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此心底一松,如能帮此弱女报得家仇,也就不用欠她什么了!
云姬仰面问道:“他们都说你是很历害的刀术大家,所向无敌,是真的吗?”
云天听后坏笑,道:“他几个懂得什么,其实我现在最历害的是枪术!”。。。。。。。
次日云天起得很早,昨夜的胡天胡帝反而让他身心俱感轻松,平素烦躁的心情亦得以缓解。想起沈任的劝告及上次和萧湘女缠绵后的情形,他暗感惊奇。
通常练气者大都禁欲,均认为阳精不可外泄,难道自己的体质不同?抑惑功法上有异?不禁想起那些主张性命双修的道人来,决定日后当去拜访一些在这方面有成就的高人。
望了一眼不胜挞伐仍然是沉睡的云姬,心知她身上还有许多多未讲的秘密,以后有缘再说吧!悄悄下床穿衣,在外间洗漱后掩好门走了出来。
时天色已明,正想欲往何处时,却看见了蹑手蹑脚从不远处另一房间出来的白彦山。
而白彦山猛然见他冲自己坏笑,不禁面如土色。
“被人污辱了吗?”云天谑笑。又猛地夸张似的揪住他的领子道:“说,给老子丢面子了没有?”
白彦山即呼遁:“天地良心!我什么也没做。我与婉竹姑娘谈到几近天亮,人家去休息,我也就出来了。”
“傻种,半调子!”云天破囗大骂。犹不解气地在他头上敲了一记,这小子入宝山却空手而回,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
白彦山则振振有词地道:“君子不欺暗室,何况人家婉竹姑娘要我时常来找她聊天的。”
云天咬牙切齿地道:“你他娘的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北平城内最大的销金洞,你有多少银子够往这填?。。。。。”
言未了,即有人接囗道:“以后白少侠在此所花,均包在老夫身上。”
云天见是纪燕然大放厥词,“呸”了声谑笑道:“人家逛窑子你掏钱?你当他是你什么人了!”
“这个、嘿嘿!”纪老头语塞干笑。
这时一个瘦削的少年匆匆忙忙从几人面前经过,纪燕然不禁望着少年背影轻咦了声。
转身对走近的秦通道:“这不是小王子朱高燧吗?他才多大点就来嫖妓?”
云天闻言亦起了兴趣,看向秦通。
秦老板则苦笑道:“小王子十二三就祸害女人了,自见了此间的冬梅’后,隔三差五必来留宿。”
似是不愿再提此事,秦通便请几人去用早点。
途中云天故意和秦通走在后面,问道:“云姬如何到了此处?”
秦通即答道:“年前我的一个江湖异姓朋友将她托付给我,不想此后她再无音讯至今。”
“你那位朋友何名?”云天决意细问。
秦通回答:“‘赤狐’胡玲,与其妹‘银狐’胡玉,合称‘赤银’双狐。”
云天听沈任讲过,便点头道:“果然是冷月的人。”
“冷血妃子。”秦通闻言色变。
秦通震惊之下鼻尖冒汗,富人宁肯花巨资结交江湖亡命,而不是去得罪!
稍思,他道:“北平城最大的青楼‘遇凤阁’的女掌柜‘玉罗刹’和胡玉是好朋友,改日我去问个明白。”
云天点头道:“冷血妃子是一个小团体,遇凤阁一定是她们敛财之地。”
见秦通心中忐忑不安,云天微笑劝道:“她们既然在北平有产业,就不会主动生事,秦老板勿须担惊受怕。云姬还是暂留此处,等我把手头上的事理清后,再考虑是否带她离开。”
秦通即道:“兄弟放心就是了。”
不一会吴畏和陈良玉也过来用餐,众人一同吃了后,白彦山和吴畏各自离去。
秦通趁时道:“纪老哥和陈兄弟的意思时,他俩各出三间店铺来交换家传刀法最后二式。”
这个代价不低,北平的店面好地段每间均价值不菲。
云天则淡淡地道:“我不懂经营要它干什么,况且所谓的招式不过是我脑子里的一段文字图形罢了,若以金钱来衡量,反倒使我记不起来了。”
陈良玉歉然地道:“是我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请师弟莫怪。”
云天转向秦通道:“烦请秦老板取纸笔来,我现在就写出来。”
事情如此简单?纪丶陈对望一眼都感不可思议。
稍后笔来,云天边写边道:“‘佛光普照’适用于敌众我寡,‘无我无敌’顾名思意则是一种两败俱伤的拼命打法。而这两式皆需内劲做基础,不可轻用。”
两人都没接腔,纪燕然如被人施了定身法似地一动不动,只盯着云天所书。而陈良玉看着云天画出的图形及文字更是如醉如痴。
云天确曾研习过陈家战刀,而此刀谱亦是他没有毁损的狼谷众书的十本之一。画好图形后再标文字注释及行气路线,变化要则,等这一切做完,也不过刻钟。
不理纪、陈两人专注其中,云天和秦通道别后就直奔自己的小院走去,燕王和他约好,今天带姝儿拜见王妃徐氏。
但他心中有些惴惴不安,自己身份特殊,态度又暧昧不明,万一人家到时翻脸来个瓮中捉、那个,自己很难脱身啊!