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时,菊影市北郊的一栋别墅外突然躲躲闪闪地冒出了一个婀娜的身影。这影子瞅了那里面黑暗无光的别墅一眼,秀嫩的小手喜滋滋地拍了拍高耸的酥胸,笑眯眯的忖道:“还好,灯没亮,爷爷和宋叔叔他们一定早就睡着了。”
想到此,她顿时舒了口气,轻轻地推开厅门,走了进去,边走还边气呼呼的道:“哼,那个步飞烟,害得人家出了个大丑,下次见到她一定非得让她知道我的厉害不可!”原来,她就是在琴仙云病房里对步飞烟施展了“**术”未遂的那个美丽女子。
“媛媛,你今天这么晚才回来,又跑到哪里去了?”她脑中正想着整治步飞烟的法子,这厅中突然响起的声音把她吓得“啊”的一声惊叫起来,幸好这时灯光也随之亮起。她朝四周一望,就见一个披着睡衣、相貌清癯的老头端着个查杯从房间里缓缓踱了出来。
媛媛芳心甫定,就蹦跳着来到那老头身前,嘟着嘴撒娇道:“爷爷,你怎么不声不响得就出来了,你看都快把人家吓死了!”
老头眯着眼睛哈哈笑道:“我的乖宝贝以前胆子可是很大的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
媛媛不依地扭动了一下娇躯:“爷爷,你尽取笑人家。”
老头笑呵呵的道:“好,爷爷不说了。媛媛,你还没告诉爷爷,你今晚去哪了呢?”
“不告诉你。”媛媛欢快地向楼上跳去,不过只跳了几级阶梯,她就又跳回到老头身边,水秀的眼珠子灵活地转动了几圈,道:“爷爷,能不能请你帮人家一个小忙呀!”
老头道:“没想到我的宝贝孙女儿也有请人帮忙的时候。哈哈,说吧,要爷爷帮什么忙?”
媛媛迟疑了一会道:“其实也不是我啦,而是我的一个朋友。”
“朋友?”老头有些诧异的道,“媛媛,你从国外回来才没几天,什么时候就交了个朋友,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呀”
媛媛娇声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而且人家现在不是跟你说了吗?爷爷,人家这个忙你到底帮还是不帮呀?”
“帮!帮!既然我的宝贝孙女儿都出声了,爷爷怎能不帮呢?”老头溺爱的道。
媛媛高兴地道:“我就知道爷爷最好了!”
老头笑道:“只是爷爷要怎么帮呢?”
媛媛满脸笑意的把臻首凑进老头的耳畔,低声说了几句话后便两眼希冀地看着老头,可那老头听后却脑袋直摇,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萧炎好歹也是天禽堂的堂主嘛。媛媛,你总不能让爷爷去做那等偷鸡摸狗的行经吧!”
媛媛见爷爷不肯答应下来,顿时失望地背过身子,撇着嘴道:“还说什么疼人家,连这点小忙都不帮,哼,小气鬼!”
萧炎轻轻地拍了拍媛媛的肩膀,道:“媛媛,不是爷爷不肯帮忙,只是你这么忙也太为难爷爷了。况且,你那个朋友正生着重病,要是爷爷帮你把她弄过来,耽误了她的治疗,那不是反倒害了人家吗?”
“爷爷,人家让你把他弄过来就是想让你看看能不能把他治好嘛。你这么好的武功,一定会有办法的。”媛媛皱着小鼻子道,“爷爷,你就答应我吧!”
萧炎摇手道:“不行,还是不行!”
媛媛没有如愿,接着又施展出了各种软磨硬泡的功夫,只是任凭她舌底生花,萧炎就是不肯点头,媛媛也不禁有些丧气,噘着嘴不高兴的道:“哼,你不答应就算了!”说着,人也赌气地向楼上跑去。
“这丫头!”萧炎微笑地看着媛媛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眼带慈爱之色地摇了摇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但在房门口处,他却忽然低声道:“咦,不对。照媛媛说话的语气,莫非她所说的那个朋友是男的不成?而且,媛媛这些天早出晚归,难道也是为了他?”
