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击过后元军出现了一阵混乱,不过仍然继续进攻,由此可以看出金兀术的领军作风。城头上的人民军士兵也开始扣动扳机向攻过来的元军射击,虽然有厚甲巨盾保护,不过也仍然无法阻碍子弹的贯穿力,冲在最前面的元军一个个身上喷血倒下。
由于元军的冲锋队形过去平整,所以城头上每一轮射击,元军都会成排成片的倒下去。这种威慑元军的目的慢慢就会达到。虽然他們冲在最前面的部队距离城墙只有不到五十米,可是这五十米仿佛就是遥远的界线,将生存与死亡割裂于时空的两边。
进攻的部队由于强大的火力威慑而渐渐出现混乱,所剩无几的步兵开始胆怯的向后逃跑,他們与冲上来的弓箭兵混在了一起,将冲攻的队形完全打乱,这时后面的骑兵也冲了上来又与弓兵混在一起,整个队形一片大乱。
我立刻命令:“机枪停止射击!炮兵三发急速射!”由于敌人离城墙还有很大的距离,虽然还在步枪的射程之内,但是我不想过多的消耗弹yao,这个时候一百发子弹还不如一发炮弹来的效果好。
“嗖!嗖……”剌耳的炮弹飞行的声音让大乱的元军突然一下静了下来,紧接着隆隆的巨响就在他們身边发生,很多不太幸运的元军士兵正被下落的炮弹打个正着,他們被狠狠的砸到了地里,然后炮弹炸开,让他們瞬间多享受了一下死亡的快乐。
如此混乱的队形,如此的兵力密集程度都为火炮的杀伤力凭添了无限的美丽,当然这种美丽是由血和肉铸就的。一连三天的猛烈攻击让敌我双方都变得筋疲力尽,金兀术在又付出了五万名士兵的生命后不得不暂停这样的死亡攻击。
曾经叱咤风云的蒙古铁骑在长江让红巾军折羽而归,可是如今他們面前的敌人无论名声与兵力都无法与红巾军相比,但却让自己止步于呼和浩特城外,巨大的损失让金兀术极度头疼。
在他的眼中东北的人民军无非是一支农民起义军而已,根本不具有任何战斗力,由于他给人民军下的定义太不切实际,所以面对这样的结果,他也只好以奇怪、怀疑、难以置信来表达自己吃惊。
人民军的战斗力也发挥到了极点,虽然在接连的战斗中伤亡情况只有九死七十伤,但弹yao消耗已经让补给官频频来报,马上见了底的弹yao库成为人民军最大的软肋。下面的战士从师长到团长,从营长到连长都来指挥部要枪要药,到后来真的让我太烦,索性将他們全都关在外面一个不见。
虽然子弹已经十分节省,可是到目前为止平均每名士兵只剩下十五发子弹,而炮兵的炮弹也只有不到五十发,看到这样的报告,我真的不敢相信,也不愿意去面对,如果弹yao消耗光后,让这些刚放下锄头拿起枪杆子没多久的农民和那些强悍的蒙古兵大打白刃战,我的心里真是没底。
呼和浩特不是什么坚城,土质的城墙在这几天战斗中也有多处破损,我只祈求它們不要在关键的时刻倒塌就行了。昨天通讯兵报告说,一条密集的无线电通信线路已经可以让呼和浩特城和长春连在一起,这让我高兴了一阵子,一连十多封催促补给的电报让大本营的留守军官們忙得不可开焦。
长春给我的回复就是欧阳敌的补给部队还在路上,第二批补给部队刚出长春地区。我一直没有联系到欧阳敌,当然也就不知道这支补给部队的具体位置,看来先做好最坏的打算,我命令将城里的的石质建筑和能拆下来的木料全部送到城头,为了防止敌人在白刃战时使用火箭,命令将距城墙五百米内的所有木质东西全部移走。
现在呼和浩特唯一多余的东西就是粮食,虽然不至于为士兵的吃食担心,但粮食也不能当子弹来用。今天早起之后我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心绪也有些不宁,直觉上告诉我总会有点什么事要发生,虽然我算是个唯物主义者,但是还是多些小心,少些大意为好。
这一天我把神精绷得紧紧的,从城内治安到城头防御,每一个角落我都亲自察看,做到万无一失。夜色又慢慢降临,我心里放松了一下:“这一天又过去了。”今天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元军依然是派出了一万多人做形式上的进攻,在丢下一千多具尸体后又撤了回去。
战斗中唯一让我感到吃惊的是元军竟然也弄出大约一支五百人的火枪队,蒙古人在火器的使用上已经到了一定的水平,但是骄傲的他們更加相信手中的蒙古弯刀,这种思想的驱使下元朝后期火器在军队中一直没有较在发展,看着他們推着山炮、拿着火铳,我到想见识一下元军的热兵器是个什么样子。
金兀术面对人民军强大的火力苦无良策,他只能用以物制物方法,在吃够了人民军火器的亏之后,他也开始组织火枪队。这支火枪队今天的表现明显不尽人意,火枪的射程根本无法与人民军生产的步枪相比,离得远打不到敌人,离得近没等开火又成了绝好的靶子。
吃过晚饭之后我又到城楼上巡视,元军还是没有什么异常,当然没有异常并不等于没有动静,从前天开始敌人不知道是为什么,又开始了他們根本是徒劳的行为,还是那群人一到晚上就打锣敲鼓的忙没没完,只不过次数显然没有以前多,一夜来个两三回就去睡觉了。
王振学开玩笑的把元军这种行为认为是叫人民军士兵起来吃个宵夜、撒个尿什么的,不过转念又一想元军是不可能有这么好心的。在敌我双方都进行完白天必要的准备工作之后,大家又各自回营休息,城内城外又归于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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