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沉默…………
沉默………………
“kao,我让你打你还真下手那么狠……”秦雍晗嘀咕一句打破难耐地冷气,笑嘻嘻地看着晋印炽,“她不给我们上药,我们自己来。”
晋印炽还是低着头,“我说了我不敢的,”他抓了抓头,“可是后来皇上你打得疯了……”
被视为透明人的楚轩谣一片迷茫,不过总归听清楚了一点,那就是——秦雍晗经过晋印炽身边,二话不说把他抓来打了一顿。她可以想像当时的场景:秦雍晗一边落拳一边还神经质地低语:“你还手呀!你还手呀!你他娘怎么就是不还手?难道真要我骂你娘你才肯还手?”
如果把脏话去掉,就像极了琼瑶剧。
楚轩谣头疼地瞥了两人一眼,“不管有什么企图,先告诉你们两个啊,这事传到帝都就等着人家笑话吧。”说完,她撩开帐帘把孙道离请了进来,“这两个热血分子我是没法管了。”
秦雍晗一边扭着右手一边对晋印炽说:“军令传下去了没?”
“传下去了。”晋印炽用金创药抹着自己肋骨上的瘀伤,然后停下动作,拧着眉说,“就怕……以后治军很难严正。”
“呵呵……”秦雍晗笑起来,这一点他也想过。“严正就是要服人管,你说他们听不听你的?”
新兵大多是冲着他们几个才意气风发地加入军队地。不服管,亘行之风破阵之剑伺候!连最勇烈的北路军也被晋印炽这帅才调配得和小绵羊一样乖,还怕他新兵不听话不成?
楚轩谣不放心,刚走出中军就想回去看看,结果没走几步路就听到殴打声。她一回头,哇塞妈妈呀,整个新兵营里到处都是打架斗殴之辈!偶尔有巡营的骑兵悠哉游哉地经过,也互相比个拎坛子的动作。
小子们,打吧,打吧,我们老兵是来打酱油的~
她揪住兴冲冲往中军帐冲的向寂南,“这到底怎么回事?”
向寂南耸耸肩:“皇上下了个稀奇古怪的军令,新兵营斗殴不禁,小伤还能多添饭,不过就是不准伤到筋骨。”他又看看特别热闹的新老兵营中间地带,拿马鞭悠悠地敲着马鞍前半月形的铁环,“小晋和皇上那打的……我们看着都爽!”
楚轩谣白他一眼。
从此,敕柳营里白天练兵,晚上投壶。大家一言不合,打过再说,集体斗殴此起彼伏,特别是军中酒寮里头。酒寮里头人杂,有乡党之间地,有新老兵之间地,有公子哥和农民的,有支持水果酒和菊花酒地,有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的……大家拖了战袍谁知道你是上司还是下属。打着打着经常会听到如此对话:“我听你这口音……好像是封吉的吗?”
“俺家祖孙十六代都住那旮旯。”
“哎哟,老乡嘛,喝酒去喝酒去……”
热闹非凡。
再说秦雍晗挑来的肯定都是青壮年,不经打的他也不要,再不济还有孙道离呢。
一个月之后新兵住到老兵窝里头,整个敕柳军重新划分,为左中右三路。
晋印炽依旧是先锋营统领,不过左路军都统让给了幽千叶;秦雍晗依旧押中军。
本来右路军指派给邢绎,不过他立马摆手说肚子疼,跑到黯黢黢的地方搞他的夜舞姬了——袭倏营夜舞姬终于褪下了不可视人的面纱,编入敕柳军,成为正正规规的“黑衣羽林”。
那剩下的右路军就指给了向寂南,一直想混口饭吃的南宫牧野摇身一变成了他的偏将。
“你不是刺客吗?”
“大马寮不是我拿下的吗?我可只用了三个百人队呐。我们广寒楼也有军事训练的!风镜旋还做过军师,我怎么不行?”
“大马寮守军只有七十人。”晋印炽经过,cha了一句嘴,见南宫面色不善又赶忙添上一句,“南宫先生适合万军之中取敌将之首级。”
南宫牧野听了,怎么都不是滋味,当天晚上就出去,第二天把锁谣关主将的首级带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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