指腹摩挲着她淤青遍布的右脸。“正好南宫在,他有法子。”
“等等,”南宫牧野平推出掌,脸色不是一般地凝重。“昙姿芙影,把公主带下去,我和白先生有话要讲。”
芙影立马把嘴长大,然后脸上涨起潮红,老师、白先生……是帝师大人!她刚才和帝师大人忘我地、沉默地、郎情妾意地、深情款款地对视了五个呼吸!
她伸手拖住楚轩谣,后者正被搅得云里雾里。而昙姿也极为顺从南宫的话,帮着把公主拖进屋里,又把苑里的其他人劝睡了。
南宫的男性自尊性一下子树立起来,颇有家主意味地点点头。“白先生借一步说话。”
白玄雷还是撑着那张笑脸和他回到月门旁。“既然白先生晓得七堕梦,那也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七夜七梦,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不瞒白先生,我广寒楼七宗子弟。有五成以上是死在七堕梦里的。几乎……没有人可以逃过七堕梦训练,能度过七日七夜者,古往今来不会超过十个。”
白玄雷沉笑着打量眼前地年轻人。“那南宫先生是高手中的高手吧。”
“但是公主不一样。”南宫牧野皱了皱眉头。其实这具轻佻浮浪的外表下,隐藏着日后广寒楼最顶尖的杀手。作为影武者的他,早早通过了令人发指的崩溃训练。从而不畏惧,不心乱,潜心修习着各种综合的刺杀之术。
当真正地影武者动了杀机。心无旁骛的他能不能得手,完全不取决于对方地身手。
七堕梦不是对身手的考验。而是对心的考验。
“公主还很单纯,阅历浅薄,我怕她……”他想起那些纠缠不去的噩梦,近乎无声地说。
白玄雷自然知道堕梦之术的厉害,在这种逼真的梦境里自杀的种子,不计其数。“肯定不会让她经历整个试炼。两层便可。也不要急,一气下来定是疯掉地。就让她经历‘惑非’、‘伤罪’二层就够了。四梦。五日。”
“这样……不是很好吧?”南宫眼里浮起一片阴翳。他所有失去的或不曾拥有的,全都可以在公主身上找到。
而今,他的梦,会不会把这些统统抹去?
“不会全然转性子,只是让她更坚强些。现在大大咧咧,真遇到什么事情,平日里再强硬都没用。这里不是纵横的江湖,这里是皇宫。南国自小温室里育着的堇玫瑰……”他沉笑着走远。“或许,你可以封住她的梦境,让她以后不再想起来。”
“可会印在骨子里。”
“那就印在骨子里。”白玄雷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折回身,对南宫吩咐了一通。
别的他不管。但是,她必须记住一个梦。不清晰也罢。凌乱也罢,只要这个梦在……他冷笑了一下,但南宫只在当中看到了儒雅和雍容。
暖坞阁里地灯,惝恍黯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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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住她!”
“……”
“你不按住她我怎么来!”
“……”
“你是不是男人!”
“是倒是的,不过她不太像是我遇到过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