萧炎沉思了一会,又轻声道:“嗯,看来我是得去看看,媛媛的眼光到底怎么样?”萧炎抬头望了楼梯一眼,清瘦的脸庞上顿时洋溢出了几丝喜悦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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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黎明的曙光渐渐唤醒了沉睡中的人们。大家为了各种各样的目的,都开始了新的忙碌,菊影市又见繁闹起来,但是北郊几十里外的一片废弃的建筑工地里却依旧死气沉沉。
这里原本是要投资建造一坐工厂的,可是工程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却因为资金的短缺而一直拖延下来,至今已有四、五年的时间了。由于没人看管,工地里存放的钢筋水泥都被盗窃一空,如今留下的就只有那产房的空壳,还有一些残缺的砖头和破碎的木板,而且自从去年这里发生了一起八条人命的凶杀案之后,不但附近的居民就是小偷也不敢再光临此处了。
可就是这样一个地方,今日却蓦地响起了人声:“哎,时间过得还真快,一下子就天亮了。”这说话的是一位身穿白色大褂,脸上蒙着一层厚厚的口罩的医生。这医生的头发有些斑白,眼角也满是皱纹,而且那微有些黑圈的眼睛里也散露出苍老的神色。
这医生此时正站在一间破旧产房的门口,他往后摆了摆双臂,打了个呵欠后便走到了房间里面。房内没有任何摆设,四周的墙壁也没有粉刷,地面到处都是砌墙时留下的土块。
他进来后径直来到那积满灰尘的窗子前,伸手在窗下的一块砖头上轻轻一推,那镶嵌在墙壁中间的砖头竟是应手而动,同时他身侧的地面奇迹般被撑了起来,露出了一个约莫可容两人同时上下的洞口。洞口十分光滑,可见时常有人出入。
他朝四周望了几眼后,身体迅速地缩进了洞口。在他的身影消失的那一瞬间,那被撑起的地面轻轻地落了下去,而窗户下边墙壁上的那块砖头也恢复了原样,除了四周有几个轻微的脚印外,丝毫看不出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上面一片衰败,但洞口下面却是别有天地。那是几间相互连通着的地下室,室顶悬挂着几盏昏黄的灯光。
眨眼的功夫,那医生已来到了一个房间内。
房间的一侧整整齐齐地放着许多医疗器具,而另一边则并排放着四张铺有白色床垫的小木床,其中一张**赤身**地躺着个身躯瘦弱而又颀长的年轻人。这年轻人的脸色蜡黄,此刻似正处于沉睡当中。其他三张**似乎也都躺着人,只是每人都被一张白色的床单给遮盖得严严实实,看不清他们的面貌。
“铁嶙!秦越!”那医生仔细地观察了那**的人一会,忽然扬声喊道。
他的声音落下不久,便见两个穿着皮茄克的年轻人推门走了进来,其中一人右脸上长着颗黑痣,而另一人则是个单眼皮,不过模样儿倒还算英俊。
那单眼皮道:“吴医生,大功告成了吗?”
吴医生直起腰来,点点头道:“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秦越,你和铁嶙却通知一下二爷和三爷,让他们安排一下,看什么时候能够试试我这次改进后的效果如何!”
秦越应道:“是,吴医生,我们这就去办。”
两人刚要转身,吴医生又道:“哦,对了。秦越,铁嶙,你们让二爷和三爷把时间尽量安排得早一些。要是这次万一又失败了的话,我也好做进一步的研究和改进,这样就不会耽误大爷的事情了,知道吗?”
秦越嗯了一声,道:“您放心吧,吴医生,我们知道怎么做的。”
吴医生笑道:“那你们就快去快回吧。”
秦越和铁嶙恭敬地退了出去,看着他们把房门带上后,吴医生又看了看**的那年轻人,叹道:“希望这次的努力不会再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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