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遇到的都是怎样的女人?”
“不会乱动的。”
“……行行行,你先按住,我好上。”
“……”
长平苑。昙姿和芙影把耳朵贴在门上,突然就面红耳赤地跳起来。他们到底把公主怎么了?
终于,白玄雷看一旁地南宫睁开了眼睛,急忙解开了束带。把她小心地打横抱起。放在床榻上后。他揭起蒙在她眼上的白色缎带。
那里镀着氤氲。
乱发汗湿地黏在脸上,也被他的长指一一拨开。南宫虚弱地运指如风。把将醒的梦又延绵下去。
一旁的脸盆里,果然有没底的血。传说中给死刑犯赦免前要放血,而他们,不得不一样处置极度暴乱的公主。
白玄雷让她含上一片人参,对着南宫疲惫一笑。还有最后一个梦。从此,那些残酷到奔溃的记忆,会如碎片般隐匿在意识中。当她真得遇上刻骨铭心的痛苦,便不会再那么心痛,以至于疯癫。
梦,就像一件隐形的衣装,牢牢地裹夹着尚柔软地心。
南宫牧野突然迎上白玄雷地眸子,静静问道:“你要她记住的那个梦……是真得吗?”
“南宫先生管得有些宽啊。”他云淡风轻地呷了口茶。
南宫躺倒在凳子上,颇有些哀怨地看着玉雕一般精致地脸庞。“女人都可怜,都可怜。”
白玄雷不语,撩起锦帕细细替她擦着汗。楚轩谣头搁在他腿上,呼吸慢慢安稳。
最近的霰汐宫人心惶惶,没有人再可以进暖坞阁甚至长平苑,昙姿芙影锁牢了院门,对外仍是称病。
而这个时节,也确没有人把目光落到霰汐宫,这个一直以来萧条不已的庭院。连花琤音都几日未曾出现了,平日里可常来走动的。宫里头出了大事,所有人都顾不上皇储妃了。她们现在计较的是——
自己会不会升级作太妃。
秦雍晗居然在回宫的第七天病倒了。起初只是因为淋了雨,很普通的风寒,他也不甚注意。待到五月初四,风寒渐渐加重,从来都筋强骨状的皇帝居然发起烧来。
秦雍晗继续保持大条作风,不甚注意,只是服了帖药就忙着批折子。结果五月初五早晨,内侍去服侍他起身的时候发现,皇帝竟烧得起不来了。
更可怕的是,从初六到初七,他居然陷入了昏睡状态。宫妃们隐隐也听说,皇帝在沃雪行宫时也莫名其妙昏睡过。只是她们都知道,那传闻不可信。因为……
她们都晓得自己夫君身体有多好嘛!
大冬天穿着矜衣,还能开着窗迎风看雪,伤春悲秋吟夏消,把被窝里的女人冻出病来。他却依旧在第二天准时上朝去,精神抖擞、气宇轩昂地。
十三岁,青王就能引弓对穿海东青的双眼。十四岁的时候,他跟随先帝冬猎,在龙脉山里头走失了一天一夜,最后还拖着只大狗熊回来。那时候,大雪把人都遮得看不见为止。据说,那之后青王还被罚跪。杵在太庙里三日不倒,完全打破人类的认知常识。
不过,就是这样的秦雍晗,连让那帮女人别强jian他的耳膜都做不到。他倒在龙**,榻前兰香泣lou,都守着他表妇道。偶尔清醒,他会忍不住瞥一眼榻前。
他知道自己在找人,也知道她肯定不会在,然后继续昏睡。(全本小说网 www.QuanBeN-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